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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準暫時接替了牧逸負責守衛(wèi)的責任,牧逸這期間休息了很久。
為了將念決貫徹下去…
夕準就這么坐著為牧逸守候,她閉目緩讀念法,她在感知靈魂的途中也能察覺到周遭的異樣,念決深邃進骨,她渾濁的意識很是清醒…
一天一夜過去,夕準竟沒有一絲的疲累,她在這期間的念法中,整個人都進入了忘我,又能探外的姿態(tài)。
牧逸躺在樹干旁昏睡了很久,至少敢讓夕準去做著戒備的事情,他也自然敢以最大的程度去相信著她,他也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了。
至少等他醒來才發(fā)現(xiàn),夕準的異樣比他還多。
人在沒有睡眠的補充情況下,人的身心會俱疲倦怠,影響白天的精氣神,整個人都會混混沌沌的。
但夕準卻不一樣…她在念決的影響下,不依靠睡眠也能像平常一樣。
靈魂交融后,他們兩人的靈魂像是能感知到對方的每個意念與細微情緒,就和能了解彼此的一切一樣。
夕準的精神牧逸能感覺到,很充沛有力,如小火在燒一般。
牧逸也嘗試著和她一樣,但沒過一會…
他就放棄了,因為他每次一讀念決時,嘗試接觸自己的靈魂,他的心臟都會被大火灼燒一樣,全身都被浸透在烈火之中。
只需要一會,他身體就像是要冒火一樣。
“牧逸…你不要這樣了,我能看到你的身體像是被火燒一樣…”
夕準睜開了雙眸,憂然的望向了牧逸。
她能看到牧逸的情況,很不樂觀。
“是嗎,我都看不到我自己情況,謝謝了?!蹦烈菀矓嚅_了念決的冥想,他似乎被一股大火焚身,所有的念意都在這股心火下進退不如。
他只需要稍動一步,就要被牽動全身,痛苦不堪。
這就是這個念決的副作用???
牧逸好似想起什么:“你怎么沒有這個情況?!?p> 這是為什么?難不成他是異世界的人才這樣?
“因為我是女的…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能極大抵消著我火性魂魄產(chǎn)生的心火。”夕準的氣色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幾倍,整個人煥發(fā)著無暇的氣態(tài)。
她也變得更漂亮了一般,她身體的饑餓和疲軟都漸漸消退下去,念決的作用竟她掌控自如。
“女的,我還是男的呢?!蹦烈莺眉陌蔁o語,這是什么意思。
他們兩人都是一樣的火性靈魂。
而夕準則是女身的原因,卻能更加的運用和發(fā)揮這個念決的副作用。
念決不僅沒有讓她產(chǎn)生異樣,她的靈魂也在一陰一火中交匯而轉(zhuǎn),如火與水的等量平衡般,漸漸循循。
牧逸卻不是這樣,心火中的大火肆虐他的每個意識,整具被陽火充斥的身體本該更加強大無比,但卻因為沒有平衡的事物能抵消這團愈發(fā)猛火的心火…
他飽受折磨著,火亦雖大,卻不能掌控自如。
“我…好像能抵消你的心火?!?p> 夕準當然也能察覺到念決對他的問題,她也想出了一個能解決的大膽猜測,鼓起勇氣對牧逸說道。
“想多了,沒用。”牧逸當即就拒絕,沒有任何的念頭就斷然道。
用夕準來抵消他的心火?即使她愿意,牧逸也沒有可實施的方案啊。
從之前也能看到,兩人的靈魂觸碰在一起,在往下去時,反而被引發(fā)出了更大的危害。
“不是…”夕準低目望地,似想說出那個想法。
但她對這個想法卻完全不懂,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坦然空白的少女心中在反復(fù)琢磨著…
牧逸也不想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換個話題繼續(xù)說道:“好了,好了,收下你的好意了,這太陽都快落下了,也沒時間了?!?p> 望周邊一看,早就已經(jīng)暗下了。
空氣也逐漸冰涼起來,呼風(fēng)作響中的陰風(fēng)吹起一陣陣黑霧中的氣旋,夜晚的臨近,愈發(fā)詭異,接下來的更大事件,可就要直接面對了。
“做好準備吧。”牧逸自然提醒著作為同伴的她。
也不再將此事放到重心的牧逸都這樣說了,夕準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有些失落的臉色也只好輕聲回道:“嗯…”
