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是一個普通的高三學生,父母離異,法院把他判給了母親。但自從母親二婚,給繼父生了一個孩子后,在家里就逐漸邊緣化。
現(xiàn)在他每天最快樂時光就是回到家中打開電腦,來上一把驚險又刺激的英雄聯(lián)盟。
把班主任兼政治老師的地中海,數(shù)學老師反光的眼鏡,英語老師的尖頭高跟鞋拋到腦后。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學習的那塊料,比起拼命努力也只能考一個二本甚至專科,倒不如每天玩玩游戲有意思,如果讓他選擇成為一個未來的高級技工還是未來的搬磚工人,都不如選一個快樂風男來得實在,當然,要是被禁了的話還可以選貓咪。
很快游戲進入了選人界面,他熟練地秒選了亞索,為了能確保選到風男,他可是進的匹配。
“???”
“秒選,兄弟手速挺快啊”
“又有孤兒亞索?”
“秒選亞索先司個馬”
呵呵,一群弱者,我要讓你們知道疾風劍豪和快樂風男是有區(qū)別的。他手上飛快地打字說:
“1000場老亞索,不送穩(wěn)c”
其他人看他這么說也沒再說話,反正也是匹配,輸了就輸了。
游戲開始三分鐘后——
First blood!
???X4
隊友的四個問號出現(xiàn)在亞索的尸體上。
“對面亞索挺會玩的,我穩(wěn)一點,待會兒打野幫我抓一波”
兩分鐘后——
Double kill!
“.......”
“.......”
“我的”亞索趕緊打字。
“行了,中路我不來了”打野說道。
接下來亞索就成了一個孤兒,過上了一會兒二打一,一會兒三打一的日子,并在22分鐘的時候成功被打爆了水晶樞紐。
楊文看著自己0/21/0的戰(zhàn)績沉默了。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問題,我們用排除法分析一波,首先排除我的操作有問題。再看看對面亞索的戰(zhàn)績:
19/1/2!
嗯,也沒有問題,如果兩個亞索都沒有問題,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算了,不想了,先喝杯水。他決定起來倒杯水喝,再進行下一局。下一把我還選亞索,他心想。誰知道他才坐了這么一會兒,猛地一站直,一股血液好像從腳底直沖頭頂,眼前一黑。
看來得好好鍛煉身體了?;璧骨皸钗牡哪X海里閃過這個想法。
————
當楊文再次清醒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一個顛簸的馬車上了。馬車上堆放了幾個麻袋,他正靠在其中一個袋子上。
我穿越了?楊文茫然地想著。
“你醒了?!彼銖姳犻_眼,看見身旁一個女人正對他說話,眼神里滿是關切。
我怎么變小了?楊文感覺一陣頭昏,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嚴重縮水,大概只有四五歲。
“該死的諾薩人!該死的戰(zhàn)爭!”他又聽見了一個男人咒罵了一句,他這事正駕駛著馬車。
在山間的小路里,載著麻袋和三人的馬車飛快地穿梭。
此時楊文的腦中閃過無數(shù)的記憶,如潮水般向他涌來,這些記憶與他原本的記憶對抗著,刺痛了他的大腦。
戰(zhàn)爭——!
暴亂——!
烈火——!
死尸——!
我……我的名字是——亞索?我是在……?
噔——!
一支箭劃開空氣,命中在他左腿旁邊,馬車的木板上,顫抖的尾羽訴說著射出它的人的力量有多么強大。
楊文的心跳驟然加速到極致,條件反射般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
“躺在那兒別動!”剛剛還在低聲咒罵的男人拿起放在一旁的大劍,從他身后躍過,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好痛!楊文的左肩被那個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就像被抽起的陀螺一樣,旋轉(zhuǎn)著滾到了麻袋后面。楊文咬著牙,強忍著疼痛,把腦袋從麻袋后伸出來。
只見那人提著一把大劍,向一個騎著馬,正對著馬車彎弓搭箭的人跳劈而去!
