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師父他老人家連醫(yī)術(shù)也交給你了?!?p> 魅影低著頭,看不清的表情下面隱有波濤流動,就仿佛暴風驟雨中那隱而待發(fā)的滔天巨浪。只怕折花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好心的一句話反而帶來了更大的憎恨。
“魅影,你......”
折花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魅影已經(jīng)無法抑制的狂怒喝道:
“憑什么!憑什么可以交給你當初都不肯交給我。還和我說一人學一個?開什么玩笑!既然現(xiàn)在能教憑什么當初不能教!”
這一聲對天狂嘯讓遠在天邊的醫(yī)圣也感覺到了一絲冰涼。人的怨念本就帶著極強詛咒,而來自死人的怨念恐怕更加讓人心懷芥蒂。
不過,這并不是全部,說完這句的魅影重新看向折花,說道:
“既然如此,我便殺了你,然后再殺了那個老頭,醫(yī)圣一門別想傳承下去?!?p> 說罷,魅影也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柄長劍,劍光閃動間就準備向著折花的方向沖去。然而她的腳還未踏出半步,一直蒼白修長的手便擋在了她的身前。
魅影一愣,抬眼看向擋住她的零花,問道:
“你干什么!難道你還要攔著我不成?”
可零花卻是不答,只是鎮(zhèn)定了眼神緊緊盯著魅影微微搖頭。見到這一幕的魅影嗤笑一聲:
“誰殺不是殺,反正只要殺掉了狗皇帝就算完成了任務(wù)。她肯定會去幫狗皇帝的。我來攔住她,你難道殺不了那個手無寸鐵的狗皇帝嗎?”
零花的手微微一僵,早已失去血色的臉上也仿佛凝霜般驟降冰寒。片刻,他收回了手,轉(zhuǎn)身尋向云嵐的方向。而另一邊的魅影也和折花打作一團。
偌大的宮殿之中,四人兩兩斗做一團,倒是沒有人再去理會陸常文父女。只是這父女兩似乎也沒有逃跑的心思,甚至連躲避的想法也沒有,就那么傻愣愣的站著看著這四人彼此間生死相搏。
想想倒也是,陸常文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叛逃的心思,可讓他參加到這樣的戰(zhàn)斗中基本發(fā)揮不了什么作用,說不定還會讓云嵐和折花束手束腳。而陸詩雅呢?這小丫頭根本就不會武功,敢上去就和送死沒什么區(qū)別了。
所想這父女二人頭腦清楚,不至于因為一腔熱血而慷慨赴死。這倒是讓云嵐和折花微微松了口氣。
但另一邊,苗依依的毫無動靜就讓二人猜不透了。這位和他們有著共同目標,甚至算是合作關(guān)系的苗族圣女,此刻竟沒有用出她拿手的幻術(shù)來幫忙。
難道她也選擇了背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云嵐的計劃可就算是徹底泡湯了。如今皇宮內(nèi)亂,禁軍早已死的七七八八。若是北齊的三千軍士涌入皇城,只怕南楚再無可以抵擋的力量。
而他們現(xiàn)在也無法讓人送出消息,因為知道這個計劃的人只有三個。云嵐和折花已經(jīng)被纏住,而清平更是不知所蹤。云嵐甚至擔心清平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意外。
不過恐怕他更想不到的是此時的苗依依心中也如暴風驟雨般波濤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