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耍小聰明
“你知道我最見不得你什么嗎?從小到大,挨打不出聲,不求饒,你裝什么高傲!?。??”
“你以為你跟你那媽一樣嗎?你媽好歹也是沈家大小姐,而你呢?你端著這高傲的樣子給誰看呢?”
說著他就啪的給了我一巴掌,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此刻更加的難受。
不求饒,不出聲就是高傲嗎。
求饒有用嗎?哭泣會得到憐憫嗎?
這個男人是不是忘記了。
求饒沒用,出聲會被打得更慘。
以前以為,是因為媽媽跑掉了,他遷怒于我。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就是一頭狼,一頭看著自己獵物長大的狼!
如果真的都如這個男人說的,那沈夢就不是我的媽媽,那沈夢又在這個故事里是什么角色,為什么會是兩個版本。
“你知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蔽乙呀?jīng)沒有力氣大聲說話,嘴角有些痛,嘴里的布讓我很不舒服。
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額頭又開始滲血的他,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笑了。
他起身去了廚房,拿出了白酒,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他把酒倒在我的手臂上,臉上,一瞬間,大腦就清醒了。
我有些用力的掙扎,不停的晃動著腦袋。
身上到處都痛得厲害,他用抹布擦了擦白酒,“看你傷成這樣,爸爸我多心疼,女孩子要保護自己,你怎么那么不自愛,受傷了也不和我說?!?p> 他摸了摸我臉上的傷口,他又倒了一些白酒上去,“你別擔心,我這就給你消毒包扎。我看你房間還有好些紗布呢?!?p> 他把紗布翻出來,一把扔到了地上,用腳踩了踩,“這些都積灰了,是過期了吧,我給你用這個?!?p> 他把好幾張抹布撕開,打結(jié)成繩,倒了些酒,開始給我包手上的傷口。
帶著酒的抹布,沾到傷口就很疼了,他還用力的裹起來,打了個死結(jié)。
“喬葉,你說,這個世界上心疼你的還是我,對不對。這個時候,你的媽媽呢?朋友呢?哦,還有那個容家的小子,怎么,他們都忙得顧不上你吧。”
他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不知怎么的,已經(jīng)沒有力氣喊疼了。
他似乎不太滿意我的反應,他看了我一眼,嘆口氣。
“我不過是去了海市一趟,讓人送了幾個字過去,他們就炸了鍋了。越想知道真相,我就越不告訴他們,一群自詡上流社會的人,被我一個逃犯耍的團團轉(zhuǎn),你說好玩不好玩兒。”
“你怎么不說話了,你不說話我怎么知道你現(xiàn)在疼不疼?!?p> 他捂住我的小腹,很慌亂的樣子。
頭又開始暈了,想說話,想罵他,卻說不出來。
身上的襯衫已經(jīng)被染透了。
感覺呼吸都有些吃力了,
咚咚咚,又有人來敲門了,他眉頭一皺,把煙蒂放在我的手背上,熄滅了。
“今天怎么這么多人!”
他啐了一口唾沫,就往門那邊走,語氣有些不耐煩。
“又是誰?。]完沒了了是吧。”
“叔叔你好,我是剛剛來過的陸其,喬葉姐姐有東西落在我家了,你給我開一下門,我給她。”
“好的,我馬上就來開門,這丫頭怎么丟三落四的,這個習慣可不好?!?p> 睜眼能看到那個男人并沒有先開門,而是拿起了門邊的木棍。
不能,陸其你不能進來!
那個男人把門開了一絲縫,看了眼外面,漏出了笑容。
“真是麻煩你了,還讓你一個人來送東西?!?p> “不礙事的,喬葉姐姐呢?”
一個人???陸非他們呢!我心里案叫不好,想叫陸其快跑,卻發(fā)現(xiàn)嗓子說不了話。
“你把東西給我就成,我?guī)湍憬o她吧,她還在洗澡呢!現(xiàn)在不太方便?”
“那好吧,這個給你,喬葉姐姐出來后,你讓她給我打個電話,我有事和她說。”
“姑娘看你眼熟,你媽媽是不是姓楊啊!”
看不到陸其的表情,能聽出她語氣有些激動,“是的,叔叔,你怎么知道??!”
“哦?。窟@么巧啊,我以前有個同學也姓楊,眉眼和你很像呢,你們是海市來的吧。”
“是的,叔叔,我們是海市來的?!?p> “你看,一說還都是熟人,快進來坐坐。你推開籬笆就能進來。喬葉應該快好了,你進來等她一會兒吧!”
說著他就退后了一步,想讓陸其進來。
我掙扎著,想發(fā)出聲音,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
抬眼看到對面墻上的鏡子,能看到我這邊的窗戶,宮越就在我身后,站在那里看院子里的玫瑰花。
他俯身摘了一朵,聞了聞,又摘了一朵。
我扭動著身體,想讓自己的手能夠到窗簾。
所幸窗簾不遠,我墊腳挪動了椅子,勉強能夠到。
窗簾剛剛動了一下,就讓門前的男人發(fā)現(xiàn)了,他咚的一下關(guān)上了門。
他走過來,宮越就走開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宮越。
走到我的身邊,拉上了窗簾,小聲地在我耳邊說,“你別耍小聰明了,喬葉,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剩一口氣,別折騰了。我讓那個小妹妹進來陪你玩兒好不好。”
不知道宮越有沒有看到窗簾,可是就算看到了又能怎么樣呢,誰也不會對一個動了一下就被拉上的窗簾感興趣吧。
“快開門,你快開門,我看到喬葉了,”
“陸非,快把門踹開,我看到喬葉在里面,她好像傷的很嚴重。”
能聽到宮越在外面奔跑,隨后門就被用力的拍打。
“你快開門,不然我就報警了!”
那個男人,走到門后,嘴角上揚,“我還怕你們報警?幾個毛頭小子,快些滾!”
說著他就帶著一臉得意的笑,往我這邊走,“哎呀,喬葉,你可真機靈,你說他們能不能救得了你。”
他拿起那把小刀,摸了摸刀鋒。
“父女一場,你死了我也會難過的。”
我努力的睜開眼,看了一眼這個滿臉裝滿疼惜的男人。
“你……你……你會……不得好死?!?p> “不得好死?當年計劃好一切,要不是我那妹妹為了愛情背叛我,害我失去失去一切后!從那以后我就沒想過活著!要不是沈心那可憐的妹妹抱著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早就和沈家同歸于盡了?!?p> “好笑吧,她為了躲著我?guī)е闼奶幈甲?,卻不知道,是自己親手把你送到我身邊!”
“哈哈哈,她說只需要我裝作強迫了她,幾個月后她假裝生下了你,就可以給你一個新的身份!等回了沈家就給我一大筆錢,可憐她還感激我陪著她玩了好大一場戲!”
大門被人很用力的踹著,很快就變了形。
他看了一眼大門,又看了看我,“喬葉,怨不得我,是你們欠我的!”
他舉起小刀,在我心臟這邊扎過來。
我這是要死了吧,眼睛已經(jīng)睜不開了,感覺冷的不行。
從沒想過,四月底的天氣,下午也會這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