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心一掌拍在他的左眼上,飛蟲癟了:“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p> 城池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流露出憤怒失望的眼神:“別動,腦門上有個東西,我?guī)湍銖椀?。?p> 唯心學(xué)著他剛才的樣子閉上了眼睛,她此刻沒有任何想法。城池的拇指覆蓋在中指上,放在嘴里哈了一口氣,彈在她額頭上:“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p> “啊,好疼,你為什么這么使勁兒,力氣這么大,我差點(diǎn)被你彈暈了?!?p> “趕緊換一身體面的衣服,不要露腿,不能露腰,不能露肩?!背浅貙λ拇┲钢更c(diǎn)點(diǎn)。
唯心無奈道:“城先生,你怎么管的這么寬,現(xiàn)在又不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p> 城池馬上就到南亞川島開的那家餐廳。唯心在洞口停下來,換了一套得體的衣服:“現(xiàn)在可以了吧?!?p> 城池見她換上了一套職業(yè)裝頗為滿意,淺藍(lán)色的燈籠袖,牛仔長裙,簡約大方:“湊合?!?p> 她的法術(shù)很玄妙,在念咒語的時候,會在附近搜尋到所有服裝店的衣服,將合適的衣服推送給她,在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最喜歡的一套。
南亞川島在門口迎接城池,他仔細(xì)打量著城池身邊的女人,等到城池開口打招呼后,他才問道:“小城,這位漂亮的美女是誰,還不快介紹一下?!?p> “您好,我叫靈木然,是城先生的伴侶?!?p> “伴侶?”南亞川島神秘的笑了笑,一臉疑惑的看著城池,他吹胡子瞪眼,挑眉撇嘴,表情夸張:“小城,你背著我交了女朋友。你一向是不近女色,怎么突然開竅了。我跟你說,這妞兒挺正,和你看上去還蠻般配。不過……”
他摟著城池加快腳步向前走,邊走邊為他高興。唯心被丟在后面,她不清楚自己的口誤竟然讓南亞川島誤會了。
“川島,你瞎激動什么?那女的沒什么文化,說話口無遮攔。我還是從前的我,沒有變過。對女人毫無興趣。我只關(guān)心事業(yè)和復(fù)仇?!背浅乇揪捅人?,實(shí)在受不了被他的胳膊束縛著。
“你呀,真是不懂得生活。身為男人,怎能沒有女人呢?你看她那婀娜的身段?!蹦蟻喆◢u調(diào)侃道。
“只談生意,不談女人?!背浅孛佳壑袔е唤z冷酷。
川島見他有些不耐煩,收起嬉皮笑臉:“我打聽到你的仇家了,一會兒我們坐下來慢慢說?!?p> 唯心聽到他們的談話,不屑一顧,她想去找葉秋豪老爹,這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靈小姐,這邊請。”南亞川島招呼道。
唯心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鳳凰是不會討好任何人的,但是也不會輕易得罪任何人。她環(huán)顧四周,又收回目光集中在他們交談的眼神上。
在簡單的幾句寒暄后,他們圍坐下來。
城池坐在她右邊,時不時向她看幾眼:“芭蕉鎮(zhèn)疫情嚴(yán)重的時候,沒有敢吃豬肉?,F(xiàn)在流感得到控制,可以放心研究熏肉了?!?p> “小城,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南亞川島疑惑。
城池轉(zhuǎn)過頭:“對,我跟你說話呢,川島。”
唯心只是看著他們兩個,她的雙手放在桌子上,擺弄著餐桌牌上里夾著的廣告單,一會兒抽出來,一會兒放進(jìn)去。她和葉秋豪老爹曾經(jīng)準(zhǔn)備帶著一筆資金到靈城創(chuàng)業(yè),從餐飲行業(yè)開始。她想的入神,老爹已經(jīng)消失近半個月,一點(diǎn)兒消息都沒有。
來到南亞川島的確讓她興奮了一會兒,不過來到這家溶洞餐廳,聽著兩個男人談?wù)搹?fù)仇計(jì)劃她實(shí)在不感興趣。桌牌里的廣告單被她卷了起來,她很有耐心的又將它打開,插進(jìn)桌牌中。
城池和南亞川島在一旁聊的熱火朝天,她像旁聽,又像空氣。她期待午餐,腦子里開始幻想各種美食。
城池跟唯心使眼色,先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壺,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空杯。唯心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學(xué)著他看了一眼茶壺,又看了一眼空杯。
“倒茶?!背浅孛畹?。
唯心不悅,不過她沒有馬上反駁,反而遵照他的意思去做。茶壺是透明的玻璃制品,茶壺嘴細(xì)長呈弓形。唯心輕輕端起壺把,壺嘴對著他,緩緩倒茶。城池有些得意,他覺得靈木然很乖巧,在南亞川島面前給足了他面子。
“小城,賢惠哦?!?p> “千萬別這么說,不然……”
話音未落,唯心不小心把她的袖子侵濕了:“不好意思,城先生,把你的衣服弄濕了,你快脫掉外套,我?guī)湍隳萌ネ饷鏁駮??!?p> 城池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臉,確認(rèn)她真的不是有意為之,才將外套脫下來遞給她。他的外套是黑色純羊毛的面料,唯心記得葉秋豪老爹也有一件這樣的西服外套,是在芭蕉鎮(zhèn)上一個老裁縫那里定制的。老裁縫跟她說過,純羊毛的面料能讓西裝挺括、有懸垂感、不易出現(xiàn)褶皺。
“靈小姐,你坐下,我叫服務(wù)員去弄干凈。你不必大費(fèi)周章拿出去曬。”
“讓她去?!背浅貒?yán)肅道。
“讓我出去一下。”
唯心又站起來,她的牛仔裙有些緊,最近穿高跟鞋如平底鞋一般,讓她產(chǎn)生一種錯覺,站起來時崴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城池腿上,她手里拿著西裝,站不起身來。
南亞川島看到這一幕“哦”了一聲,雙手捂住臉:“我什么都沒看見。絲米媽塞恩?!彼蛔杂X說一句日語。
城池趕緊托她起來:“你是故意讓我難堪吧。還不快起來。”
唯心不知所措,完全失去重心,城池隨著她一起站起來,幾乎是將她抱起來的:“叫你平日不減肥,吃這么多,像豬一樣沉?!?p> 南亞川島移開雙手:“我看你們在一起吧。成年男女,談個戀愛,沒什么大不了的?!?p> 唯心趕緊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dāng)中。她有些害羞,扭捏,邊走邊拽了拽屁股后面的裙子。他第一次和男生這樣親密接觸,搞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臉紅心跳。我的父母都是鳳凰,我是鳳凰,她這樣念叨了兩句。
“小城,你培養(yǎng)的這位特工,熱情,有活力,我看你對她并非沒有那個意思?!?p> “哪個意思?”
“哎,明人不說暗話,喜歡就是喜歡,藏著掖著干嘛。你要是不喜歡,不如讓給兄弟,我正好缺一個老板娘?!?p> “川島,兔子不吃窩邊草。況且,她是特工。她沒有資格談戀愛?!?p> 城池極力掩飾,卻還是被南亞川島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