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她居然沒死?沈先生,你之前口口聲聲和哀家說她死了?,F(xiàn)在居然又說她沒死。你是真當(dāng)哀家不敢殺你怎么的?”
“哀家不怕告訴你。云逸他救不了你,他連他自己都救不了。蘇清洛死后哀家第二個要除掉的就會是他。”
“來人,殺了他?!?p> 顯然,這個消息比之將織影的死訊告訴云嵐更加讓太后怒不可遏。
因為無論她做過什么,殺了誰。她和云嵐之間血濃于水的親情是不可抹殺的存在。
云嵐會怨她,會恨她,但終究還是會回到她的身邊。
但是蘇清洛,蘇文卿的女兒。
那個大魔頭的女兒,她非死不可。
太后的手掌緊緊握起,尖銳的指套刺進(jìn)了她的掌心。
一道鮮紅的血滴落,映紅了她的眼,亦慌張了整個慈寧宮。
“太后,您的手??欤】烊フ堄t(yī)。”
老太監(jiān)從沒有見過如此失智的太后,以至于一向沉穩(wěn)如他也不禁驚慌起來。
然而,此刻的太后顯然已經(jīng)無暇顧及這些不足為道的小傷。
她的眼中只有仇恨,赤裸裸的仇恨。是對蘇文卿的仇恨,也是對蘇清洛的仇恨。如今更是轉(zhuǎn)嫁到了沈先生的頭上。
慈寧宮的眾人聽到太后的吩咐,不管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還是人道不全的太監(jiān),具都是挽起了袖子沖將上來將沈先生團(tuán)團(tuán)圍住。
然而沈先生對這一切都恍若未見。他甚至沒有去警惕那些個明顯身手不凡的老太監(jiān)。他就那么凜然而立,將太后的神情全部看在眼里,將太后的憤怒全部握在手里,他說:
“太后何必如此慌張。一個罪臣之女,難道還真能反了天去。在下說她會死,她就會死。如今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p> 他的臉上在笑,自信的笑。
他的心中也在笑,譏諷的笑。
“你真以為哀家還會再信你嗎?”
太后陰狠的看著沈先生,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恨與殺意。
“若是不信,為何太后還不讓他們下手?”
一問,一片沉默。
時間仿佛在靜止,只有從殿門處吹進(jìn)的颯颯秋風(fēng)書寫出這真實存在的冷意。
太后深吸一口氣,說道:
“這一次,哀家需要聽到你全部的計劃。不僅是蘇清洛,還有云逸。這次事后,大楚的江山不會再有第二個掌權(quán)者。”
“現(xiàn)在,先告訴哀家,為什么要把織影的尸體送給皇上。”
說完這些,太后卻并沒有讓包圍的人退下。很顯然,她還在威脅著圈中的人,威脅著他的性命全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對于此,沈先生只想笑。笑她的無能,笑她的懦弱。
只有愚蠢的人才會愚蠢的用武力彰顯自己的強(qiáng)大。
南楚江山,果然只能孕育出這樣的蠢貨。
心下不屑,但沈先生心中的把握卻更大了幾分。他整了整衣襟,正色問道:
“太后,自從蘇清洛來了之后的這段時間,朝堂里外風(fēng)波不斷。您覺得這是為什么?”
答非所問,太后很奇怪。難道這個人真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