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條
從蔡嬸子家出來,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錢去買菜。
宮越說過會給我生活費(fèi),所以我決定先去陸非家。
陸非還是去了那家超市,聽說是陸其很喜歡他家賣的棉花糖,其他店里沒有,所以買了很多年。
看著陸非手里的棉花糖,他還真的把我當(dāng)小妹妹了,這次也給我?guī)Я艘话?p> 接過棉花糖,這次不是粉色的了,而是有好幾種顏色,上面印著夾心棉花糖。
吃了一顆,比上次還要好吃,一口咬下去里面是酸酸的味道,忍不住又吃了一顆。
一路走一路吃,一袋棉花糖很快就見了底。
陸其見我吃完了,從兜里掏出了幾顆糖,“姐姐,給你吃這個?!?p> 接過來,是巧克力,陸其眨了眨她的眼睛,湊過來很神秘的樣子,“這個不是普通的巧克力,這個是酒心巧克力,可好吃了?!?p> 看她那認(rèn)真的表情,還是拆開了一顆,咬了一口,外邊是巧克力,里面還有水,仔細(xì)品味,果然是酒的味道。
感覺這個巧克力挺好吃的,我一口氣把那幾個巧克力都吃了,嗯,這算不算喝酒了。
“陸其,這個還有嗎,我還要吃幾個,咦!?陸其你怎么在晃啊,你站好別動行嗎!”
“不是吧,姐姐,你臉怎么這么紅啊,哥,你快來看看姐姐,她臉好紅啊,她不會吃個酒心巧克力就醉了吧。”
“開什么玩笑,我在酒里泡著長大的,怎么會醉,陸其你別晃了,我扶不住你了快?!?p> 醉了?我的確發(fā)覺有些腿軟,路都在晃,房子都變了形。
身旁的陸其忙扶住我,“哥,怎么辦啊,姐姐這樣怎么走回去啊,你快想想辦法呀?!?p> 后來他們在說什么我就沒注意到了,
迷迷糊糊地,只能感覺到自己被人背著走,眼皮有些重,一閉上,就睜不開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我看了看這個房間,莫名的很熟悉,是上次干媽給我準(zhǔn)備的客房。
肚子有些餓了,看這個點(diǎn),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吃過飯了,我起身穿上拖鞋,桌子上有張紙條。
上面寫著“半夜醒來,餓了就叫我?!懛恰?。
看了眼樓下,果然沒有人了,算了,忍一忍吧,打擾別人休息也不太好。
身上黏糊糊的,就去了浴室準(zhǔn)備洗個澡。
來到浴室,看到衣籃里放著上次陸其幫我準(zhǔn)備的睡衣,仔細(xì)一看,還有個小一點(diǎn)兒的籃子,里面放著洗漱用品,每個都貼上了標(biāo)簽“宮優(yōu)專用”。
不禁有些感動,這一大家人,總是能給我足夠的溫暖。
洗澡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用手摸一摸那道口子,不得不說,甄啟的手法還是很不錯的,至少這線縫的就很完美,摸了摸,能感覺肉里面的線,肉眼看有一點(diǎn)兒凸起。
快速的沖了個澡,回到客房拿出外用的藥準(zhǔn)備涂在臉上,找了半天,并沒有發(fā)現(xiàn)鏡子,無奈只能打開手機(jī)的自拍,對著手機(jī)敷藥。
突然發(fā)現(xiàn)走過的地方都沒看到鏡子,就連書房大門那能映出人影的門框都被貼上了壁紙。
我悄悄的下樓,樓下并沒有開燈,憑著月光,下了樓,走到廚房,并沒有找到陸非說的給我留的飯菜,想著會不會放在冰箱里了。
這時月光被云遮住了,屋里突然就黑了。
由于不知道燈在哪里,我只能順著墻,憑著記憶,慢慢的往冰箱挪動著。
打開冰箱門,里面都是蔬菜,并沒有剩菜,我嘆口氣,這個陸非,居然耍我。
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踢翻了一個小鐵盆,就在我還在驚訝地上怎么會有盆的時候,身后突然想起聲音,嚇得我后背直冒汗。
“餓了?”聲音很低沉,一下子聽不出是誰。
那人穿著白色的長裙,在黑暗中看不清長相。
“??!鬼呀!”我不由得大叫一聲?!啊啊薄笔裁垂聿还淼?,你怕是恐怖片看多了吧!”
我一下子退后好幾步,和鬼保持一定的距離。
那個鬼自己走到墻邊,伸手打開了大廳的燈。
原來是陸非,把他認(rèn)成鬼主要是因為客廳的窗戶沒關(guān),一陣風(fēng)吹進(jìn)來,正好他穿著白色的睡袍……
“誰讓你走路沒聲音又大晚上的穿一身白,你不知道人嚇人嚇?biāo)廊藛幔。俊毕劝l(fā)制人,讓他不會注意到我偷偷來翻冰箱。
再悄悄地關(guān)上冰箱的門,我都覺得我機(jī)智了。
他甩了甩并沒有多長的劉海,“宮大小姐,大晚上的不開燈,在這里翻冰箱,我沒說你是鬼就對得起你了?!?p> 剛松開手,“沒證據(jù)的話可別亂說,你怎么證明我翻了冰箱了?。侩y道你還安了監(jiān)控不成?”
他聽了一樂,“喲,你還真是聰明,我家除了臥室書房和浴室,都是有監(jiān)控的哦,你剛才的一舉一動,可是很清晰地拍了下來?!?p> 說完不打緊,他還雙手環(huán)胸,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我有些羞愧,“還不是你留了紙條給我,說給我留了飯菜,不吃掉那不是浪費(fèi)了?我去了廚房,沒看見,就想著會不會冷藏在冰箱里了,又找不到燈的開關(guān),只得摸黑來開冰箱了,沒想到冰箱里也沒有?!?p> 哼,我話的含義就是,都是你的錯,都是因為你,我才會摸黑找吃的,并不是因為我餓了。
陸非聽了我的狡辯,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打開冰箱門,拿出了兩個雞蛋和一點(diǎn)兒蔥,就往廚房走去。
我有些好奇就跟著他進(jìn)去了,只見他十分熟練的敲碎了雞蛋,并用筷子攪拌好。
然后他拿起菜刀,盯著那根小蔥發(fā)呆,“然后呢?是不是起鍋燒油,煎雞蛋,在煮面?。俊?p> 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著他的下一步操作,結(jié)果他把菜刀遞給我,“挺簡單的,還是你來吧!”
我驚掉了下巴,合著這位大哥只有理論知識,并沒有實踐經(jīng)驗。
接過菜刀,熟練的切好了蔥花,并燒了一點(diǎn)兒水。我轉(zhuǎn)頭問他,冰箱里還有番茄嗎?”
陸非哪里知道這些,他一邊退后,一邊往冰箱那邊走。
“可能……大概……也許……應(yīng)該……”他打開冰箱門,“啊,我就說有的,晚上才吃了番茄?!?p> 他拿了個番茄過來,水也開了,就簡單的做了個番茄雞蛋面。
陸非見我熟練的動作,有些吃驚,“你還會做飯!?”
我煮好了面條,好大一碗,看陸非的樣子,我又拿出了一個碗,“要不要嘗嘗?。俊?p> 他有些木訥的接過碗,小口的吃了起來,他并沒有做出評價,只是默默的吃完了那碗面條?
他吃完了就去洗了碗,再過來的時候,他開了口,“馬上就要考試了,你緊張嗎?”
我還在吃面,“緊張什么,我現(xiàn)在是人生贏家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