她不急…現(xiàn)在還沒到那個危機的關(guān)頭,當他的心火的危險來臨時,她自然會為了幫助牧逸…而獻出自己的這個想法。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至少…是有依據(jù)的。
紅月高掛,猩月到來。
周邊的空無黑暗讓結(jié)伴的兩人心起微懼,這是純粹的黑暗,沒有一絲的亮光,黑霧如同夾雜在黑色當中,已經(jīng)開始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他們,連對方向的感覺都已經(jīng)迷失了。
但始終,兩人的法式探知都支撐著這對黑暗是無比脆弱的心靈。
夕準的三百米法式探知很寬闊,卻對事物的精準性很差。
她大概在最邊緣的探知距離下,只能是隱隱感覺到的程度,而在最佳的探知距離下,也僅僅只是能定位方向而已。
她的探知看到事物的實體,只能看到輪廓…與身中的力量實態(tài),也只能感知一二。
夕準的心靈能感受到牧逸的情緒和力量,他如一團兇猛的大火在她的旁邊佇立著,他靈魂的火焰也無意識地包裹著她的余火般的火魂。
這讓夕準對法式探知也更加的細膩了起來,也讓她的身心感覺很是溫暖。
“牧逸…它出現(xiàn)了。”夕準亮紅的雙目被只能看到黑暗的牧逸一下子看到。
“你的眼睛…”牧逸疑惑道。
夕準也看到了牧逸更加赤亮的眼眸:“你也有?!?p> 牧逸當即一想,什么情況?但算了吧,還以為她眼睛出了什么大事。
“它在哪?!蹦烈莸姆ㄊ教街訌娏遥瑓s并沒有察覺到影石怪物的蹤跡。
“……”夕準眨了眨眼,突然很是無奈又急迫道:“我不知道怎么說啊…就在我們右邊,但又在我們左邊。”
她很急躁,如果沒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下,應(yīng)該是一臉焦灼的看著牧逸,想讓他想辦法。
這個問題很難辦啊,這該怎么教,時間也肯定來不及了。
牧逸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不管怎么樣,必須要先讓同伴學(xué)會配合的戰(zhàn)術(shù)后,才能更加靈活的戰(zhàn)斗吧?
時間緊迫,影石怪物似在猩紅中煥發(fā)力量。
但還只是在積蓄力量的途中,聽夕準所說…看來還有時間。
“聽我講,這是我們那個世界在一堆人戰(zhàn)斗時用以配合的話術(shù)。”
牧逸雖然沒當過兵,但也大概知道一種在小隊行動時,在將敵人的方位與動態(tài)告知隊友的軍事術(shù)語。
俗稱——點鐘方向。
說多了也沒用,了解的人都知道,牧逸以心言的念想一并灌輸給夕準了。
“好!我知道了?!毕柿私馔旰?,露出了欣喜。
作為一個還什么都不懂的她,連戰(zhàn)斗的勇氣都是被牧逸帶起來的,雖然牧逸沒注意過,但夕準自己知道就行,她很感激牧逸其實。
牧逸見識的比她還多,難怪能消滅這么多的敵人。
“它在轉(zhuǎn)換位置,在積蓄力量,好像還在…變大!”
夕準一臉驚詫,這個怪物的實力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jīng)比之前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是個對兩人都不好的消息。
牧逸思索數(shù)秒,就說出了心中的計劃:“你帶我去它那,趕在它變得更強之前,就將它殺死!”
昏夜中…
白光爍亮,黑流盡凝。
牧逸手中的光槍,與夕準手中的黑劍,皆在此刻展露。
這個怪物的意圖,要在猩月來臨時,以此獲得強大的力量,再要以碾壓之態(tài)將他們殺死嗎?
“吼吼吼吼吼!?。?!”
黑霧茫茫,紅月照射之下,一道巨影緩緩升起,牧逸怎能不熟悉這個怪物的輪廓…
“夕準!”
“在!”
“我們用最大的力氣,殺了它!”
兩個皆是一樣相同的火魂,彼此的靈魂交織一起,產(chǎn)生了一種即使隔卻百萬里也能感覺到的意識聯(lián)系,他與她的意見已經(jīng)不需要言語,就能在一瞬之間共通起來。
或者說,他們的關(guān)系,在冥冥之中的如今,或是已經(jīng)不可分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