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山石林立。不同于京城之中的喧鬧和繁華,這里總是一副廖無人煙的樣子。
不過此刻,一行人衣著古怪的人卻穿行在這片山林之中。天寒地凍,凜風(fēng)瑟瑟,但這群人里的大部分都只是穿著用動物的皮毛制成的短襖,或是露出臂膀,或是袒胸露乳,卻都不覺得寒冷,仿佛他們早就習(xí)慣了這嚴寒。
若是有京城的本地人路過此,大概會驚慌失措的以為遇到了什么不法分子。因為他們每個人的肩上都扛著重重的箱子,里面濃重的火藥味讓人不寒而栗。
好在為首的那個男子身著一件精致的儒衫,謙謙雅致,竟給人如沐春風(fēng)之感。在他的身后,是一個并不起眼的年輕男子和一個身著勁裝的紅衣女子。這二人似乎才是這群人的領(lǐng)袖,帶著眾人緊跟著前面的男子。
終于,尋到一處半山腰的地方,為首的男子停了下來。紅衣勁裝的女子立刻出聲問道:
“就是這里嗎?”
男子聞言點點頭,回道:
“從之前我們走過的距離推算,大致就在這一片了?!?p> “這一片?有多大范圍?我們的火藥可不多,如果范圍太大可能沒辦法炸穿地面?!?p> 紅衣女子聞言立刻出聲質(zhì)問。男子如實回道:
“大概方圓一里的范圍吧?!?p> 男子說的隨意,可那女子卻是近乎抓狂。她立即喝問道:
“一里地?你開什么玩笑!別說我們這點火藥,你就是把南楚的火藥庫搬空,一時半會兒也湊不齊能夠炸穿一里地的火藥?!?p> 只是男子對此似乎也沒什么辦法的樣子。只聽他無奈道:
“沒辦法,我又不是神仙。從之前走過的路大致就能推算到這個程度了?!?p> “你現(xiàn)在和本姑娘說沒辦法?當初是你不讓我做記號的,你現(xiàn)在和我說沒辦法?你開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這次的計劃里,我們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要是讓北齊的軍隊從進南楚皇宮,不只是楚帝,就連姐姐也......”
然而女子的歇斯底里并沒有說完,就已經(jīng)被一旁的另一個男子給阻攔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蕭紀林。
“好了,采花,不要捉弄晴兒了。你一定留了手段了的,拿出來吧。時間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p> 被蕭紀林用這種不溫不火的語氣警告,采花雖然看起來不甚在意,但還是撇了撇嘴,老老實實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匣子。同時嘴上嘟囔道:
“這么個白癡大美人天天在你身旁,你居然也不多逗著玩玩,真是個沒意思的人?!?p> 說罷,一副鄙視蕭紀林不懂風(fēng)花雪月模樣的采花,在晴兒近乎于吃人的眼神中打開了那個黑匣子。晴兒探頭一看,立刻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你是變態(tài)??!隨身帶著個大肥蟲子,還當寶貝一樣藏在懷里。嘔——”
說罷,晴兒似乎是完全無法忍受的嘔吐出聲。采花瞧著好笑,問道:
“南疆苗族居然還有人覺得蟲子惡心,倒真是個稀罕事。你不會是間諜吧?”
晴兒雖然一副虛弱的樣子,但聽到采花這話,立刻就怒火中燒回道:
“呸呸呸!你才是間諜呢。你這個變態(tài)間諜。你這蟲子根本就......就......”
晴兒就了半天也沒有就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憤恨的一跺腳,不去理睬采花了。不過一邊的蕭紀林見到那個蟲子倒是驚訝的看向了采花,問道:
“磷蛭?你居然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