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學(xué)到中學(xué)再到大學(xué),思義周圍的伙伴全是男生。
踢球有球友,打游戲時有游戲友,即使是周末去兼職同事也基本是男的。
自從工作了身邊的異性才穩(wěn)定下來,所說的穩(wěn)定就是有那么幾個固定的異性為了養(yǎng)家糊口和他在一處地方上班,當(dāng)然她們有男朋友或者老公。
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和異性的交道才真正多起來。
像小時候過家家的女娃娃,小學(xué)跟老師告狀的女同學(xué),初中把思義鼻子打出血的女生活委員,以及大學(xué)........好吧,大學(xué)基本上沒和女同學(xué)接觸過,等等這些人想得起來的相處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半年,和她們完全談不上打交道。
但是魏佳藝和徐曼麗讓思義真正意識到和女人打交道的難處,也給了他一個答案,就是自己確實不太適合和異性打交道。
這兩個女人基本上沒讓思義消停過,都不知道她們怎么那么多事。
思義得哄她、等她、忽悠她,還得堤防她,感覺就是打入敵軍內(nèi)部也沒這么辛苦或者玩命。
思義算了算,送走了魏佳藝之后有三天時間他是踏踏實實在門店的,而且談了幾個單子,感覺挺有成就感的。
但是第四天十點多的時候徐曼麗給他打來電話,當(dāng)時思義正在和一個客戶談事情,她不停地打電話過來,讓思義心煩意亂。
這個女人來電話準(zhǔn)沒好事,掛斷電話之后她又打過來,弄得思義很尷尬。
不過好消息是客戶看見思義一直在掛電話以為他還在跟別人談,當(dāng)即就達成一致簽了合同避免夜長夢多。
送走客戶之后思義才給她回過去。
“吆,大官人,又在勾搭誰?連著掛了我三次電話”徐曼麗在電話那頭嬌滴滴地說。
思義可是剛被魏佳藝教訓(xùn)了沒幾天,就在心底提醒自己都是有對象的人了,可不能喪失自己的原則。
“有啥事直接說”
“中午請你吃飯?我這幾天想吃火鍋了,你知道的,一個人吃火鍋很悶的”
“我真沒空,這幾天公司的事情特別多”我看了看辦公桌上的資料,很多都沒來得及處理,之前在周總他們面前夸下過海口,一兩個月內(nèi)提升銷售額度,我可不能讓他們看了笑話。
“真的沒空?我想跟你談?wù)剢涛吹氖虑椤?p> 一說起喬未思義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這家伙給他的傷害太大了,有心里上的,也有身體上的。
“喬未有什么事?”
“我約了那個經(jīng)理,你要替我把把關(guān)”
“這事你比我清楚吧?再說了你跟他的交道比咱們兩的交道要久”思義說。
“既然是合作,有些事我可不能自己拍板,商量也是一部分,決策也是一部分,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下,拿出一個決策”
想了一下,思義覺得無非就是討論個話題,見見徐曼麗也不是什么壞事就答應(yīng)她,為了減少接觸他告訴她中午自己在店里吃。
徐曼麗說:“那好,下午兩點在沫子咖啡廳見面”然后掛了電話。
思義突然有點后悔了,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把徐曼麗這個人給徹徹底底地忘掉,不管她是校花還是普通人,不管她有多幸福或者多悲傷都與他無關(guān)。
又想想喬未那張臉,總覺得這口氣不出,老梗在喉嚨也不是事。
但是在內(nèi)心里,思義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想在出自己這口氣的同時,替徐曼麗出出頭。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所說的那么可憐,如果真是連爸媽都不待見她,思義覺得她其實挺可悲的。
一個人無論富有還是貧窮,你得愛你的家人,你的家人也在愛你。
他更希望徐曼麗說的是假話。
想想當(dāng)年一起上學(xué)時,她多么高貴,文雅,那樣的有氣質(zhì),思義曾經(jīng)以為他活十輩子都達不到她那樣的生活高度。
不過這么多年來如她所說,很多東西都變了。當(dāng)時思義還打趣說:錢還是一直那么重要,現(xiàn)在想想他有時候還是挺糊涂的。
吃完飯和幾個兄弟們在門口抽了幾支煙思義就去找徐曼麗。
路上他一直在告誡自己:我只是去會一個股東,別的什么想法都沒有,但是一見徐曼麗思義又傻眼了。
她今天穿的是上大學(xué)時經(jīng)常穿的一件衣服,就是這件衣服配上那個臉蛋以及可愛的樣子,俘獲了剛從高三題海中解脫出來的少男們的心。
思義發(fā)現(xiàn)很多東西他是無法改變或者抹去的,例如記憶,以及它留給你的情愫,稍微一樣?xùn)|西就會讓人清晰地想起過去。
看見思義進來她微笑著說:“想喝點什么?”
“可樂,百事的”
她對服務(wù)生說:“來杯可樂,百事的”
接著她問:“你分得清百事和開口的味道嗎”
思義說不出它們二者口感的具體差異,但是一入口腔還是能分辨出來,畢竟學(xué)生時代百事一直都比可口可樂便宜一毛錢。
“這次請你過來有兩件事”她看著他,似乎在等著思義問她到底是什么事。
她越這么說思義越穩(wěn)得起,淡淡地說:“哦”
“一個是你和我一起見一下那個經(jīng)理,另一個是想和你確定下去巴黎的時間”
“去巴黎?”思義驚地都快從椅子上跳起來。
“是的,我在英國時認識幾個法國同學(xué),其中有一個給我介紹了一兩位廚師,其中一位還在米其林待過”
“這些事情你替我們把關(guān)就行了,我過去聽不懂法語,也聽不懂英語,再說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我真心受不了”思義連忙搖搖頭,覺得這些事情不是他非去不可。
明顯能感覺到徐曼麗很不高興,或許她并不是認為思義去不了會讓她無法處理一些事情,而僅僅是他拒絕了自己,于是她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著思義。
她怎么看待思義都無所謂,思義覺得要盡量減少一些不必要的相處,而且公司里邊也有這么多的事情要他去處理。
于是他說:“我可以給你定往返頭等艙機票”
她直起身攪動著咖啡杯,似乎在等待思義更改主意。
可樂被盛在一個非常漂亮的杯子里面端了上來,旁邊還有一小碗冰塊和幾張精美的餐巾紙,思義都想把那些餐巾紙收起來拿回家給爺爺用了,因為它是在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