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之鎖,連接著人類魂魄與身體的鎖鏈。當(dāng)因果之鎖斷裂的時候,也就是其魂魄與身體永久分離的時候。
“喂!你……這樣我會死的!”
黑崎一護不可置信地看著亞索,他不明白為什么眼前這個怪人忽然出手?jǐn)財嗔怂囊蚬i。
因果之鎖斷裂的結(jié)果他只知道一個,那就是變成虛。變成失去所有理智的怪物。
“你知不知道這個斷了會怎么樣??!”
黑崎一護沖著亞索大喊,卻被亞索兩下撂倒,壓在地上。
“我當(dāng)然知道。不過是最后變成一只虛而已?!?p> “你知道還這么做,你這是謀殺!”
亞索聞言輕笑,但是依然沒有挪開腳,讓地上的黑崎一護站起來。
“‘鎖的侵蝕’是從鎖的斷面開始的?!?p> 這時站在旁邊的浦原喜助開口道。
“除了變成虛之外,你還有另一個選擇……那就是重新成為死神。
也就是說,這個測試就是讓你重新?lián)碛兴郎竦牧α?!?p> 浦原喜助眼中莫名光芒閃爍,在黑崎一護聽來卻是個瘋狂的計劃,但是此時他已別無選擇。
亞索俯身,雙手手指連打,數(shù)道靈力被他打入黑崎一護體內(nèi)。而被打中的黑崎一護原本還在反復(fù)掙扎的身體一下便停止了活動,就好像失去了生命一般,但是……
“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么?”
隨著亞索手指點在他的身體各處,黑崎一護就逐漸失去對他身體的控制能力,即使此時他仍然能夠感受到身體各處傳來的感受。
“只是用我的靈力封住了你的穴位罷了,只要你能夠運用自己的靈力強行沖破凝聚在各處的靈力,你就可以重新恢復(fù)自由,而當(dāng)你能夠自由運用靈力的時候,你的測試也就通過了?!?p> 亞索平靜地看著黑崎一護胸前已經(jīng)斷裂的鎖鏈。此時,他已明顯感受到了它的躁動。
“這怎么做得到啊,我身上可是一點靈力都沒有了!”
“不對,你的身體里還有屬于你自己的靈力……而且,就要開始了……”
“你說什么就要開始了?”
側(cè)躺著的黑崎一護想要把頭偏向亞索,卻在原地動彈不得。突然地,一股鉆心的疼痛從以往所沒有的“肢體”——因果之鎖處傳來。
鎖鏈斷裂開來,原本光滑無比的斷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一張長滿尖牙的嘴,瘋狂地啃噬著鎖鏈?zhǔn)S嗟牟糠?,每一口都好像是咬在了黑崎一護的心臟上。
“快!快幫我把這個東西拿走??!”
“一般來說,鎖鏈的侵蝕都是間歇性的,從剛剛死亡到完全被侵蝕的過程往往會持續(xù)幾個月甚至幾年?!?p> 浦原喜助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身體卻因痛苦而微微抽搐的黑崎一護說道,那冷漠的表情就好像他已經(jīng)無視慘叫的黑崎一護,在敘說著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但是我的靈力讓你的身體呈現(xiàn)出一種假死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會讓你的因果之鎖誤判你的狀態(tài)而加快侵蝕。
同時,長時間的假死也會使你的身體更加虛弱。因此,因果之鎖每一次侵蝕都會比前一次猛烈。
你只有七十二個小時!
三天之后,要么你成為死神站著我的面前。要么就變成虛,然后被我斬殺!”
亞索冰冷的殺意刺痛了黑崎一護的皮膚,他能深刻地意識到,這個人絕對會說到做到。于是黑崎一護也閉口不言,暗暗開始想辦法使用靈力。
這個家伙……等我脫困了,一定要宰了你!
在黑崎一護為了掙脫束縛而努力的時候,亞索則在一旁席地而坐。
他只是動用了一點點靈力,這身隔絕靈力氣息的衣服就已經(jīng)破開了一個小洞,如果不是亞索幾乎已經(jīng)將自身靈力的控制力提升到了極致,他也很難察覺這點破綻。
所謂禍患常積于忽微,這點破綻即使十分微小,也需要即使彌補。
“浦原,你的材料就沒有更好的了嗎?”
