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里茶杯還徒留著云歌剛剛手中的溫度,傅安予用手指頭摩擦著茶杯的邊緣,任由腦海里的思緒亂飛。
他還記得當(dāng)初的云歌時,她還不是云歌,而是他從小的娃娃親對象,林朝歌。
兩人相差將近七歲的年紀,十七歲的傅安予見到十歲的林朝歌,那是一個時常將自己的微笑掛在嘴邊的女孩子,雖然眼睛里沒有情緒,但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仿佛世間美好的事物都不及她真誠綻放的微笑,不像現(xiàn)在的云歌給人一種冷冷冰冰,高冷勿近的感覺。
那時的傅安予從沒把這位比他小7歲的女孩子放在心上,只是覺得林朝歌很聰明,畢竟一個擁有過目不忘本領(lǐng)的女孩子又長得好看是件難能可貴的事情。
傅安予見過“天真浪漫”的林朝歌,也沒錯過15歲狼狽不堪的她。在她15歲那年的生日聚會上,傅安予也在,可他沒有站出來。
傅安予想,那會不會是他22歲的遺憾。思此,他又為自己泡了一杯茶。
茶葉在水的作用下在白瓷具里開出好看的花,正如27歲的傅安予與20歲云歌的重逢。
那是一個冬日的巴黎,傅安予受巴黎五大斯恩教授的邀請在巴黎五大開了一場關(guān)于未來“生物醫(yī)療”在商業(yè)領(lǐng)域的商業(yè)合作設(shè)想的講座。
那天,偌大的講座教室里座無虛席,不知道是因為講座本身話題的魅力,還是那個主講人的功勞。但不得不說,傅安予那張俊俏的臉配上一身具有禁欲系的白衣黑褲為這場講座吸引了不少的女子,可其中還是有很多的男子”慕名而來“是為他身上的成功。
而作為斯恩教授的得意門生的云歌也一同接見了遠道而來的傅安予,那時的傅安予剛想出口喊她:“朝歌?!?p> 就被一聲:“傅先生,你好,我是云歌。”打斷了想開口的沖動,聽完不可見地蹙了一下眉頭,但很快就恢復(fù)那副儒雅但又帶著距離的模樣。
同樣伸出手想要與云歌握手,當(dāng)時身旁的助手齊安不解地看著自己老板伸出的手,他跟在傅安予旁工作已經(jīng)長達八年,從未見過自己的老板想要與對方主動握手,而且對方還是個女子,這難免讓齊安多留意了一下那個女子。
他想:能被老板主動握手的女孩子此刻心里早已經(jīng)開出來花吧。
可云歌并沒有表現(xiàn)出那份被”寵幸“而歡喜的模樣,也只是淡淡地伸出手淺握了一下指尖,便轉(zhuǎn)頭對自己的導(dǎo)師說,自己先去準備資料,先行一步。
地道的法國老頭熱衷于中國文化,在私下與云歌也是用中文對話,他邊點頭邊用蹩腳的中文回復(fù)到:“您走吧走吧,我們等下在夢見”......
“是碰面,先生?!痹聘栎p輕說道。
得到回復(fù)的女子抬腳往傅安予身后的方向走去,經(jīng)過傅安予身旁時,他還能隱隱聞見女孩身上淡淡的茶香夾雜著香水味的香氣,與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清冷氣質(zhì)倒也是相符。
傅安予想,她的生活過得應(yīng)該是不錯的,她身上的香水味是巴黎著名香水品牌的限量版,沒有一定地位和財富的能力,是購買不到的。
五年了,離了林家,她過得還不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