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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fēng)吹過那半畝葵花田

你會相信我說的嗎

  “你如果覺得過意不去,我就讓司機送你回去。”他把手放在頭后面枕著,“只不過,那個珍珍會不會刁難你就說不清了。”

  “那外公說的如果是真的,那個沈齊為什么他還要把他留在沈家,直接趕出去不就好了?”我不明白,為什么外公不及時止損。

  宮越并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拿出了手機打電話。

  “嗯,是的,真的?沒想到你還有點兒用處?!币痪湓挘牪怀鲈谥v什么他就掛了。

  隔了一會兒,我的手機收到了兩條短信。

  第一條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勸你就此收手,你還能做你的宮家大小姐。

  第二條是沈君發(fā)來的,上面是個地址,后面寫了個M,她不會無緣發(fā)來一個地址,而且還是在海市的地址。

  第一時間,我就考慮是不是林媚的地址,我把短信給宮越看,“你看!沈君給我發(fā)來了林媚的地址!”

  宮越瞄了一眼,也打開了他的手機,上面有個一模一樣的地址,但是發(fā)件人寫的卻是吳璨。

  “你不是說……吳璨信不得嗎?”我看著他手機里的信息,又看了看自己的那一條,除了沈君最后用M代替林媚的名字,連標(biāo)點符號都是一樣的。

  “我有說過我信她了?”宮越反問我一句,我卻答不上來。

  你不信干嘛還給我看這條信息,分明就是信了的吧。

  “那我們就去看看吧,反正她們也不會同時都騙我們吧。”我看著車子駛進了市中心,到了一個酒店停下了。

  “我們今晚不回去嗎?”看著車子停在酒店,我有些不明白,宮越這是要干嘛。

  他解了安全帶,“你仔細看看這里是哪里?!?p>  星克酒店,很獨特的名字,又看了一眼閃閃發(fā)光的招牌,哦,這就是短信里說的那個酒店。

  我以為宮約會明天再過來的,沒想到他直接就過來了。

  “這就樣直接上去嗎?”我跟上開門出去的宮越。

  他停下來,轉(zhuǎn)頭問我,“難道還要準(zhǔn)備些水果什么的給她帶過去?”

  “我總覺得這條短信不尋常,不知道我們是不是第一個收到的,要是我們不是第一個收到的,等明天再來,你覺得你還能找到林媚嗎?”宮越皺著眉頭按了電梯。

  最后電梯停在了十五樓,我出了電梯才發(fā)現(xiàn),這里一整層都是一間房,宮越看了眼,“嘖嘖,林媚這么有錢的嗎?包總統(tǒng)套房住這么久!”

  “林媚是容樹的養(yǎng)母,是她把容樹養(yǎng)大的?!蔽以疽詾閷m越會知道的,看到宮越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樣子,“難道……這個事情……你們不知道嗎?”

  “這個還真的是個大新聞呢!你知道容家對外怎么說的嗎?”宮越挑了挑眉。

  我搖了搖頭,“他們當(dāng)年可是說的……他們的容家二少爺,被林雋一起綁走了,并且說已經(jīng)被滅口了!”

  我捂住嘴巴,這樣說的嗎,怪不得林雋會被通緝,還整容在農(nóng)村呆了那么多年。

  宮越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你知道為什么容樹和容易不一起出現(xiàn)嗎?看來這件事并不是想的那么簡單,越來越有意思了?!?p>  宮越按響了門鈴,一道女聲從門內(nèi)傳來,“誰啊?!?p>  宮越清了清嗓子,“你的外賣,女士?!?p>  門里的女人似乎笑了一下,“這種把戲,騙騙別人了還可以?!?p>  “你好,林媚女士,我是宮誠的兒子宮越。”

  門里面沒了聲音,不知道人還在沒在,兩分鐘后,門打開了。

  是林媚,她剪了短發(fā),穿著黑色的修身吊帶連衣裙,更顯的她皮膚白皙。

  她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我,眼里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

  “進來吧,也沒什么好招待的,你們隨便坐,我讓服務(wù)員送飲料上來。”

  她走到床邊拿起一件披肩,直接坐到了宮越對面的沙發(fā)上?!盁o事不登三寶殿,直說吧,找我做什么!”

  “那我就直說了,當(dāng)年那件事,你知道多少。”宮越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最后把目光放在林媚的身上。

  林媚掩嘴一笑,“你放心,房里沒人,要是有人,你也不能安穩(wěn)的坐到現(xiàn)在了。”

  她把手機關(guān)了機,“你會相信我說的嗎?”

  宮越打了個響指,“那就請你知無不言了?!?p>  林媚攏了攏耳邊的頭發(fā),“這件事看起來很復(fù)雜,說起來卻很簡單。無非就是關(guān)于利益,貪婪?!?p>  我看了眼宮越,他抬抬手,示意林媚繼續(xù)。

  林媚看了眼墻上的時鐘,“那我就不才,跟你們講個算不得精彩的故事了。”

  林媚點燃了一支煙,緩緩的吐出煙來。

  還是第一次看她抽煙,“那一年,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林家中落,容家突然崛起,沈家痛失愛女,宮家退出海市,隨便哪一件說出來都是大事件。”

  “可這些大事件看似沒有關(guān)聯(lián),卻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少了哪一個都沒辦法繼續(xù)下去。我就不一一細說了,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些事情,就是兩個人為了自己,算計了所有人。林家二少爺愛慕著從小相識的沈家大小姐,可是沈家大小姐卻心有所屬,心系著宮家的獨子宮誠,對于從小有求必應(yīng)的林家大少爺,愛而不得是什么體驗,那是錐心的痛,有人就利用了這個痛,這個人就是沈家的養(yǎng)子沈齊?!?p>  林媚又吸了一口煙,不愧是兄妹,抽煙的動作都有些相似。

  “而沈齊的小心思,又怎么逃得過容家老太太的眼睛,精明了一世的容老太太怎么肯放過這個心比天高的男人,那時候海市市長之位,原本是宮家的。容老太太先是讓自己兒子娶了甄氏的女兒,再利用沈齊的野心,為自己的兒子贏得了最后的勝利。”

  “沈齊害怕自己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借我二哥的手對沈心沈夢出手,沈心遇難,宮誠怎會繼續(xù)選舉,我二哥背了一切的鍋,我爸又怎么舍得唯一的兒子成為階下囚?宮家官場失事,又有沈老爺子打壓,最終離開了海市……”

  “因為無法相信,曾把我當(dāng)作準(zhǔn)兒媳的老太太會般算計我的家人,也因為無法從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中走出來,我偷走了容樹。我本以為容家會亂了套,后來才發(fā)現(xiàn),甄真生了雙胞胎,而我偷走的正是容老太太嫌棄的病孩子。容老太太正好利用這件事,讓我哥又多了一項罪名。”

  林媚說的很平淡,一根煙都燃盡了,也沒有再抽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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