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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自有顏如玉

第十九章 下放山莊

酒中自有顏如玉 伊吳 2044 2020-02-09 17:51:41

  一下午心神不寧,到底也沒什么事情發(fā)生。等到傍晚時候,打西邊來了一輛馬車,一路叮當(dāng)作響,依舊是一副奢華招搖模樣。

  儀荻聞聲從酒坊跑出來,果見爺娘毫發(fā)無損的從車上下來。

  “多謝左監(jiān)!以后,我們仙不歸但凡上了新酒,一定請您免費(fèi)先嘗!”

  考慮了好長時間,儀荻覺得唯有此條件尚可拿出來一提,不想話才出口,車簾撥開,露出玉娘的小半張臉來。

  “想道謝,只這么一說可沒誠意。姑娘還是同我走一遭吧?畢竟就算是這個能扯平,你不還有冤枉左監(jiān)在先嗎?”

  連她都知道?這是要找個僻靜地方算總賬嗎?儀荻心里有些發(fā)毛,越發(fā)不想直面屠墨。

  “哎,做人要知恩圖報!若不是左監(jiān)大人知會,單今日過審,我和你阿爺便要吃上不少苦頭?,F(xiàn)在能囫圇個兒出來,你可得代我們謝謝屠左肩。”

  “你阿娘說得對??旄@位姑娘去吧,家里有我們呢!”

  儀通和呂翡不知就里,連聲催促儀荻。儀荻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坐進(jìn)馬車?yán)铩?p>  到了屠府,玉娘把她帶進(jìn)屋,轉(zhuǎn)眼就退了出去。

  又是掌燈時刻,紅燭爆著燈花發(fā)出嗶嗶啵啵的聲響,就像有什么被架在火爐上炙烤著,一如此刻儀荻的心情。

  一邊有求于人,一邊胳膊肘往外拐幫助別人,好像確實(shí)不大應(yīng)該?可誰也沒主動求他幫忙啊,是他自己為了證明自己,才決定出手的……

  儀荻極力為自己開脫,眼前卻總是不由自主的閃過屠墨深夜奔走的背影。以至于屠墨什么時候進(jìn)門,走到她的身后,她都絲毫沒有察覺。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屠墨猛的發(fā)聲,嚇了儀荻一跳。她臉色發(fā)白,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卻剛好撞在桌角上。

  “嘶——”

  她發(fā)出一聲抽痛,卻被屠墨選擇無視。

  “少裝模作樣,爺從來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他捏著儀荻的下巴,眼睛里流露出冰冷的光,“說,斗茶大會最后一局,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腳?”

  儀荻沒有說話,拼命搖頭想掙開屠墨的鉗制,但幾次嘗試都沒成功。屠墨另一只手插.入她的頭發(fā),強(qiáng)行拉扯著她仰頭同他對視。

  燈光下,儀荻的眼睛里滿是羞辱和驚恐。但屠墨望著望著卻笑出聲來。

  “自私、愚蠢、沖動、自以為是——那萬年寡.婦臉好到哪兒了,值當(dāng)你那樣為他?!”

  “你管不著!”儀荻怕得要死,不知道屠墨這個瘋子接下來會做什么。但聽到他那么形容陸平柏,還是異常憤怒。

  “我管不著?”屠墨重復(fù)一遍儀荻的話,像聽到一個什么好笑的笑話?!澳恰蹅兪媚恳源俊?p>  他收回了手,拿出個帕子粗.魯搽試幾下,隨便扔在地上,只留下儀荻一人獨(dú)自凌亂:用得著這么作賤人嗎?好像他多干凈似的!膚淺!做作!小肚雞腸!

  第二日,有儀通照管酒坊,儀荻又照常去閑云居上工。只是才進(jìn)了門,便被春露幸災(zāi)樂禍的攔在樓口處。

  “別往里邊走了!散騎大人叫我傳道口令——打今兒起,你就不用來閑云居了?!?p>  “為什么?”從天而降的壞消息,打得儀荻措手不及,她不解的望著春露,迫切的想要知道緣由。

  “哪有什么為什么,叫你走就走嘍!小豆子會帶你去陸家的花圃,三日允你歸家一趟。趕緊歸家收拾東西去吧!”

  “我不信,我要散騎大人親自給我說!”儀荻正說著,突然想到什么,“是不是因?yàn)樽蛱煳液λ柠}粉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春露一聽儀荻提及此事,連忙招呼人過來驅(qū)趕她。

  等到儀荻徹徹底底被趕出去,一襲素袍的陸平柏才從樓上現(xiàn)身。他站在欄桿處,定定的望著門口的方向,雖然手里把玩著一個不知名的小牌子,面上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

  卻說儀荻歸家收拾了包裹之后,在馬車上顛了小半個時辰,骨頭架子都快散了,這才到了春露嘴里說的農(nóng)莊。

  雖然已是春末夏初,但莊子上依舊一片蕭條。

  小豆子拍了好久的門,才有一個后背彎成“7”形的老婆婆過來開門。

  “花大娘,這位是儀荻小娘子,過來侍弄花草的。初來乍到的,有哪里不懂的,需要指點(diǎn)的,你多費(fèi)心!”

  “哎,這是自然?!被ù竽锪炎煲恍Γ冻鰞H剩的一顆牙齒和皺巴巴的牙床。

  交代完這些,小豆子又幫儀荻把包袱拿進(jìn)莊內(nèi),沒留下吃口中午飯,就駕著馬車一溜煙跑了。

  儀荻收拾好了床鋪出來,正見草棚下邊,花大娘用枯成樹皮的手臂攪動一口吊鍋。那鍋?zhàn)永锩鏇]有幾顆米粒,混煮著大塊的紅薯和蔓菁,又勾了面粉,此刻正不停的咕嘟咕嘟的往上冒泡。

  草棚往西,是一片殘?jiān)珨嗤?,不是沒了窗戶,就是門子變形,有的地方破損的甚至只剩下一堵主墻,還有各種反青的葉子、枝條露出來。

  儀荻越看越心涼,一路上拼命壓制的念頭再也遏制不住的全部噴發(fā)出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陸平柏為什么不肯見她?是春露在他跟前告了狀?還是他發(fā)現(xiàn)了文竹的養(yǎng)植辦法,已經(jīng)不需要她了?難不成,他不想要什么茶餅品質(zhì)鑒定權(quán)?或者是迫于太子那邊的壓力?

  她正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聽到一聲狗吠,接著是一聲喝止:“旺財(cái),回來!”

  一位男子從屋頂上蹦下,幾步走到儀荻跟前。而那只黃色的土狗,聽到召喚,乖巧的跑到他的身邊,還拿腦袋不住的蹭他的腿。

  “你是誰家的娘子?怎么一個人跑到這荒郊野外?”

  儀荻沒有答話,腦中的系統(tǒng)卻突然發(fā)聲。

  【叮!新酒任務(wù)開啟:完成綠蟻酒釀+1分?!?p>  1分?開什么玩笑?隨便摸摸哪盞酒器還能得好幾分呢,我腦子進(jìn)水了,費(fèi)勁吧啦的自己釀酒!

  男子看儀荻一直不說話,還以為遇見的是個傻子。直到花大娘過來解釋,他才知道自己突然之間多了個競爭對手,而且還是個雌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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