“實在抱歉,這已經(jīng)是我現(xiàn)在能夠找到的最好的材料了。畢竟亞索你的靈力太特別了,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但是相信你也不愿意等我把材料拿到手吧?!?p> 浦原喜助也很清楚亞索的目標(biāo),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亞索的靈力具有極強的適應(yīng)性和感染性,尋常材料只要接觸到他的靈力就會漸漸表現(xiàn)出與其相同的特性,并被其吞噬或同化。
為了防止那些用于隔絕氣息的重要材料免于侵蝕,浦原喜助甚至動用了殺氣石的碎料,這種亞麻色正是來源于用殺氣石所做成的涂料。
“不過,我有一個辦法,雖然不能讓你一直保持著氣息封禁,但是卻可以保證,你在使用一定次數(shù)的靈力前,可以一直保持完美封禁的狀態(tài)。但是一旦使用了過量的靈力,那么它就會完全失效?!?p> 亞索點頭,畢竟他也不需要從頭隱藏到尾,等到了最后一刻,是否隱藏都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浦原喜助拿著亞索褪下的布條與各種輔助性的道具,順著豎梯離開被裝飾成一片荒野的地下空間。亞索則繼續(xù)坐在這里,看著漸有冷汗冒出的黑崎一護。
在前不久還只是一個普通人的他,完全不懂得控制靈力,對于從露琪亞手中獲取的力量,也只是揮動手臂一樣如同本能反應(yīng)一般的使用。
當(dāng)他充盈的靈力不再活躍,他就必須自己讓它們重新變得活躍起來?!版i結(jié)”被打碎的他,必須自己重新喚醒屬于自己的靈力,這件事是任何人都幫不了他的。
雖然他不懂得如何將靈力喚醒,但是在他的一身靈力盡數(shù)向虛轉(zhuǎn)化的那一刻,他的靈力也會自然而然地“燃燒”起來。
虛與死神本就只有一線之隔,兩者都只是進化大道上不同的分支罷了……對此,是死神的同時又有虛的身份的亞索深有感觸。
只要他可以抓住自身靈力全面崩潰,并向虛轉(zhuǎn)化的那一瞬間,逆轉(zhuǎn)那個變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白晝與黑夜已了輪替兩次。
七十個小時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過去,除了亞索與不在現(xiàn)場的浦原喜助,所有人的心都隨著最后期限的迫近而逐漸緊張起來。
此時黑崎一護已經(jīng)可以微微擺動身體,但是沒有喚醒靈力的他,還無法完全沖破亞索所留下的靈力枷鎖。
如果黑崎一護沒能及時使用靈力將他的靈力驅(qū)逐,那么這幾團留著黑崎一護體內(nèi)的靈力就會像一把把尖刀,瞬間將他大卸八塊。
在眾人萬分緊張之下,因果之鎖發(fā)出異動,開始了最后一次“侵蝕”!
遠猛烈于前幾次的“侵蝕”所帶來的疼痛,即使是黑崎一護這樣堅韌的意志,也不可避免地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
此時,完成了裝備改造的浦原喜助來到了亞索的身邊。
“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了嗎?你要先穿上試試嗎——剛剛改造完成的新裝備?!?p> “不必了,一會兒還要上場?!?p> 浦原喜助與亞索都心知肚明,以黑崎一護的靈力,無論是成為虛還是死神,其戰(zhàn)力都將超過使用露琪亞靈力時期的他。
至少已經(jīng)不是連靈力都不使用,就可以隨便打發(fā)的對象了。
因果之鎖一寸寸地消失,利齒啃食鎖鏈那“咔啦咔啦”的聲音就像鐘擺來回擺動,眾人在無序的雜亂中等待著結(jié)果的來臨。
終于,當(dāng)最后的因果之鎖破碎,黑崎一護渾身上下所有的靈力都在一瞬間爆發(fā)出來。
這這是由魂魄向虛轉(zhuǎn)化的時候!
亞索眼中,黑崎一護的身體中爆發(fā)出無數(shù)白色靈絡(luò),這些靈絡(luò)就是他現(xiàn)在魂魄身體的存在基礎(chǔ)。當(dāng)它們完全擴散開,又重新聚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不再是黑崎一護,而是一個曾經(jīng)名為黑崎一護的虛。
與此同時,他留在黑崎一護體內(nèi)的靈氣會隨著這些靈絡(luò)一同脫離體外,如果是虛的那種無意識的聚合,絕不可能會有意識地剔除異種靈力,而如果黑崎一護還能保持清醒……
突然地,一道道紅色靈絡(luò)也從黑崎一護的體內(nèi)鉆出,將那些擴散出去的白色靈絡(luò)死死纏住,重新拖回了體內(nèi)。而代表亞索靈力的暗紅色靈絡(luò),紅色靈絡(luò)則任由其飄散。
一部分沒能被紅色靈絡(luò)阻截的靈絡(luò),緩緩回流到黑崎一護的體內(nèi),一張假面便凝結(jié)在他的臉上。而紅色靈絡(luò)將白色靈絡(luò)收回體內(nèi)之后,又在他的身上凝聚出一身漆黑的死霸裝。
在靈力爆發(fā)而帶來的閃光消失之后,黑崎一護背負著斬魄刀,屹立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