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焚獨自在廁所里冷靜了好長時間,想清楚了,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也不想跟你們,自己一個人過挺好的。
想好就推開廁所門出去了,看到了站在灶臺旁邊,聽到廁所門響了,就側過身望著馮小焚,又轉過身燒著她的洗碗水。
馮小焚走進房子里,坐到沙發(fā)上,兩個人沉默不語,到最后,還是張麗先開的口的。
她說,“小焚,你就跟爸爸過吧,你妹妹還小,你爸爸一大個男人不方便,而且你妹妹也不能離開我?!?p> 張麗苦口婆心的勸導,希望她能答應,馮小焚遮掉眼底的陰影,面無表情的回復,“再說吧!等他回來。”那個他,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聽到馮小焚的這句話,張麗點了點頭,洗碗去了。馮小焚也不再說了,去刷抖音,今天爸爸去祿勸了,中午不回來,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了,一上午就這么過去了。
張麗洗完碗,坐到了沙發(fā)上,也看著手機,漫不經心的說著,“明天,我就要出院了,今天下午還要去趟醫(yī)院,后天...嗯...”
說到這里,抬起頭直射著坐在桌子那旁的馮小焚上,馮小焚像是心有靈犀的跟她對著眼,“后天什么”,馮小焚問著,猜中心里的答案。
張麗還是說了,“后天,后天,我就要跟你們爸爸就去民政局離婚?!闭f完就又低下頭了。馮小焚聽了,也低下頭繼續(xù)刷著抖音。
終究是要棄我的,只是這樣,能好嗎?棄我者,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下午,張麗去了醫(yī)院,只有馮小焚和馮小雅在家,上課的上課,看電視的看電視,各不相干,一下午就這樣過去了。
張麗回到家時,是下午5點多鐘,她一回到家,就向馮小雅各種噓寒問暖,仿佛已經有千年未見似的,眉間透著溫柔,語氣也很溫柔。
記得,我總是問他們,為什么我連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是幾號,戶口本上的那個是舊歷,他們都說,只記得舊歷了,新歷忘記了。
當時馮小焚出生在老家農村,一切都來不及做準備,生了的時候,爺爺奶奶也不管不見,在睡覺,馮小焚是多么的不重要。
馮小焚出生時,是在縣醫(yī)院出生的呢,正正經經的,還提前住院以待生產,一切都安排好了,她是在凌晨出生的,生來命就好,要什么有什么,像個小公主一樣,與生俱來。
事實也是一樣的,她生的雪白雪白的,那雙大眼睛烏亮烏亮的,黑呦呦,小嘴小小的,鼻子也小,奶奶說,鼻子小的人很小氣。
現在她長大了,脾氣更是被寵的無法無天,只怕父母,父母不在時,對馮小焚大呼小叫的,沒大沒小,嬌寵過度。
張麗回來了也不閑著,把米飯舀出來,鍋洗了,淘米煮飯,把那些菜也撥了洗洗,把菜鍋煮滿水,熱漲以后,菜煮進去了。
張麗在那里整飯菜,馮小雅在那里玩耍,馮小焚在那里做作業(yè)。看,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可惜命運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