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長舞,紅袖翻飛。伴隨著厚重沉悶的擊鼓聲,紅菱開始了她的表演。
沒有任何意外的,只是一開始便完全鎮(zhèn)住了所有人。原本嘈雜的請舞聲在金鼓鐘鳴中完全消散于虛無。在座的大多是那日沒有來過的天香樓的。
雖然傳聞之中已經(jīng)將那日的情景描繪的似真似幻,但語言終究只是語言。這就和小說課本中無論如何訴說戰(zhàn)爭的殘酷和慘烈,當人們真的來到戰(zhàn)場時才能感受到真正的絕望。
這舞亦是如此,這鼓亦是如此。每一個被牽動神經(jīng)的觀眾此時的腦海之中留有的只是馳騁沙場的豪壯,亦或是攪動風云的豪氣。
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會厭惡這樣豪氣風云的時刻,同樣這也就是為何這一舞可以鎮(zhèn)住這么多人的原因。
然而,在這之中卻有一個不一樣的聲音。
“咦?”
暗處,靜靜觀察著舞臺的蕭紀林輕道了一聲疑惑。這一切并沒有傳到晴兒耳中,也沒有傳到任何人的耳中。
蕭紀林只是自己瞇了瞇雙眼,深邃的瞳孔背后仿佛藏著更深的陰謀。
“好!不愧是紅菱姑娘,這舞姿依舊動人心魂。上次站得遠好沒有如此驚心動魄的感覺,今日有幸一觀,果然非同凡響?!?p> 舞畢,晴兒便依著蕭紀林給她準備好的臺詞,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紅菱的身邊。
前進之中她便完全放開了氣息,用無形的壓力將紅菱完全包裹。如今已經(jīng)成功證明了紅菱的身份,在晴兒看來她不過是板上魚肉,任由她這個刀俎隨便拿捏。
對此,紅菱像是毫無所覺。聽到晴兒的夸張,她沒有還以任何一個好臉色,而是冷冰冰的說道:
“有話快說?!?p> 只是四個字,再沒有其他。這樣的冷漠,這樣的淡然,落在晴兒眼中讓她的步伐都不禁微微停滯了些許。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能這么囂張。我倒是小看你了?!?p> 被紅菱如此一激,晴兒似乎也無法再虛與委蛇下去了。她的字典之中本就沒有妥協(xié)二字,之前能夠那么客氣的說話完全是被蕭紀林給恐嚇的。
而現(xiàn)在,就算是蕭紀林也沒有再出聲阻攔。因為他也同樣覺得紅菱沒有可能逃脫了。
不過,蕭紀林因為離的太遠的緣故,并不知道晴兒到底將自身的威勢散發(fā)到了何種地步。如果此時他在近前一定會發(fā)現(xiàn)異常。
紅菱居然面對晴兒的威壓毫無動容?
“就依你所言,長話短說了好了。你來瓊花樓,你想要什么都好談?!?p> 這大概已經(jīng)晴兒心目中最客氣的言語了。誰知紅菱對此竟然完全不買賬,她甚至沒有出言解釋一下便直接拒絕了晴兒的請求。
“不去!”
聽到這一聲,晴兒的臉色徹底變了。不僅是她,遠在暗處的蕭紀林也變了。他可不像晴兒,會以為這是紅菱的沖動之舉。
在他看來,他們這種人之所以可以謀定而后動,靠的就是沉穩(wěn)。所以沖動這種感情,他們是不會有的。他不會,紅菱也不會。
既然不會,那紅菱會這樣拒絕就說明她已經(jīng)完全鋪好了后路。同時對于他接下來的手段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