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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深海的光

通話,情緒崩潰

跌落深海的光 陳云暄 206 2020-06-13 23:55:29

  2016年四月的云歌和傅安予和云歌分房而睡,除了那晚的兩人是在云歌的房間里休息之外,云歌有自己獨自的房間。

  聽說傅安予的臥室是他們的婚房,而云歌還沒有進去那里過。

  或許是心理上還沒有接受吧。

  周日上午的落云居,傅安予在書房里忙工作,云歌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

  本是一個安靜美好的上午,可云歌的平和心情被一個來電打碎。

  手心里拿著手機的指尖泛著白,云歌在糾結(jié)自己要不要接這個電話。

  來電是她的父親,云成君。

  電話接通,是父親一貫冷漠的語調(diào),他的柔情,云歌只在自己生病的那段時間看見和體會過。

  或許她身上的那份清冷就是遺傳自己的親身父親的吧。

  “你回云城了嗎?”開門見山的問題,也是他打電話的原因。

  “嗯,父親?!?p>  “你想調(diào)查什么,你知道自己的病情誘因的,如果你這次......”話語被輕柔的聲音截斷。

  “父親,我知道自己的行為,我能負責(zé)?!迸訄远ǖ穆曇舸驍嗔穗娫捘沁吥腥死淠畢s帶著關(guān)心的話語。

  父親不滿的情緒再次傳來,“你知道自己什么,你以為自己的心理狀況還能經(jīng)歷第二次的打擊和恢復(fù)嗎?

  云城于你而言,不是家,是讓你深痕累累離開的地獄。

  我想,你想要做的不僅僅是為阿丞找到骨髓,還想要找到當(dāng)年的兇手,可是.......

  可是,你又如何斗得過他們?”

  云成君的悲傷隨著這個感嘆通過電流抵達云歌的耳邊,過往也在敲擊著她的心臟。

  恐懼,不安,難過又不甘心的情緒像是被放出了內(nèi)心的牢籠那樣溢滿在她的心房。

  “可是父親,我不甘心,那些人毀掉的差點是我的一生啊。我不甘心為什么我就要在黑暗里茍延殘喘,而他們卻活得光鮮亮麗。何況,阿丞已經(jīng)不能陪我走下去了,那我在哪里有什么區(qū)別嗎?”

  云歌破碎壓抑的聲音帶著哭腔刺激著作為父親的云成君。

  作為父親,他虧欠這個孩子太多,即使是重逢后的相處也不能走進她已經(jīng)蒼夷的內(nèi)心。

  他也無奈,擔(dān)心在交談下去云歌的情緒就會崩潰。

  “孩子,為何不嘗試著放下呢?執(zhí)念太過終究是傷人傷己,這些年我教你的修生養(yǎng)性,就是想要放下過往?!痹瞥删埔粋€老者那樣對云歌淳淳教導(dǎo),想要用最平和的態(tài)度將云歌勸告。

  可在云成君剛停下的那個空隙。

  云歌像是帶著報復(fù)性說:“那你能忘記我的母親嗎?還有我的姨母嗎?”

  云歌能明顯感受到那邊人的呼吸像是被人扼住了,顯得若有若無。

  “我不能忘,因為我的成長是她們用生命成全的,既然我覺得沒有了那個讓我愛這個世界的動力,那么我下地獄之前我一定會拉著他們?yōu)槲遗阍帷!闭f到最后,女子向來清冷的聲音里染上了些許的癲狂。

  她一直想要壓抑的情緒爆發(fā)了,她崩潰了。

  陽春,四月,本該是溫暖的時節(jié),可不知道為什么云歌感覺自己如同墜入冰窟。

  云成君對云歌的問題答非所問。

  “知秋,你和爸爸實話說,你是不是病情又復(fù)發(fā)了?”

  一個長輩嚴(yán)肅的聲音,好似在說溫情的關(guān)心。

  “父親,我很好,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云歌的聲線已經(jīng)恢復(fù)了之前的清冽冷淡,好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

  掛掉電話的云歌,就像是被抽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她疲累地回到床上,帶著情緒崩潰后的勞累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可她沒有發(fā)現(xiàn),在睡夢中深受夢魘的她,臉上一直淌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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