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了,老爹。我戳中您的痛處,我對不起您了。自罰三杯,我干了?!彼似鹱雷由系淖葬劽拙?,還沒喝到第三杯,又被葉秋豪彈了一下腦袋:“行了?!?p> 他開始娓娓道來:“我在熏肉里加入了一些糯米碎。”
“不止吧。我覺得里面還有很多味道。”她黝黑的眼睛盯在熏肉上,父女兩人坐在桌子前面繼續(xù)探討。
“這糯米碎不是把糯米單純弄碎就行,我在糯米里放入了肉桂,香料,還有最重要的橘子肉榨成的水。”他邊吃邊講,二郎腿一直翹著。
“老爹,不就新調了一種口味嗎?至于這么興奮嗎?”唯心不理解。
葉秋豪沉默,端起米酒喝了幾大口。唯心一下子明白了:“哦,這樣我們的熏肉就更好賣了??谖叮鼡Q口味,滿足村民們舌尖上的體驗?!?p> “孺子可教也?!比~秋豪摸摸她的頭,才發(fā)現(xiàn)她還沒烘干頭發(fā)。
唯心看著灶臺里的火燒的越來越旺,她盯著最紅的那部分,瞳孔竟然會吸火,她眨眼間,火光直射在墻角的釘子上,釘子掉了下來。
一會兒,她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她繼續(xù)烘干頭發(fā),還不到一分鐘,頭發(fā)已經干了。
唯心想去拿梳子,在她耳畔出現(xiàn)了一種聲音:“主人,我去給你拿梳子。”
黃色煙霧繚繞中出現(xiàn)了一只藍眼睛似的小東西,它慢慢變成一只藍眼睛的黑貓,它的臉很圓,脖子長,身體胖,腿短,尾巴毛茸茸的。
“小東西,你竟然懂得人類的語言?!?p> 唯心盯著它看了許久,它搖著尾巴一直在空中賣萌:“主人,我是你的。以后都聽你的。我去給你拿梳子。”
它從空中一下子跳躍到地上,飛快地穿過墻壁,嘴里叼著梳子跳到空中:“主人,給你。愿你越來越美麗。聽說,女孩子經常改變發(fā)型可以改變心情?!?p> 唯心驚喜極了,她看著它,很想觸摸它:“我可以,我可以摸摸你嗎?”她的嘴彎成了月牙。
“主人,你先接著這把梳子。我讓你摸。”
唯心接過梳子,將它插在頭發(fā)里,烏黑靚麗的頭發(fā)凌亂的披在她的肩上,黑貓把腦袋伸過去:“吶。”
“唯心,你跟誰說話呢?!比~秋豪出去背了一筐橘子葉回來。
黑貓嚇得趕緊躲在她的脖子后,唯心“咯咯咯“笑起來:“好癢,快拿開你的小爪子?!?p> 葉秋豪問:“唯心,你一個人傻笑什么。過來幫我把橘子葉串起來?!?p> “主人,老爹,好邋遢,你看看那頭發(fā),都打結了?!?p> “誰在說我壞話?”葉秋豪手里拿著兩口針,把籮筐放在灶臺旁邊問她。
唯心扭著脖子朝后面看,兩手試圖去抓它:“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貓。”葉秋豪叫道。
他一向都不喜歡貓,小時候他父親養(yǎng)過一只貓,那只貓?zhí)貏e很懂事,可是說過于懂事。在貓咪的世界里,懂事就是溫順,不調皮,不像有的貓咪橫行霸道,夜里饑渴一般,上竄下跳,將屋子里弄的凌亂不堪。
高考之前,葉秋豪的性格很安靜,但是貓是很鬧騰的。貓要吃喝拉撒,跟人一樣有生理需求,會生老病死,在農村,養(yǎng)貓雖不用精致,但有潔癖的葉秋豪受不了它臟。有一次,他給貓咪洗澡,他喊它:“九九,過來,我給你洗澡?!必堖渌坪醭粤瞬桓蓛舻臇|西,葉秋豪將它抱在懷里時,吐了他一身,還咬傷了葉秋豪,打針輸液折騰他半死。
此時,看見黑貓,如見敵人。他從唯心脖子后面揪住它:“哪里來的野貓?!?p> “主人,救命呀。粗人才會這樣對待一只可愛的小貓咪?!焙谪垷o辜的看著唯心。
葉秋豪看了看唯心:“它叫你主人?”
唯心聳聳肩:“是啊,我也不知道。”
“放生?!比~秋豪揪著黑貓往屋外走去。
“不能扔掉我。我是主人的一部分,沒有我,它變不了身。鳳凰無法涅槃,超能力也會沒有了?!焙谪埖牟弊颖蝗~秋豪抓疼了,正想咬他,唯心趕緊央求:“老爹,留下它。沒準它能使我的法力更強大。”
黑貓趁著葉秋豪放松警惕,從他的手里掙脫出來,跳到唯心的肩膀上,一眨眼的功夫,它變成了黃色水晶石,懸空發(fā)光:“看吧,我說我是主人身體的一部分。我在這塊石頭里生存,可是主人洗頭發(fā),把它弄濕了,我最怕潮濕,想溜出來跟主人說說話,解解悶。哪知道,我不并不受歡迎?!?p> 葉秋豪目瞪口呆,唯心認真在聽它講話。
再一眨眼的功夫,它又變成了黑貓。這回它得意洋洋,耀武揚威,神氣的仰頭,傲慢鄙視了好半天。見沒有人理它,黑貓收起了無理的瞧不起人的模樣:“好啦,我不生氣了,主人。那趕快把黃色水晶石烘干吧,我想睡覺。我們貓科動物跟你們這樣的由猿類演化而來的動物有很大區(qū)別,我們要長壽,必須要睡覺,一天24小時,我要睡22小時?!?p> 唯心摸摸它的頭:“懶懶,我以后這樣叫你吧。”
“哦,主人,懶懶不懶,我很聰明的。這次競選村長,我有很好的辦法,幫助你。不過,現(xiàn)在不能說?!?p> “唯心,這只貓?zhí)沉?。”葉秋豪仍然對它不滿。
黑貓繼續(xù)道:“主人,我會占卜。你要不要算一卦?!?p> 葉秋豪把空間讓給唯心和黑貓,一個人出去了。夜晚,群星閃耀,偶爾有幾顆流星劃過,他也會憧憬在這個年紀可以出現(xiàn)一位長發(fā)飄飄的女子,對他傾訴衷腸,在耳畔說著:我喜歡。
想到這些他笑了笑,顯得有些不自然,裝傻裝了大半輩子,一個女人都沒有,他暗自思量,這樣的生活到底有沒有意義。過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也不錯。他抽自己兩嘴巴:“人啊,一旦有了一個欲望,緊接著就會有另外一個欲望,沒有滿足的時候?!?p> 他還嫌自己不夠清醒,又去水龍頭跟前,洗了一把臉。
夜色漸濃。
唯心和黑貓暢聊甚歡。
黑禮服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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