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見狀,雖然心中擔(dān)憂,但到底還是先準(zhǔn)備處理到此的云逸。
不,或者說易容成云逸的這個人。
“銅鏡,你居然......”
正想著,地上傳來虛弱的聲音。
看來,銅鏡那一下打的不輕,他已經(jīng)沒有辦法偽裝成云逸的聲音了。
然而讓清平奇怪的是,這個聲音她從沒有聽過。
“哼!怎么樣?知道我家銅鏡的厲害了吧?現(xiàn)在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
說罷,清平伸手揭開了男子的易容。
這不是人皮面具,只是普通的易容罷了??删退闶沁@樣,清平卻也在他的下顎處摸索了好久才找到了縫隙。
一邊揭開,清平心中也為對方易容手段之高超感到心悸。
這樣的易容手段別說是她,就算比之北齊的人皮面具也不遑多讓了。
可更讓清平驚訝的是易容之下的那張臉。
若說清平的臉是傾倒眾生的柔美,那他的臉絕對會是那種禍害人間的妖孽。
如女人般纖細(xì)的柳眉下畫著一雙如狐貍般妖媚的眼,墨色瞳中流轉(zhuǎn)的光芒仿佛黑洞般將看他的全部吞噬殆盡。
仿佛刀刻般削尖的下巴上一雙薄唇若是勾起一絲笑容,大概不僅是女人,只怕男人都要為之傾倒。
哪怕是現(xiàn)在,他因為銅鏡的那一掌而面色蒼白,卻因此多了一絲我見猶憐的病態(tài)。
不過,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清平并沒有見過他。
“你是誰?”
清平問。他沒有見過這張臉。在齊王府沒有,在皇宮里更沒有。但是這個人卻熟知她所有的過去,甚至好像連齊王府的人也可以調(diào)動。
這個人難道就是北齊皇子慕容燁?
想到暗花在那場大火之后給出的證據(jù)。清平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把兩張臉對上。
更重要的是,早就接觸過云逸的清平以為她之前見到的那個人就該是偽裝成云逸的慕容燁。但現(xiàn)在看來,事實似乎并不一樣。
突然,地上躺著的人不知為何竟笑了起來。他的眼轉(zhuǎn)而看向清平,目光中帶著一絲悲哀。
“你笑什么?”清平問。
“可惜了。這么好的姑娘,我采花還沒有嘗到滋味就要殺了。太可惜了?!?p> 他的話落在清平耳中,驚在清平心中。
原來,他就是采花。
只聽的他的話,清平心道“果然人如其名”,但更多的卻是為心中所猜測的結(jié)果暗自心驚。
“你想多了。你以為你這個樣子還能殺得了我?還是說你還藏了什么埋伏不成?云逸不在,暗花也不在,你一個人能做什么?”
云逸?暗花?
采花再驚訝中不由的再次嘆息。
“蘇姑娘,你真的太聰明了。聰明到我都覺得害怕。我甚至不知道云嵐為什么敢把你放在身邊。難道他就不怕有朝一日你會奪了他的皇位嗎?”
“你胡說什么!”
對于清平的呵斥,采花毫不理睬。他繼續(xù)說道:
“不過你還是猜錯了一件事。銅鏡,動手吧?!?p> “你說什么......”
清平的話并沒有說完,后心便已傳來鉆心的痛。隨之而來的還有澎湃而入的氣勁,仿佛洪水猛獸般將她的內(nèi)臟摧毀的一干二凈。
清平無力的跪倒,一灘黑血從口中噴出。很顯然,對方為了殺她還下了毒。
采花卻也在此時重新站了起來,自上而下的俯視著生命逐漸流逝的清平。
“蘇姑娘,記住一句話,越是聰明的人就越不能相信別人,否則很快就在死在你所相信的人手上?!?p>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銅鏡手中的刀抽出了清平的身體,帶起一串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