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陰郁一片,灰色的調子充斥著整個城市,讓人怎么都開心不起來。
一陣沉靜過后,那幻雙手合十摩挲著手指,一本正經道:
“年年,如果我說,真相可能會影響到你和阿妙之間的關系……那你還要知道嗎?”
那幻堅定的雙眼,好似飛刀,一下一下刺著那年的心臟,那年的腦子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個要知道真相的念頭,于是脫口而出:
“我要知道!”
那幻嘆了口氣,緩緩的開了口:
“韓楚應該已經和你說了一些情況,剩下的,就是一些……他...不想你知道的事情了。”
那年穩(wěn)了穩(wěn)身子,示意那幻他自己準備好了。
那年終是拗不過她,緩聲道:“其實我也并沒有查到全部的線索,只是知道了一部分真相。
妙連城去的那個地方叫做鷹鎮(zhèn),是一個不隸屬于任何國家的殺手組織的所在地,那個鎮(zhèn)子里面有個九層的大樓,他就是在那里受的傷,根據(jù)資料顯示,那個殺手組織叫鷹手會,為首的人......”
那幻說到這兒,略顯了猶豫,那年看他面露難色,有些著急的催促道:
“哥,你說吧,我受得住!”
那幻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
“為首的人,是妙連絕!”
那年心里的終于炸開了鍋,吞咽了口水,掩蓋了自己的緊張,那幻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繼續(xù)說道:
“妙連絕自五年前你離開家之后,就也從云城消失了,當初妙連城還找過他好一陣子,后來是沒有任何消息,所以就放下了這件事兒,畢竟妙連絕也是個成年人了,總不至于就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我派人潛進鷹手會調查了一些過往,這個組織格外的嚴格,折在里面好多兄弟,才查到,妙連絕應該就是幫助雷不語的那個人?!?p> 那年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終于在那幻說完最后一句的時候,沉到了谷底。
“年年,你還好嗎?”那幻有些擔心道。
那年緩了緩神,問道:“那連城為什么會受傷?為什么婚禮前夕他會去那里,妙連絕在他離開的那天,去婚紗店找過我,那天他很不一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幻看她回了神繼續(xù)回道:“妙連絕到底想要干什么,現(xiàn)在還沒有查清楚,但是妙連城為什么會在婚禮前夕去那里,查到了。”
“妙連絕和妙連語三年前搭上了線,他們想要把阿妙從妙家家主的位置上面拉下來,但是大概在十個月前,他們就已經得到了妙家大部分股東的把柄,完全可以扳倒妙連城,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動作,更奇怪的是妙連城應該是知道他們的動作,并且沒有做出任何阻止他們的舉動,對于這一點,我查了很久,沒有查出原因,但是好像和父輩有關系,你也知道,上一輩的秘辛,本來就很難查,加上時間又過了這么久,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在你們婚禮前三天,妙連城收到消息,被邀請去鷹手會一年一度的選拔,原本這只是組織內部提拔人才,妙連城對于他們來說只是外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鷹手會在妙連絕不在的情況下,把妙連城弄去了他們的總部,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參加了選拔比試!”
那年渾身透著涼氣,但是腦子卻無比清醒,沉默了良久,緩緩的開了口:
“你的意思是,是妙連絕策劃了一切?”
“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是妙連絕策劃了一切,但是絕對跟他脫不了關系,但是這次妙連城受傷,是在鷹手會總部,而妙連絕自從跟你聊過之后,并沒有離開云城!”
那年清理了一下思路,接道:“就是說,鷹手會很有可能還有另外的主人?”
那幻無奈的回道:“很有可能是這樣的!但是這個鷹手會真的很難查,妙連絕只是明面上的老大,而背后的人,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現(xiàn)在唯一知道的人,可能只有妙連城了。”
“可他什么都不肯說……大哥……真的是妙連絕害得阿紫變成這樣的嗎?”
那幻表面鎮(zhèn)定,心里卻翻江倒海位置能看清他情緒的就只有緊握的拳頭,指甲都嵌進了手心。
“我希望不是,但是現(xiàn)在看來,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糟糕的多,如果真的是他,妙連城必須舍了他這個弟弟,如果他不肯……”
那幻停頓了一下,似乎是下了決心一樣,堅定的說道:“如果他不肯…大哥只能跟你說對不起了!妙連城一旦做出選擇,而這個選擇不盡人意,那我們那家只能與妙家勢不兩立了,年年,我欠阿紫太多,用盡余生,我都還不清,如果現(xiàn)在選擇,大哥也只能選擇犧牲你了!”
那年眼眶微紅,她用盡全力忍住眼淚回道:“別說對不起,我又何嘗不是虧欠了她,她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我沒有做那些犯傻的事兒,也不會連累阿紫,就算最后要我拿命還,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那幻讓韓楚把那年送了回去。
扶著額頭皺著眉,發(fā)生的一切,讓他頭痛難忍,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能夠回到最初的樣子,對他來說,韓楚、那年、那紫,曾經的兄妹四個人,是他奮斗的全部,但是現(xiàn)在千瘡百孔,這是那幻到死都沒有想到的,但是如果屬實,那么罪魁禍首如果受到懲罰,很可能會毀了那年一生的幸福,那紫的一輩子已經毀了,還要毀了自己親妹妹的一輩子嗎?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資格替那紫原諒呢,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著想著頭越來越痛,站起身向外走,想要走到沙發(fā)上休息,節(jié)骨眼缺一個踉蹌,暈倒在了地上。
韓楚趕回來后,把他送去了醫(yī)院,木子予看后說是身體里還有部分殘留的毒素,又加上那幻有些過度勞累,所以才會暈倒,讓他多注意休息,然后就放了他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