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零花說出這兩個字,魅影原本已經(jīng)黯淡無光的眼神再次閃動起來。
解藥?
怎么可能有解藥。
身中血蠱之人便已和死人無異。沒有感覺,沒有痛覺,甚至連聽覺視覺都是受下蠱之人控制的。
若要解蠱,除非殺了下蠱的人。
但就算下蠱的人死了,身中血蠱也沒有恢復(fù)的可能。
只是沒有下命令的人,便會如斷了線的傀儡般成為一具行尸走肉。
這些話她自然不會告訴零花,否則估計下一秒她就會身首異處。
“你......”
魅影想要用言語拖延些許時間。
如今折花身上的血蠱已經(jīng)遍布全身,只需要再過片刻便可聽命于她。
然而還不等她說完一句話,零花的劍已經(jīng)飄然而至。
鋒利的劍刃已經(jīng)割破了她雪白的肌膚,一絲暗紅順流而下。
零花沒有說話,但那雙冷眸中發(fā)散出的殺意如有實質(zhì)般刺入魅影的心防。
原本妖嬈姣好的面容此時早已被嚇的煞白。
第一次,魅影真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這一劍是警告,亦是告訴她不要耍任何的詭計。
本該是這樣的。
然后魅影或拿出解藥,死。
或拿不出解藥,也是死。
但最終的結(jié)果卻出乎零花的意料。
魅影笑了。
她笑的是那么的的肆無忌憚,那么的放蕩不羈。
她的眼中寫滿了數(shù)不盡的嘲弄和鄙夷。
無懼生死?還是故弄玄虛?
零花的心中莫名火起,但他最后的選擇卻是放下了劍。
“笑什么?”
他問。
魅影的臉上依舊展現(xiàn)著高傲和鄙夷,仿佛剛剛的害怕和恐懼都是逢場作戲。
但其實,她的心中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她賭對了。
這個男人,看似冰冷的外表下包裹的是一顆熾熱的心。
第一次要解藥,可以說是為了伙伴。
但第二次揮劍的威脅卻暴露了他不敢殺了魅影的事實。
因為他不知道這樣對折花是否有害。
“你想要解藥?告訴你,不給?!?p> 想清楚的這些,魅影便從容不迫的開口。
此話一出,零花的劍已然揮至,但在魅影下一次開口后卻又硬生生止住。
“你殺了人家,她也會跟著死哦?!?p> 魅影一邊說著,一邊嘲弄的笑。這便是抓住了軟肋的感覺。
一個女子獨自闖蕩江湖這么些年,她于風(fēng)塵中做過客,亦在軟紅中當(dāng)謀生計。
對于男子的這一點,她尤為敏感。
道是無情還有情。
“你想怎么樣?”
至此,零花知道他已落了下風(fēng)。
這是他和魅影間一次沒有硝煙的較量。
較的不是武功的高低,而是心境的堅韌。
他,輸了。
所以他只能妥協(xié)。
“怎么樣啊?那可得讓人家好好想想。師姐居然能得到像你這么好的男子,看的我都嫉妒了呢?”
嘴上說著曖昧的話,魅影已經(jīng)重新站了起來。
款款身姿在月下盡顯妖嬈,脖間的傷口流出的扎眼的鮮紅讓她看上去更顯妖媚。
她假裝打量著零花如劍般英氣的雙眉,實則早已跨過他看向折花倒地的地方。
在那里,原本昏迷不醒的折花已經(jīng)起身。
但血蠱的作用下,就連她的氣息都微弱的細(xì)不可聞。
她已經(jīng)完完全全成了一個蠱人,聽命于魅影的蠱人。
而她得到第一個命令便是: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