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暮走了,云清找了個借口回房休息,并未出面遠送。
“將軍,如何?”吳天問道。
“什么如何?讓府里的人準備起來,七日后可就成親了。”上官暮。
嗯?!先前不是還打算抗旨逃婚的嗎?說好一起回邊疆的呢!說好的男兒戰(zhàn)場灑熱血呢!
吳天略帶懷疑:“將軍……你確定?”
“怎么,你還要我抗旨不成?”上官暮像看傻子一般瞟了他一眼。
什么叫他讓將軍抗旨?!分明是先前將軍自己提出來的好吧!還說什么“與其娶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還不如保家衛(wèi)國”、“圣旨?那又如何,到時候我逃回邊疆,皇上還能把我抓回來不成”云云。現(xiàn)在怎的變卦了?是他出現(xiàn)錯覺了嗎?
待吳天回過神來,卻看見上官暮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傻氣……等等,他家將軍身上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傻”這種氣質(zhì)?!
中邪了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
“吳天,記得找人做嫁衣,到時候把衣裳送到府上。”上官暮發(fā)話,“對了,還有請?zhí)?!找人寫好送給滿朝文武。還有什么要準備的嗎?吳天,問你話呢?!?p> “呃,將軍,我也沒成過親……”吳天汗顏。
“哦……那我回去問問父親?!毕胫瞎倌嚎祚R加鞭,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吳天目瞪口呆地看著僅在幾秒內(nèi)就消失身影的上官暮,不禁搖頭感嘆,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前些天這倆父子還因為老將軍求賜婚的事兒而鬧掰,這會兒又屁顛屁顛地跑去討教,這不作死嗎!
就一晚上的時間將軍怎么就變了個態(tài)度?午時兩人不還怒劍拔張嗎?那永和郡主到底有何能耐啊……
翌日,左相府——
“什么?你們已經(jīng)見過面了?”蘇流火一如既往得穿著一件火紅色的衣裳,整個桌上就她最招眼,也就她最愛大驚小怪。
“還是在你家美人遲暮里初遇的呢。想必那日你們沒來,也是他搗的鬼吧?!痹魄宓ǖ睾攘丝诓?,淺笑道。
“我說呢,我爹怎么突然叫我去學堂了……”穿金戴銀的夏焰恍然大悟,下一秒就抱怨道,“就因為這個,當天我還被夫子留下來補作業(yè)呢!”
江不惑對這些倒不在意,他看向風輕云淡的云清:“你打算好了嗎?就這樣嫁給他?”
“就是啊,前些日子鬼軍班師回朝,我可聽說了不少消息,除了戰(zhàn)功赫赫外,可沒幾句褒獎的?!避迫羯裆行鷳n。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云清身上。
“那可是圣旨啊,你們難道讓我抗旨不成?”云清笑道,似乎整件事與她無關(guān)一樣。
笑話!咱們膽大包天的云清還有什么不敢干的嗎?區(qū)區(qū)一個圣旨……等等,云清可從來不會干她不想干的事情,這次她卻毫無怨言地接受賜婚,莫不是……看上了那鬼將軍?!
“不會吧,若是你嫁人了,咱們以后聚會豈不是就少人了嘛!”蘇流火委屈巴巴地說。
夏焰搖起了折扇,滿臉的興致勃勃:“云清,那鬼將軍長什么樣?嚇不嚇人?”
蘇流火一聽這話,連忙敲了他腦袋一下:“你怎么回事!你想知道鬼將軍長什么樣就自己去看,清清馬上就要入火坑了,你怎么還這么不知輕重!”
“好了,既然云清沒有怨言,我們也沒有辦法。只是可惜以后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聚在一塊兒談天說地了。”芷若微笑著搖了搖頭。真不愧是極樂園的頭牌,連和京城第一大美人坐到一塊兒也絲毫沒被比下去,二人皮囊上平分秋色,而云清在氣質(zhì)上更勝一籌。
江不惑抓了一把瓜子,道:“喜宴可得叫我啊,我那兒價值連城的古董可多著呢,到時候挑一個送你當新婚禮物?!?p> “就一個?江老板未免太小氣了吧?!痹魄灏腴_玩笑地說。
“一個還嫌不夠?我那兒的物件才真正算得上是的萬里無一呢,就算別人是花重金也是求不來的?!苯换蟀琢怂谎?,像是在嫌棄她不識時務(wù)。
芷若這才想到還有份子錢這么一回事,掩嘴笑道:“要不還是別叫我了,還省了一份份子錢呢?!?p> “算我一個!放心,云清,我會在財神爺面前為你祈禱的,我這也是萬里無一的禮物呢!”夏焰昂起脖子,很驕傲地說。
“得了吧!清清,我可一定要去,到時候我為你挑上一壇上好的女兒紅,我們不醉不歸!”蘇流火大手一揮,豪情滿懷。
云清被這幫好友給逗樂了:“放心,你們誰都不會少,誰要不來我就讓鬼將軍親自去請?!?p> “咦~那我還是來吧?!毕难嬉荒槨氨忝亍钡谋砬?,可心里卻在盤算著要買什么禮物,要花多少錢,以后他成親了能不能賺回來云云。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