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呵呵,我看是你們吧!”藍色小隊里面的那個女生有些好笑的說道,語氣之間卻盡是森然的憤怒之意。
那矮人男生在聽到對面的人這樣說后,緊緊的攥著拳頭,眼底劃過了一絲頹然。
“不能投降。”他抬起頭看著身邊的最后一個隊友,有些祈求般的說道。
其實兩人也都沒有了什么贏得把握了,可就是倔強著不想投降,不愿意就這樣下臺。
那女生暗暗的點了點頭,兩人便像是同時商量好了一樣,一個在前瞬間發(fā)出了進攻。
那由水所凝結(jié)成的寒冰,一個個形狀不一,卻都散發(fā)著寒意,一股子冰冷的殺氣在擂臺上升騰了起來。
矮人在她身后像是不要命了一般,將自身所有的能量全部都注入到了那些寒冰里面。
兩人將所有的攻擊全都放在了那紅色小隊拿著棍棒的男生身上,幾乎就是生死一搏全都在此了的意思。
那矮人也在灌輸完能量的同時向后栽倒而去,竟然是直接昏迷了過去,然后就被幾個力氣大的導(dǎo)師抬著專門準備的擔(dān)架送走了。
“這也太弱了吧,果然輔助系的都不太行,一個能打的都沒有?!?p> “就是,就是,還是看近戰(zhàn)系和遠攻系的人打架有看頭?!?p> “真是不知道,學(xué)校里面征集這么到的廢物要干嘛?!?p> “依我看啊,最后選輔助系的都是些蝦兵蟹將,和普通人也沒有什么兩樣?!?p> “誰說不是呢,哈哈哈哈哈哈?!?p> “出來丟人現(xiàn)眼,自己還落了一身傷?!?p> “這不是智障是什么?哈哈哈哈哈?!?p> 擂臺下的學(xué)生們議論紛紛,大多數(shù)都是在表達著對于輔助系的不滿。
柯然和郭芊芊聽見這些不入流的話后,都紛紛的沉默著,氣氛有些沉重,岱末感應(yīng)著這一切的發(fā)生,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悲哀。
“果然,不論是太平盛世,還是危機四伏的末日,人們都是歧視弱者的?!彼谛睦锇蛋档乃剂恐?。
眼神卻還是緊盯著擂臺上發(fā)生的一切細小的細節(jié)。
那身手矯健的紅色小隊男生,在幾個躲避后,終于體力不支,竟然直接被那剩余的幾塊寒冰擊中了。
那幾塊尖銳的寒冰,在被矮人注入了更多的能量后,變得無比的鋒利,直接透過那男生厚厚的棉襖,扎進了他的胸膛上。
若不是威力還是不太夠,這致命的一擊,差不多能取走那紅隊男生的性命。
然而事實卻是他吃痛著將那幾塊入肉三分的寒冰,徒手拔了出來,連帶著紅色的鮮血,丟到了地上。
身后那個輔助系的女生,能量也是剩余不多,在將那男生的傷勢恢復(fù)了一小塊后,她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似乎是支撐不住了一樣,跌坐在地上,臉色有些難看。
不知道是使用能力過度,還是被擂臺下面的那些愛說閑言碎語的人氣的。
“不用了,住手吧。”那男生捂著血流如注的傷口,打斷了她的恢復(fù)。
隨即從地面上拎起那根棍棒,有些笨拙的向著那唯一的藍隊女生沖了過去,似乎是想要將她一棍子敲暈。
可惜那棍棒卻是敲到了地面的空處,那女生躲了過去,他的傷口還是對于他產(chǎn)生了一定的拖累。
被扎透在胸口上的幾個血窟窿,和幾件里衣摩擦著嫩肉,暴露在冷空氣中,紅色小隊的男生倒吸了口涼氣,看向已經(jīng)躲遠了的藍隊女生,笑了笑。
“我都說了,我不想欺負女生,你怎么就不聽呢,這不是在逼我嗎?”
他捂著傷口拎著棍棒,一步一步的邁向那女生的方向。
“哦,是嗎,不想欺負女生,那你就投降啊?!彼沁@場上唯一一個比較健康的人了,剩下的人里面沒有不受傷的。
她冷眼看著那男生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過來,所經(jīng)過之處,地面上都是斑斑點點的血滴。
“呵呵,少說廢話,讓我們投降的事,你先都不要想!”
那男生最后還是對那藍隊最后一個成員下了手,一棍棒直接敲在了她的頸項間,女生根本躲避不及直接昏迷過去。
然后那男生便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將她像是丟小雞一樣從擂臺上扔了下去,動作粗魯,導(dǎo)致她在擂臺下的地面上滾了好遠,渾身都沾滿了污穢不堪的泥土和薄薄的雪。
幾個導(dǎo)師們瞅準時機便利索的將她從地面上抬走。
此時擂臺上再也沒有了藍色小隊成員們的身影,上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還有點意識的紅色小隊成員。
“我們,我們贏了。”這是那個男生躺著擂臺邊緣昏迷過去,嘴邊嚷嚷的最后一句話。
與此同時,那領(lǐng)頭模樣的導(dǎo)師手指在平板電腦上噼里啪啦的輸入著什么,然后吹響了一聲尖銳的口哨。
廣播里同步的響起了廣播員楊麗一字一頓標準的播音腔:“比賽結(jié)束,恭喜紅方小隊取得了勝利。”
在說完這句話后,那廣播就戛然而止。
岱末兜里的數(shù)據(jù)手機也是同時一個震動,她掏出了手機,首頁有個大大的提示,上面顯示著今晚第一場淘汰賽的結(jié)果。
她低頭將那個鏈接打開,表情凝重的看了看,然后又將數(shù)據(jù)手機揣回了兜里。
擂臺上,一群全副武裝的導(dǎo)師們正在緊急的收拾著,不斷的將那些剩余的紅色小隊成員搬挪著,全部送往了那座散發(fā)著消毒水味道的大樓里面。
那些導(dǎo)師們個個表情凝重,沒有人拖拖拉拉的,明顯都是提前就受過了專業(yè)的培訓(xùn)的。
而剛剛播報完后,坐在廣播室里的楊麗,早就已經(jīng)哭的不能自己,完全沒有了之前播報時的樣子。
“你們這比賽也太殘忍了吧,你看看那些細皮嫩肉的孩子,一個個的都變成了什么樣子,太可怕了,簡直就是沒有人性。”
坐在她旁邊的何裕搖了搖頭,覺得她有點吵,皺著個眉頭,嘴角向下:“諾,給你。”她順手遞過去了一盒紙巾。
“謝謝。”楊麗一抽一抽的哭著,還不忘記說謝謝。
她的臉哭的像是個花臉貓,完全已經(jīng)沒有了形象,妝容也早就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