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如何進(jìn)去?”百里牽著躁動的馬兒,輕聲說。
似乎連馬兒都感受到了自由,自從踏入這片草原,三匹馬兒都格外激動,剛才騎著它們奔馳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云清皺著眉道:“這整個營地里認(rèn)識我們的恐怕只有上官暮和吳天了,但我不敢保證他們現(xiàn)在就在里面。”
“大不了硬闖,總不會被殺死就對了?!卑倮镎f道。
景舟搖頭道:“不可,鬼軍的規(guī)矩是寧可錯殺所有,也不放過一個,瞧瞧我們這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怎么看怎么不正常?!?p> “那怎么辦?總不能偷摸著進(jìn)去吧?”百里沒了耐心,開始觀察身后的黑布。
這營地使用木頭簡單搭建的,框架建好之后又在上面蓋了層防水的黑布,四周皆是如此,打量一下,這墻得有四米高。
正當(dāng)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強(qiáng)光照射過來,伴隨著一道凌厲警惕的聲音:“誰?!”
三人皆是一愣,大叫不好,景舟似乎是下意識地?fù)屵^對方的火把,直接把對方按倒在地,還狠狠地警告了一句:“不許動?!?p> 百里無奈地扶額,上去戳戳景舟的肩膀,向邊上挑了挑下巴,示意他看。
景舟在一瞬間黑了臉,只見四周圍著都是鬼軍的人,但只有景舟身下的人拿著火把,所以剛才他才沒注意到,現(xiàn)在一看,烏壓壓地全是戴著面具、身披戰(zhàn)甲的士兵,而且情況很不樂觀,他們?nèi)細(xì)怛v騰。
乘景舟慌神之際,身下那位小兵立馬扣住他的手腕,再一抬腿支撐住地面,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了身,這下,換景舟被控制住了。
百里連忙舉起雙手,訕笑道:“各位,有話好好說,我們不是臥底,也不是敵人,這位兄弟剛才是被嚇到了……”
還沒等百里話說完,一幫士兵就沖了上來把百里和云清拿下。
云清自是不用說,只是會點(diǎn)輕功,而且她知道自己反抗沒有用,沿途奔波了那么久,若是能找個落腳點(diǎn)好好休息一下也不錯。
但百里可就不從了,使出畢生絕學(xué)開始反抗,而景舟也脫困加入了戰(zhàn)斗,雖說二人武功高強(qiáng),但面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鬼軍時還是敗下陣來,而且敗得非常慘。
兩個人被毫不客氣地按在地上,臉貼著地,險(xiǎn)些來一個親吻大地。
云清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景舟這么狼狽的一面了,灰頭土臉,全然沒了心狠手辣的模樣。不對,眼神還是很毒辣的,他狠狠瞪著摁住自己的兩個士兵,眼神若是能殺人,那倆小兵都快死八百回了吧。
三個人被一眾士兵押回營地。
一個小兵拿了三條麻繩打算把三人綁起來。
云清看著一邊景舟和百里的狼狽模樣,笑道:“我一介女子又不會武功,還是他們比較危險(xiǎn),可綁牢點(diǎn),小心讓他們逃脫了。”
那小兵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子如此艷麗。
他們?nèi)私允巧袂槠v,雖說那兩個男人武功不凡、器宇軒昂,但眼前的女子卻更讓人嘆為觀止。她的衣衫已經(jīng)臟了,但是整齊;她的臉也因?yàn)殚L途奔波而憔悴,但是清麗;就算此時已成為階下囚,她依舊含著淺笑,像是與人談笑風(fēng)生。
在場的小兵長年在外打仗,見到的女人都是像蠻荒那樣五大三粗,比男人還要健壯的,能見到如此天仙似的美人真是一輩子也值了。
那小兵呆了許久,直到云清開口提醒他才回過神,不過只捆住了她的雙手。
一路上百里一直在責(zé)怪景舟,嚷嚷個不停:“你說你襲擊人家干什么呀,這下了好了,咱們變階下囚了!小兄弟,我們真不是壞人,你就……”他又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身側(cè)的小兵。
小兵恨不客氣地拽了他的狐貍面具,狠戾地說:“再多話就把你舌頭割了?!?p> 百里立馬認(rèn)慫,低頭不語,滿臉憤恨。
景舟和云清倒是淡定,兩人四處打量著周圍的建筑,以及來往走過的士兵,他們并沒有太多關(guān)注云清三人,全都各司其職。
“看這樣子他好像不在這里啊?!本爸坌÷曊f道。
云清淺笑:“無礙。”
邊上押送三人的小兵立馬兇狠地瞪向兩人,景舟并未被嚇到,繼續(xù)打量著四周,從表情可以看出他很不爽。
云清則淺笑不語。
小兵心道有些奇怪,沒聽說過探子還有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