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側(cè)妃死了。
不光她死了。整個容華院都化為了灰燼。
容華院本就在王府的偏僻之處。這突然的大火讓所有人都沒有準(zhǔn)備。
等到人們匆忙的去打水救火時,已經(jīng)為時晚矣。
一連兩日,先死了如月,又起了大火。齊王府的上空仿佛彌漫了一層陰霾,積壓在眾人心中,久久不散。
相比于下人們的低沉,齊王云逸的心情倒是大好。
季側(cè)妃的院子失火最終被查明是一場意外。這樣一來既除掉了云嵐的眼線。又和他毫無關(guān)系。
而這場火自然又被他歸功到了清平身上。
對此,清平?jīng)]有解釋。她依舊逍遙的穿行于齊王府中,或是找線索,或是等待著云逸安排她入宮。
但親如銅鏡卻知道,清平心中遠(yuǎn)沒有她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瀟灑。
楚秀娘的死終究如同一根刺卡在清平的心間。
并非她看不慣生死,只是楚秀娘最后的囑托和謊言在天平的兩端各自使著力,讓她的心搖擺不定。
更重要的一點(diǎn)則是,她該如何面對蘇衡武。
“姐,你怎么又在喝酒?”
沒了云嵐的眼線,再沒有理由阻止蘇衡武來找清平??善F(xiàn)在的清平更加害怕和他見面。
“小少爺,小姐怎么說也是未出閣的女子。你總是這樣闖進(jìn)來對小姐的名聲不好?!?p> 銅鏡知道清平的囧境,好言出聲勸阻著蘇衡武。
“放心吧!我來的時候很謹(jǐn)慎的,沒人看見?!?p> 蘇衡武天真的回答。那表情就像一個自以為做了件了不起事情的孩子一樣。
或許他本來就是個孩子吧。
銅鏡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清平攔住了。她知道總躲著不見也不是事,就像楚秀娘說的,她是他的姐姐,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就算她的內(nèi)心再不承認(rèn),這身體中流淌的血終究是做不得假。
“小武,和我說說這六年你在齊王府都發(fā)生了什么吧。”
清平終究決定先肩負(fù)起姐姐這個責(zé)任。之前或是她的逃避,或是情況不允許。這樣的問話竟是一直沒有問出口。
蘇衡武見清平難得愿意和他說話自然很開心的坐下來侃侃而談。
只是這其中的內(nèi)容卻讓清平越聽越是心驚。
突然她打斷了蘇衡武的話問道:
“你說你的武功是齊王教你的?怎么教你的?”
蘇衡武不會武功。在蘇清洛的記憶中記得很清楚。清平很早就想問他如何在六年間習(xí)得如此身手。
她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的身手多源自于前世的記憶。
她原以為蘇衡武是拜入了高人門下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有這么強(qiáng)的身手。
但事實(shí)竟是云逸這個連自己都打不過的人。
“關(guān)于這個王爺吩咐過不能告訴其他人的?!?p> 蘇衡武天真的撓了撓頭。那表情看的清平恨不得上前打他一頓。
“要不,我去問問王爺?”
蘇衡武還在那糾結(jié)呢。清平已經(jīng)揮手閉上了她的嘴。她對著銅鏡使了一個眼色,小丫鬟自然明白。
就見銅鏡伸手搭在蘇衡武的手腕上,只是片刻面色驚懼。
“小姐,小少爺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