射箭那人不慌不忙,用弓身格擋。面對厚重的大劍,這長弓竟成功擋住了對方的攻勢。
就在兩人進行第一回合的交手時,馬車前方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條絆馬索,失去了主人的馬匹不知閃避,被絆倒在地。連帶馬車失去重心翻向一旁,著車上的麻袋、楊文和那個女人一起被高高地拋向半空。
這時數(shù)個騎兵突然從四面八方出現(xiàn),似乎早有準備。
在楊文落地的瞬間,眾騎兵就已經(jīng)將他和那個女人給圍住。他們拔出腰間的長劍,驅(qū)使戰(zhàn)馬向他們兩人步步逼近。而楊文忍著大腦被繁雜記憶沖刷的疼痛,翻過身子,用雙手支撐著坐在地上,茫然地看著這些士兵們手中指著他的劍刃。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旁邊那個女人尖叫著飛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楊文。此時的楊文才有被人追殺的實感,感受到了抱著他的女人顫抖的身體。
可是頭痛欲裂的楊文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有些渙散。
該死——我要死了嗎?
遠遠地看見了楊文和女人被團團圍住,先前射箭的人再次用長弓抵擋住男人大劍的斬擊,冷笑道:“回頭看看你可憐的妻子和兒子吧,埃??!”
那個男人,也就是埃隆提劍橫擋,向后瞥視,發(fā)現(xiàn)了被包圍的兩人,頓時怒不可遏。“法瑞爾!你這卑鄙小人!你背叛了你的祖國!”他怒吼一聲,橫擋變做橫斬,趁法瑞爾不備,一腳將他踹退好幾步,立刻轉(zhuǎn)身向楊文兩人沖去。
法瑞爾見狀,指揮那幾名騎兵留下一個,看住楊文兩人,其余騎兵也朝著埃隆的方向發(fā)起沖鋒,而他自己則從腰間摸出幾只鋒利的飛鏢,向埃隆擲去!
騎兵與埃隆相對沖鋒,在兵刃相交的一霎又分開,埃隆利用單人的靈活性躲開騎兵的直接沖擊。
難以想象一個能單手持著普通人的雙手大劍的大漢,能做出如此精妙的身法和技巧。
騰挪間閃開騎兵利劍,并予以還擊的埃隆,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法瑞爾的飛鏢命中后背,飛鏢上的毒素隨著他因激烈戰(zhàn)斗而洶涌奔流的血液迅速擴散到全身,無力感立刻爬滿了埃隆的身體。
沖鋒而過的騎兵們立刻遠遁,遠遠地拿出了弓箭,鋒利的箭鏃閃著寒芒,齊齊射出,化作一片銀色光華席卷而來。
利箭如雨,破空而來!
埃隆揮舞著大劍擋下這突如其來的箭雨,奈何面對這來勢洶洶的箭雨,中毒的埃隆逐漸無力抵擋,一個恍惚,埃隆便身重數(shù)箭,鮮血順著箭鏃上的血槽流出,匯集在埃隆腳下,形成一片血泊。
法瑞爾抬手示意停止射擊,戰(zhàn)場上便只剩埃隆低沉的喘息聲,一時安靜得可怕。
在法瑞爾的眼神示意下,原本看住楊文兩人的騎兵悄悄來到埃隆的背后,握緊手中長劍,正要刺出致命的一劍——
埃隆轉(zhuǎn)身橫劈,劍光一閃而過,竟直接將對方腰斬!
法瑞爾見到這一幕,不懼反喜。他知道,這時候埃隆已經(jīng)沒有剩余的力量反擊了?!耙黄鹕?!”
騎兵們向埃隆發(fā)起了最后一次沖鋒,埃隆大劍如颶風般揮舞,騎兵們一時竟近不了身!
此時那女人趁著埃隆抵擋眾騎兵,抱著楊文悄悄地逃走了。而法瑞爾等人正想去追,又被埃隆以傷換傷的打法拖住了。
雖然有效,但這對埃隆來說局面更加糟糕。毒素盤踞在身體里無法祛除,戰(zhàn)斗的時間越長,效力也在逐漸加強,加上大量失血,埃隆此時就連手中的劍也有些握不穩(wěn)了。
體力不支的埃隆無法長時間抵擋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很快他就被抓住機會,被一名騎兵刺穿了腹部,接著就是第二劍、第三劍……
——長劍抽出,帶著大量的鮮血迸濺,輕輕一抖,又顯露出雪白的劍身。
埃隆終于再也支持不住,單膝跪地,用大劍支撐著身體不會倒下,漸漸地失去了生機。
即使死亡,他也不會向小人低頭。
咕咕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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