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夕燁,我的家在一座天山腳下的小村?!薄?p> “喂!你這孩子,快下來!”一個中年婦女在樹下聲嘶力竭的喊叫著,中年婦女的眼眸是淡淡的紫色,和這個村子里的人不太一樣,而且歲月似乎沒有給她留下太多的痕跡,她依然如少女時期那樣嫵媚,樹上的孩子不為所動,一邊朝婦女做鬼臉,一邊還搖晃了一下樹枝示意上面很安全。
婦女氣的滿臉通紅,狠狠的跺了一下腳。
“我這就去把你爸找來,還有,你安叔叔也很急,總是說你拐走了他的女兒!”
婦女轉身就往村中走去,小孩仍然是嬉皮笑臉的看著婦女遠去,還不時的晃動一下樹枝。
“喂……夕燁,走吧?!辈恢螘r,小孩的背后出現(xiàn)了一個小女孩,女孩指指山中,示意夕燁跟她走去。
“別急啊,還能再玩會,你看那些大人,真好笑?!?p> 女孩狠狠的拽了夕燁一把,夕燁重心不穩(wěn)竟摔了下去,頃刻間,樹影一陣搖曳。
“你壓到我了。”女孩憤然然將手從夕燁的屁股下抽出來。
“好疼啊?!毕钫酒鹕砣嗔巳嗥ü伞?p> “快點走吧!等一下你爸來了,指不定誰的屁股變成八瓣呢!”
夕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連忙跟女孩向山間跑去。
“夕燁,你怎么那么慢……”
“安悅,等一下我??!”
……
夕陽最后一縷余輝撒下,照亮了兩個稚嫩的面龐,夕燁正無聊的在一個小土坡旁玩弄著一根木棍,他一邊用木棍清理掉那些不平的土渣,一邊說:
“安悅,你看我們回去好不好?!?p> “不行!你自己說要出來的,怎么,想反悔?”安悅用力的錘了夕燁一下。
夕燁已經(jīng)不在乎被不被打的問題了,夕陽褪去后的黑暗令他十分恐懼,他現(xiàn)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回家。
但安悅卻使勁的拉著他,不然他回去,他只好說:
“安悅,你看看,這么晚了,外面會不會很危險……”
“危險怕什么,有本姑娘在,我保護你!”
安悅又拽住了夕燁的手往深山中走去,黑暗已經(jīng)完全吞噬了森林,安悅甩甩手,一團小火球在她手中亮起,她輕輕的折了一根樹枝點燃了它。
“怎么樣,厲害吧?!卑矏倱]了揮手中的火把,對夕燁說到。
夕燁連忙說:“厲害厲害,就像是......黑煤加木炭——容易上火?!保ㄔ瓉硇r候就有了。)
安悅點了點頭,便和夕燁繼續(xù)向森林的深處走去。
晚風是那么的清甜,以至于兩個孩子都陶醉在夜間的林中。安悅一手緊攥住火把,一手拉住夕燁,她握住火把的手不停的顫抖著,以至于火把的影子晃動成了一副畫影。
“夕燁……我們……回家吧?!卑矏傂÷暤恼f。
夕燁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回頭看看一臉驚慌的安悅,說:
“你不是說繼續(xù)走嗎?”
“我改主意了不行嗎!”安悅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對夕燁說。
夕燁笑了笑,輕輕的撫開一片掉到他臉上的落葉,拉了拉安悅的手,說:
“走,回家?!?p> ……
“喂,你認得路嗎?”安悅在不知是第幾次回到這里時質問到。
“當然……不認得……”
夕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并且手已經(jīng)做好了防備動作。沒想到安悅沒有打他,而是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要媽媽……還有江叔……嗚嗚……”
“你……”夕燁湊上前去,想安慰一下她,但是他自己現(xiàn)在也怕的要死,雙腿不自覺的抖動。
安悅哭的更厲害了,夕燁沒有辦法,只好把她一個人甩在樹下,自己到前面去看一看。
月色慘白,不遠處竟然傳來幾聲狼嚎,這使夕燁的神經(jīng)更加緊張了。
“不會……不會有野獸吧……”夕燁顫巍巍的自言自語。他手中隱約顯出了點點光芒。光魔法,這么消耗靈力嗎?以他們的力量,現(xiàn)在恐怕只有入門吧......夕燁追悔莫及,為什么他當時這么貪玩,而沒有跟父親多學幾招。
突然,他覺得他腳底踩到了什么東西,他緩緩地移開腳,先是點,然后是線,線變成面,一行行字跡顯現(xiàn)出來,夕燁連忙用衣服將上面的灰塵拂去,字跡開始變得完整,夕燁用短暫的光源將那行字照亮。
“凌云霄起......這是不該掌控的力量,愿看見它的敬而遠之......這是裂痕與縫隙......”
下面是一些奇怪的符文,夕燁用手去觸碰了一下那如水般的符文,符文竟然融化了,緩緩的滑入了夕燁的身體中,夕燁的腦子里突然涌入了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一些他完全陌生的畫面。
瀾江一戰(zhàn),正如一如既往記載的那樣,十七位城邦領袖用十七芒星陣擊潰了魔神,從而造成了現(xiàn)在的南北割據(jù)的局面。而夕燁眼中的的畫面,跟當年的情況一模一樣,但不一樣的是,結局不同了,魔神用地獄般的力量擊碎了十七芒星陣,在天地崩塌之際,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宛如天神,魔神失敗了……
十二道奧術禁忌之力涌入了夕燁的身體,宛如要將這個小小的身體撕碎!這是對宿主的渴望!他的心旁凝聚成了一個后來被叫做奧術之源的魔力源泉,幾乎無盡的魔力在他的身體中涌動,奧術之源的魔力竟然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但是也造成了可怕的溢出狀態(tài),這令夕燁很是吃驚與慌亂。
“喂!夕燁!醒醒!”
安悅一邊扇夕燁耳光一邊在夕燁耳旁大喊大叫。
“悠著點,等一下不要被你弄死了……”陳塵在一旁慢悠悠的說,“還有,那個朱杰沒事吧,我看他傷的挺重啊。”
朱杰在一旁的床上抬起一只手,說:
“我沒……沒事……就是……”又昏了過去。
“這……”陳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安悅還在叫著夕燁:“笨蛋,起來了?!?p> “安悅,對不起,我……不該……拋下你……”
安悅一愣。
什么?這家伙竟然認錯了,還有……他什么時候拋下過自己,安悅想了想,突然記了起來,隨即看向夕燁的眼神變的不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