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的對策?”
“嘿嘿,原本我還一陣頭疼,現(xiàn)如今朝廷局面對我們并不利,目前那入侵者化身為皇帝身邊的宦官劉貞亮,不僅控制了唐順宗,甚至掌握了一部分衛(wèi)戍部隊,好在這些軍隊作戰(zhàn)實力并不強,被我的左右神武軍壓制著?!?p> “而且,朝堂上以宰相王執(zhí)宗為首的八大臣,也是閹黨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值得我們?nèi)ダ瓟n?!?p> “所以京城內(nèi)部不虞有失,唯一具有變數(shù)的,在京城之外?!?p> “你的意思,是節(jié)度使?”
“沒錯!準確的說,是宣武節(jié)度使杜希烈?!惫荜懷壑虚W現(xiàn)過一絲狠厲,道:“狼子野心?!?p> “你看?!壁w爭突然響起來什么。
趙爭在自己胸前點了一下,很快一具烏黑锃亮的胸甲鋪滿他的整個身體。
“臥槽,這是什么,鋼鐵俠么?”管陸伸手摸了摸,入手極為冰涼。
“看起來像是一種復(fù)合材質(zhì)的盔甲?!惫荜懨嗣掳停治龅?。
“這怎么可能?以目前唐朝的冶煉技術(shù)來看,太匪夷所思了吧。”趙爭張了張嘴巴。隨后想到了什么。
管陸看了他一眼,說道:“土著或許沒有這種技術(shù),但是別忘了,帝星被損壞了,原有的世界防御系統(tǒng)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漏洞,這時候出現(xiàn)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不是不可能的?!?p> 趙爭眼前閃過那高達數(shù)米的巨人族身軀,他有些釋然,沒錯,連歐洲神話中的種族都出現(xiàn)在了現(xiàn)實中,那么來自未來某個世界的技術(shù)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不值得驚奇。
管陸來回走了一陣,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忽的站定說道:“京師現(xiàn)在是暗流涌動,目前我們實力最弱,但是與王執(zhí)宗等八大臣目標是一致的,而且我們在暗,這是我們最大的優(yōu)勢?!?p> “那我們趕緊去見見這個宰相吧?!壁w爭說道。
管陸突然坐下來,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有一個問題?!?p> 趙爭奇怪道:“什么問題?”
“內(nèi)衛(wèi)自從女皇武則天設(shè)立以來,專司特務(wù)監(jiān)察,在那些老頭子眼里,名聲可不算好,入不了人家法眼嘞!”管陸給自己倒一碗茶,吹了一口涼氣,搖搖頭說道。
趙爭張了張嘴,原來還有這一出,隨即又感到一陣不可思議,都什么時候了,這些大臣還拘泥于名聲,不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當真是愚不可及。
管陸一手捧著茶杯,一手捏著杯蓋,眼神在趙爭身上看了幾個來回,直把趙爭看得莫名其妙。
“我臉上有東西?”趙爭摸了摸自己的的臉,問道。
“嘿嘿,那些老家伙雖然不齒于我們,但是,我們手里有靖平公主啊,如果我們把公主交給他們,這個誠意可就足夠大了?!惫荜懠樾χ?。
趙爭覺得怎么跟自己剛見到他時的那個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差別那么大呢。
“你也看到心平剛剛那個態(tài)度了,你覺得她會與你合作?”趙爭反問道。
“注意措辭,兄弟,不是我,是我們,我可是看出來了,公主殿下對你可是有意思,只要你略微犧牲一下,這事準能成!”管陸一副賤兮兮的樣子。
“臥槽!”趙爭一陣無語。
“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怎么現(xiàn)在還能”
“兄弟,你是當局者迷啊,你想,除了我們,還有誰會為了當今皇帝奔走拼命,你以為八大臣為什么會打起清閹黨的旗幟,卻放棄了禁軍,轉(zhuǎn)而跑去隴右請并去了?嘿嘿!”管陸冷笑一聲。
趙爭呆住了,聽管陸的意思,難不成這里面還有什么內(nèi)情?
管陸接著道:“代理者一事原本是絕密,但是自從奎木狼來了以后,特別是帝星隕落,這當朝的權(quán)臣們,便幾乎都知道了其中密辛。這個時候,難保不會有人愿意成為新的代理者,就算是王執(zhí)宗等人原先忠于朝廷,恐怕在知道了內(nèi)情后,也會有所動搖。畢竟,你終身服侍的只是個對著其他人搖尾乞憐的家伙,你的榮譽感和自尊心還能容許你去侍奉他么?”
趙爭想了想,是了,難怪八大臣借得隴右節(jié)度使兵馬,卻在離京城不遠駐扎起來,或許他們也存了作壁上觀的想法。
“但是,如果我們有了靖平公主這個招牌,就完全不一樣了?!惫荜懧冻鲂θ荩f道。
趙爭沒想明白其中根節(jié),問道:“有了靖平公主,怎么就不一樣了,難道我們還能把靖平公主扶上皇位?”
趙爭話一出口,就覺得好笑。
哼哼,女皇大人,在古代中國,在傳統(tǒng)的男權(quán)主導(dǎo)的封建社會里,可能么?
這叫什么來著?
對了,牝雞司晨。
不想管陸一臉贊賞的表情,興奮說道:“答對了,正是如此!我們可以扶植靖平公主登上皇位,而這與八大臣的目標并不沖突,甚至我們可以放棄對于女皇的管轄,你怎么了?”
管陸一時說的興起,突然發(fā)覺趙爭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說,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他想了想,突然一拍腦袋說道:“我去,兄弟,你不要這么死腦筋好不好,混我們這行的,要腦洞打開,懂不?”
“原本你認為的,不一定是你認為的,原本本源地球歷史上發(fā)生的人們篤信的,在諸天世界不一定就是真理!”管陸解釋道:“我可以告訴你,在這個世界里,僅僅殘?zhí)?,就已?jīng)出了武則天,韋蓮兒,李裹兒三位女皇了,我們再立一個李歸兒,又有何不可?”
趙爭這次是真真正正被震驚到了。
“難道那些士大夫能答應(yīng)么?”
管陸一臉鄙夷?!靶值埽惚粴v史課本荼毒太深了!你以為士大夫都是因循守舊的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之以利,刀斧加頸,你還能不低頭?真正的頑固者都被掃進歷史垃圾堆了,能真正掌權(quán)的,哪個不是人精?”
趙爭嘴巴張了張,卻忘了詞。
“兄弟,偉人怎么說來著,唯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lián)Q新天!能不能拿下公主殿下,能不能解救廣大的唐朝群眾于水深火熱之中,就看你的了!”管陸一臉“悲痛”得說。
良久,趙爭大張的嘴巴,終于吐出一句“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