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修遠被心腹問住了。
其實在看到“午好”的第一時間,趙修遠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冷明月那張巧笑嫣兮的臉。
她對叛徒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好”。
但很快,趙修遠自己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冷明月只是一個從鄉(xiāng)下過來投奔親戚的野丫頭。
她的確有點姿色,但除此之外,她沒有別的優(yōu)點。
她無知又狂妄,以不能修煉的身份,三番五次口出狂言激怒自己。
若非她有冷青嵐一家護著,自己早就把她殺了。
單憑這點,冷明月都不該是在背后策劃一切的人。
所以剩下的人選,應(yīng)該還是那個宋三田。
“和宋三田接觸的如何了?”趙修遠對此人多了三分忌憚。
“他沒有投靠趙家的意思,每次安排去的人提起話茬,都被他繞開了?!毙母篃o奈。
“冷三呢?”趙修遠眼中閃過暗芒:“本公子已經(jīng)有數(shù)日沒見到他了?!?p> 按道理來說,冷三在宋三田獻計改造飯莊時,就該給他通風報信了。
“他好像……死了……”
心腹語氣凝重:“冷家發(fā)現(xiàn)冷三叛變了,私吞五味飯莊錢的人,也都被扭送衙門。
公子,小的怕這事,會查到趙家來?!?p> “怕什么?”趙修遠不慌不忙:“天塌下來,有貴人頂著?!?p> 他話雖如此說,但心中的膈應(yīng),卻揮之不去。
因為那句“趙公子午好”不僅僅是嘲諷,更多的,像是在挑釁他。
他開始回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
從冷家故意不辟謠,到改造五味飯莊,再到用假金卡,再再到七魄飯莊客人出事。
這一件件事里,有幾處是巧合,幾處是算計?
趙修遠的目光逐漸深沉。
他感覺有一雙手,在別人看不到的暗處,以帝京商界為背景,布了一盤棋。
在這盤棋里,參與這些事的所有人都是棋子,所有變故,皆在掌控之中。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下一步,這雙手,又該撥動哪顆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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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長安街,五味飯莊二樓雅間,冷明月輕輕推動“車”棋,判了對手的死刑。
“堂妹又贏了。”冷懷謹苦著一張臉,有些難為情。
他提議和冷明月在午飯前,下象棋消磨時間,結(jié)果一局沒贏。
說好的腦子不靈光呢!
“堂哥,你的性子太過單純直率,不適合下棋?!?p> 冷明月毫不留情戳了冷懷謹?shù)男模骸皥?zhí)棋者,走一步算三步是基礎(chǔ)?!?p> 沈子晨在歪著腦袋聽,雖然沒聽懂,但還是點頭配合。
冷姐姐說什么都對。
點完頭,他又把剛剛剝好的糖桔放入冷明月手中。
冷懷謹一張俊臉漲的通紅,他把象棋撥到一邊,岔開話題:
“堂妹,你說等那個客人發(fā)現(xiàn)你給的金卡是假的后,會怎么樣?”
冷懷謹并不知道冷明月的安排,以為金卡還在那個賊眉鼠眼的男子手中。
“會氣到當場碎卡?!崩涿髟路忠话胩墙劢o小團子,腦補了趙修遠當時的臉色。
“算他自作自受吧。”冷懷謹起身道:“晌午也到了,走,堂哥帶你們?nèi)サ劬┳畲蟮木茦菄L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