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結(jié)束了。”
說罷,清平長舒了一口氣。這長達六年的恩怨糾葛,在她親手終結(jié)了太后的那一刻總算是結(jié)束了。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蘇清洛,雖然這所謂的仇恨于她沒有任何的糾葛,可親手斬斷這一切的時候她的心卻真正的安定下來了。
如今回想起這一切,清平也只能感慨。無論是她,還是云嵐,最終卻都是被太后,被小蠻,玩弄于鼓掌之中。如果不是醫(yī)圣前輩及時出現(xiàn),可能今日便是南楚的亡國之日。
就如當年的北齊一樣。
對了,云嵐!
想到這里,清平突然想起了遠在正殿的云嵐,想起了太后對她的命令。在那里,太后也應(yīng)該布置了重重危機,想要奪取云嵐的性命。
必須立刻去找云嵐。
有了這個想法的清平立刻就想要沖出去,可她的步子還未邁出便覺得腦中一片眩暈,整個人就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向著地面倒去。
“你受了重傷,又強行催動內(nèi)力與她一戰(zhàn)。加之苗寨血脈之力動了神魂之本。現(xiàn)在的你還是好好休息吧?!?p> 就在清平即將到底的瞬間,一雙蒼老且溫柔的手輕輕托住了她。
“前輩,云嵐......”
“放心吧。這皇宮中完全傀儡想要驅(qū)動,最終所靠的都是苗族圣女的血脈之力。如今她已經(jīng)死了,便再沒有人可以驅(qū)使那些傀儡了。這危機便也不攻自破。小皇帝那邊也是無礙的?!?p> 醫(yī)圣知道清平在擔心什么,倒不如說他之所以來此就是為了解決這一切。作為千百年來唯一一個知道全部事情始末的人。他存在的意義便是阻止這場災(zāi)難。
是的。災(zāi)難。
如果真的讓太后得手,將這一切稱之為災(zāi)難也許并不為過。
“這樣......那便好?!?p> 聽到醫(yī)圣如此說。清平也總算是放下心來。她被醫(yī)圣攙扶著倚靠在一處殘垣斷墻處。醫(yī)圣從袖中取出一粒藥地給她。
清平不疑有他,接過便吞了下去。而醫(yī)圣卻回到了太后尸體旁,惋惜道:
“可惜了?!?p> “可惜什么?”
清平不解問道。
“你怎么就給她殺了呢?!?p> “啊?”
清平不知所措之余,就聽到醫(yī)圣說道:
“銅鏡那丫頭也不知是中了怎么樣的咒術(shù)。和一般的赤瞳蝕心完全不一樣。老夫本還準備從她的口中問出一二來,卻不想人你殺的這么果斷。幸好,有這些圣女的純血,老夫應(yīng)該能想到辦法。”
說罷,醫(yī)圣轉(zhuǎn)頭看向清平,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說道:
“丫頭,你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啊。”
......
清平?jīng)]有接話。或者說,她其實接不上話。這份殺人的果決,心狠手辣的決斷,那其實都是她的最最真實的一面。
她是蘇清平,一個殺手。
“不過這樣也好?!?p> 突然,醫(yī)圣的話鋒一轉(zhuǎn),接著道:
“有些事情確實需要這樣果決的手段。蘇文卿那個家伙,就是做事太過心慈手軟才會最終命喪黃泉。你比他好,好太多了。劍這種東西,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這一點,一劍那個老家伙是最清楚的。”
突然提到一劍,清平微微一愣。不過如今她也算理清楚了一些。
看來醫(yī)圣、一劍,還有蘇清洛的父親蘇文卿,太后小蠻,以及慕容宇。這些人的過去該是有一段難解難分的因怨糾葛吧。
“前輩,可以說說父親的事嗎?”
聽清平如此一問,醫(yī)圣也是一愣。不過隨即他便反應(yīng)過來。這父親說的是蘇文卿。雖然他知道清平并非蘇清洛,但如果她愿意接受這個身份,倒也是件好事。
“也罷,那老人家我便來說說這些陳年舊事吧?!?p> 說罷,醫(yī)圣便準備娓娓道來。可就在此時,一陣輕吟傳來,二人齊齊看去,原來在那里還倒著兩個人。
蕭紀林和晴兒。
“我們這是......”
先醒來的是蕭紀林,他低聲呢喃,便聽到遠處醫(yī)圣傳來一聲哂笑,道:
“小娃娃,老夫我接你們二位一用。只是時間緊急沒有提前知會你們。這里給你們賠罪了?!?p> 說罷,醫(yī)圣將整件事情與他二人細細一說,卻是隱瞞了清平的身份。這份異數(shù)還是埋藏進心里吧。
可誰想,聽完這一切的蕭紀林卻是一驚。他問道: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過了多久?”
“小蠻雖然血脈之力強橫,可武力卻是一般。蘇丫頭收拾她倒無需太久,大約也就一炷香的時間吧。怎么了?”
醫(yī)圣奇怪的看著蕭紀林問道。
“壞了!依依!”
蕭紀林將心中擔心如此一說,醫(yī)圣還處于震驚之余時,只感覺身邊一陣清風拂過。他轉(zhuǎn)頭一看,只見清平已如一陣青煙般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