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芷貞冷笑道:
“母親你信么?”
郁夫人自然是不信,就憑虞芷貞的身手,強盜不可能動得了虞芷貞半根手指。
可虞芷貞很久沒回來,也難免會懷疑莫析蘭是不是說的是真的。
“難不成?”
虞芷貞望著窗外的雪道:
“就是她想殺我!”
虞芷貞滿眼憎恨,莫析蘭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她的命么。
虞芷貞拽緊被角,嘆了口氣又笑了。
她或許是笑自己命大,或許是笑自己差點自己給自己做了件壽衣。
又或許在笑莫析蘭提早暴露了自己。
郁夫人聽了虞芷貞的話,恨不得提了把刀將莫析蘭給砍了。
“天殺的,我要剁了她!”
才拔下虞芷貞床頭的劍走上兩步就被幻影攔了下來。
虞芷貞道:
“母親你有證據么?”
郁夫人回頭看了一眼半倚靠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虞芷貞。
頓時感覺到自己的無能。
“這”
郁夫人遲疑了。
是啊,她們沒有證據。她就這樣殺過去找莫析蘭也只有被倒打一耙的份。
虞芷貞耐心將郁夫人勸下,坐下來。
虞芷貞明白莫析蘭想爬上高位,那就順了她的意。
最可怕的不是沒有希望得到,而是只差一點就得到了。
“母親咱們從長計議,要把她捧的高高的,再用力摔下來。”
郁夫人一時間看著虞芷貞冷漠的臉,竟覺得她的女兒如此陌生。
“好,你好好休息”
郁夫人拍了拍虞芷貞的肩膀轉身離開。
“知道了”
虞芷貞靜靜的躺在床上,她不能告訴虞炎和郁夫人自己是被買兇刺殺。
虞炎那么聰明,他只要肯去查就能查到是虞芷貞?zhàn)B的死侍,到時候再像剿強盜土匪窩子似的,她那么多年的心血不是全白費了么。
這件事情也只能到這,但不代表虞芷貞會就此打住,她可是記仇的。
臘月二十
京城前幾天下了好大的雪,可就在這天停了。大清早的侯家就敲鑼打鼓的。
一時間京城里便傳得沸沸揚揚,賀蘭毅娶妾,侯家站隊賀蘭毅。
就連躲在清檀水榭靜養(yǎng)的虞芷貞都聽了一耳朵。
這些天賀蘭雄天天上門給虞芷貞上藥講故事陪著她,婚前不能見面這是規(guī)矩,可奈何賀蘭雄憋不住,對虞芷貞那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任憑皇后講了多少次,還是每天往虞芷貞這跑。后來皇后索性不說了。
“貞兒”
虞芷貞坐在床上繡花這一聽聲都知道是賀蘭雄。
虞芷貞臉上不自主的揚起笑容。
“姑爺來了!”
泡沫歡天喜地的出去迎接賀蘭雄。
至于她為什么那么開心,是因為賀蘭雄經常給泡沫帶宮中的糕點。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泡沫也算是賀蘭雄這邊的半個人了。
賀蘭雄收買人還是有一套的,為此虞芷貞還經常調侃泡沫嘴饞。
賀蘭雄進門一眼就看見躺在床上的虞芷貞,同時手里還拿著針和線。
就上去搶走,語氣微微生氣道:
“貞兒,你怎么還在做這些,不是說不讓你做了嗎!”
虞芷貞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塔拉個頭,蔫兒吧唧的。
委屈巴巴道:
“我的婚服那不得自己繡啊,我可要成為全京城最漂亮的新娘”
賀蘭雄被虞芷貞這個理由逗笑了。
“是是是,我家貞兒是全京城最漂亮的新娘”
賀蘭雄越看自家小媳婦那是越喜歡。
虞芷貞忍不住向賀蘭雄打聽賀蘭毅的事情。只有掌控了賀蘭毅的一切動向才好策劃行動。
“外面一大早敲鑼打鼓的聽說是你三弟納妾?”
賀蘭雄聽見虞芷貞詢問起賀蘭毅的動向,他忍不住吃醋。畢竟上次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很小氣的。
黑著臉答道:
“是”
“你三弟沒娶妻就納妾,這可打了你未來三弟妹的臉”
確實,正妻沒定就娶妾,那得多打未來正室的臉啊。
賀蘭雄一把將虞芷貞攬入懷中。
“隨他去吧!反正我就娶妻不納妾”
說罷便在虞芷貞額頭輕輕一吻。
突然虞芷貞想起來一件事情:
“嘻嘻,對了等你走后幫我去送份禮,怎么說我也是他未來的大嫂”
“這些你可別操心了,我都幫你解決了。你呀就安心養(yǎng)傷”
不得不說,這一對太早進入角色了,相處模式像極了新婚燕爾的夫妻。
此時泡沫端藥進來,虞芷貞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腦瓜子道:
“哦對了,我釀的梅子酒能喝了!”
說著虞芷貞眼睛閃著光,那顆梅子樹是賀蘭雄給她帶回來的,今年第一次結好果子。
“是我們自己種的那顆?”
“對啊,去年七月底我摘的。到現在也差不多了”
結果太多了,虞芷貞就全摘下來釀了梅子酒。說好等梅子酒可以喝了,他們要來個不醉不歸。
可是現在虞芷貞受傷了不能喝酒,眼中多多少少帶著點失望。
賀蘭雄算是了解透了虞芷貞,在虞芷貞耳邊低語:
“我家貞兒真棒,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喝。貞兒手藝不會錯的”
虞芷貞這人吧,吃軟不吃硬??渌齼删洳坏蒙咸?,立刻喜笑顏開了起來。
“親一口mua”
“mua”
兩人膩膩歪歪,泡沫和幻影簡直沒眼看。默默的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