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貴客臨門
“這么快就要走了?”明明前幾天她還聽穆懷瑾那話的意思是打算留在這里給大娃調(diào)理好身體再離開的,怎么今天就提出要走了?
聽到朝樂的話穆懷瑾當(dāng)然知道為什么她會這么詢問自己,早就想好了對策,解釋道:“家中母親召喚,必須回去,至于那孩子后期的調(diào)養(yǎng)事宜,我已經(jīng)留了方子給景言,我也安排好了人,隔段時間會過來看看孩子情況。”
人家母親召喚,朝樂還真開不了口挽留,加上人家也說得很清楚,后續(xù)事情做好了安排,客氣的笑道:“那我也不留你了,你似乎很喜歡我做的小食,我去給你裝一些?!?p> “嫂子,那個粉條還有辣椒,能給我一些嗎?”這幾天吃下來穆懷瑾很聰明的了解了一些東西。
看了一眼陸景言,見他微微點頭,朝樂便笑著答應(yīng)了。
那些東西不珍貴,不過前期她還打算靠著這個賺一筆,不信任的人自然不能隨意送出,但她相信陸景言,既然他點頭了,她自然沒意見了。
穆懷瑾又不瞎,哪兒看不到兩人的目光交流,感覺心瞬間被扎了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他竟然這么不值得信任嗎?
馬車在院外來接的穆懷瑾,高頭大馬,馬車外面看上去低調(diào),但朝樂卻看到了里面的“內(nèi)容”,低調(diào)中的奢華,朝樂心中明了。
等人一走,陸景言就告訴了朝樂明日家中有課拜訪。
回想起之前男人說過的事,蹙眉總感覺怎么這邊離開那邊就來拜訪是不是太巧,側(cè)頭看了一眼陸景言后,頓時明悟,看來這是專門把雙方岔開的。
吳大年下午過來拿貨,順便帶來了大兒子和三女兒讓朝樂看,來之前沒提前說做什么,也是怕朝樂這邊不同意讓兒女們空歡喜一場。
好在朝樂見了人聊了一會兒后直接點頭同意了,卻把吳大年的兒子和女兒弄懵了。
本來兩人還納悶,怎么走姑姑家卻只帶他們兩人,特別是吳香蘭,她一個外嫁的女兒專門讓爹叫回娘家,然后又帶著她和大哥一起來姑姑家,她是女人比大哥心細(xì),一路上總在想著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結(jié)果到了這邊見了一個陌生的姑娘,見她姑娘點頭后,父親才笑著把事情告訴了他們。
這簡直是送上門來的掙錢伙計,兄妹倆家里日子過得緊張,有銀子賺哪兒能不高興。
朝樂不負(fù)責(zé)銷售事宜,只是大概說了一下紅薯粉條的銷售方法,細(xì)節(jié)她早就和李嬸還有柳月溝通過了,說以只說了一個大概,又和吳家人聊了一會兒后就離開了。
這粉條的生意她和李嬸五五分成,然后又把粉條賣給吳家人,讓他們?nèi)ヤN售,當(dāng)然了,李嬸也聯(lián)系了自己的兒女,幾個人朝樂過年的時候見過了,性格都不錯,他們加入一起做這粉條生意她也不擔(dān)心,李嬸把幾個孩子教得很好,并不自私貪心。
“粉條的生意你要嗎?”雖然不知道陸景言到底是什么人,但那批土豆運走了后,他又特別關(guān)注她暖棚里其他的菜蔬,還有其他細(xì)節(jié)上的東西,讓朝樂明白這個男人絕非普通人,腦子里幻化過很多種這個男人可能的身份,但總結(jié)一下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能賺錢的東西應(yīng)該挺感興趣。
果不其然,本來滿臉淡定的陸景言聽到朝樂這話后目光就緊緊鎖定在了朝樂身上。
“別這么看我,我只是想著有錢大家一起賺而已?!边@次的紅薯粉通過李嬸那邊找的人就可以售賣出去了,她這邊真不需要找陸景言,倒不如給陸景言一批貨他去搗鼓,通過他的渠道賣出去賺的更多。
但陸景言聽了朝樂的解釋卻并不滿意,心中很是糾結(jié),最終還是壓下了那股沖動,轉(zhuǎn)而道:“你可以把粉條給我,我?guī)湍阏胰速u出去?!?p> “不用的,有銀子大家一起賺更愉快,更何況我一個人又花不了多少銀子的。”朝樂解釋了一句。
然后她感覺男人的目光很奇怪,她沒看陸景言卻感覺男人一直盯著她看,盯得她渾身發(fā)毛。
但最后這生意陸景言接了,人家有人脈渠道,要的量自然就迅速增大了,這生意并非長久,朝樂并不小看這個時代人的腦子,更何況這東西本身不具備任何技術(shù)含量,所以立刻就聯(lián)系了李嬸,讓李嬸找人收購紅薯,盡量多收購,但僅限這半個月內(nèi),半個月后再有紅薯就斟酌情況是否繼續(xù)收購了。
因為要加緊時間趕制粉條,李嬸聯(lián)系了關(guān)系好值得信任的親人到家里來,作坊正式啟動,從早到晚一刻都未停歇的開始制作其了粉條來。
而朝樂這邊因為要接待客人,前幾天只是過去呆了一陣就回來了,她是發(fā)起人,李嬸更是全力支持她,所以不加入干活大家也毫無意見,畢竟一個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人,有朝一日給了他們這么好的賺錢法子,他們?nèi)绾文芫芙^,個個干勁十足,更是把朝樂捧上了天。
天空漂浮著朵朵白云,透徹的藍(lán)天加上微微陽光讓人心情極好。
這個上午,小院迎來了一位貴客。
是的,貴客,渾身上下沒有配飾,發(fā)冠也普普通通,但一身看似簡約的衣衫,那布料卻金貴非凡。
來這里快一年她接觸的布料有限,但陸景言也給過她幾匹錦緞,但身份加上所處環(huán)境并不適合穿,所以她都留著,而眼前這位年輕公子身上穿著的布料就絕對比陸景言給她的那幾匹還要貴重。
“人呢?”朝樂站在一邊沒說話,陸景言則微瞇著眼看向年輕公子毫不客氣的詢問。
被這么對待年輕公子也滿臉笑意,調(diào)侃道:“不請我請去,就打算在門口問嗎?”
定定站在遠(yuǎn)處,陸景言深深看了面前的年輕公子好久后,才悶悶的側(cè)身,讓人入內(nèi)。
能感覺到氣氛不對,朝樂給兩人泡了茶就離開了大廳,把這里留給了兩個男人自己談,反正談什么她不關(guān)心,而這個男人來這里的主要目的陸景言已經(jīng)告訴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