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不必如此,流火和夏焰與我都是交心好友,這么做也是應(yīng)該的。夏夫人還是去照顧流火吧,我且下去收拾收拾?!闭f罷,云清就奔了出去。
上官暮早早就在外頭等候,見云清出來便道:“沒事吧?”
“云清,流火她……”夏焰幾乎是撲過來,險些把云清撞倒,他把目光挪到她滿是鮮血的手上,遲疑地說,“你……”
“放心,她沒事,只是沒力氣昏過去了,大夫在看著呢?!痹魄逡彩峭纫卉?,栽進(jìn)了上官暮懷里,她看著夏焰,道,“兒女雙全,你可要好好待流火,日后要是敢刻薄她半分,我定摘了你的狗頭!”
夏焰喜極而泣,抹了把淚,朝她行了禮:“多謝!我夏焰此生有你一友是我之大幸。”
“不必謝我,我不是在幫你,是在救流火?!痹魄鍑@了口氣,終是看向了上官暮,“將軍,快找個有水的地方?!?p> 上官暮攔腰抱起腿軟的云清,往夏家后院奔去,道:“孩子我瞧了一眼,生得倒是眉目清秀。也是辛苦你了?!?p> 云清下了地,走到水缸邊上洗著手,驚魂未定地說:“最苦的還是流火,險些命喪黃泉,幸好母子平安,罷了。芷若今個兒怎么沒來?”
“剛才吳天傳來了話,景舟因為貪污入了宗人府,今早抄的家,芷若也隨著去了?!鄙瞎倌耗樕届o地說。
云清扭頭瞪著他:“抄家?”
他點點頭,毋庸置疑。
最后兩人連孩子都沒仔細(xì)看就趕回了將軍府,連忙派人下去細(xì)查此事。最后卻不想是滿朝文武嫌景舟礙事,索性上書控告,不僅如此還上報了許多證據(jù),據(jù)說景舟貪的銀兩足有一億萬兩之多,且任職大理寺少卿之時錯判的冤假錯案數(shù)不勝數(shù),就這些,不過一夜之間,景舟就成了人人唾棄的對象。
貪污自然是有,試問朝堂之上哪個官員不貪污受賄?但又有哪個比得過景舟獨善其身?恐怕那些所謂的“證據(jù)”也不過是些真真假假的套路吧,但要是問冤假錯案,云清干打包票,就景舟的性子也絕不可能會出現(xiàn)一星半點的差錯。
皇上肯定也是明白這點,但如今他這樣輕易就把景舟打入宗人府,可不就是在試探將軍府的態(tài)度和虛實?除此之外,云清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只是可憐了景舟、芷若成了朝堂的出頭鳥,成了皇上的第一槍。
“既然如此,咱們也不必客氣。先派人進(jìn)宗人府打探一下,若是尚且安穩(wěn)就看形勢,若是有不妥……就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云清對上官暮道,旋即就把目光落到百里身上,“上回叫你去找的東西可找到了?”
百里輕笑一下表示不屑:“想我也馳騁江湖十幾年,這點小事不算問題。”
“很好!將軍,現(xiàn)在開始擬奏書。千千,你隨我來寫信。”說罷便帶著一眾人往書房走去。
“我呢?!”百里在身后大喊。
“你?去看看是誰沖在最前頭,就先拿誰開刀。”云清狡黠一笑,眼底閃過的是久違的精明,過了這么久的逍遙日子,也該好好示下威了。敢動她的人,就該做好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