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大哥,看路?。?/h1>
司若煊轉(zhuǎn)向葉泓明,一副大義赴死的模樣。
措不及防,葉泓明抱住了她,他身上特有氣味充盈著她,溫暖得讓司若煊連推開都猶豫了一會。
司若煊推不開他,但也沒用多少力,心虛地眼珠轉(zhuǎn)啊轉(zhuǎn),盼著腦勺也能長一雙眼睛好了。
她真的擔(dān)心好不容易順毛的墨沛澤,會成功地再次被激怒。
“沒話說?”司若煊悶悶地說了一句。
兄弟,差不多就松手吧,雖然你是我林歌九喜歡的類型,但你再抱著不撒手,我和你真的就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有。”在司若煊打算用吃奶的勁推他時,他開口了。
“我相信報應(yīng)了,我承認曾經(jīng)是個浪子,游戲人間。喜歡你是件幸福又難過的事,看到你,感覺未來可期,卻又覺得自己低到了塵埃里。我的小公主,我愛你如愛我的生命。我們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合不合適?”
他嗓音低沉卻堅定,慢慢地說,吐露心扉般,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
“葉泓明,有了愛才會合適,我不愛你?!彼救綮右灰а?,開口道。
葉泓明果然身軀一頓,連抱著她的手都僵住了。
她試過一夜之間沒了家人,沒了一切,從上層社會掉到一無所有的處境的滋味,那太難了,也太痛了。
她的確很需要什么感情的催化劑,混跡各個任務(wù),不會不明白男二是感情盲目的加速器。
但她不能看著這個人處于原故事一樣的境地,所以她不能給他希望。
“哈,小公主,真不考慮收了我,為民除害嗎?”葉泓明的聲音有點沙啞,顯而易見的難過,連笑聲都苦澀。
司若煊推開了葉泓明,用的力氣不小,葉泓明毫無防備地被推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葉泓明,像個男人一樣,不要糾纏,過你自己的生活,別讓我看不起你!”司若煊向低著頭的葉泓明道,不等他回復(fù),越過他出了門口。
門口不遠處,墨沛澤倚著車在抽煙。
害,我還以為這男人會躲在門后偷聽呢。
司若煊倍感惋惜地搖搖頭,又沒了一個增好感的機會,白瞎她那么高大上的用詞和令人感動的三觀。
司若煊走到墨沛澤面前,墨沛澤把煙給滅了,還撲騰下手想促進空氣凈化。
“怎么又抽煙?”司若煊雖然覺得他抽煙樣子很好看,但畢竟抽煙危害生命。
“避免我直接進去把你抱走?!蹦鏉尚χ鵀樗救綮娱_車門。
“你和麥克斯說了嗎?”司若煊沒好氣看了他一眼。
“他又不是沒眼看?!蹦鏉申P(guān)上車門。
“你!墨沛澤,你有沒有覺得你是勝負欲在作祟?”司若煊看著坐上駕駛座的墨沛澤道。
“我也覺得,而且會作祟一輩子?!蹦鏉尚α恕?p> 司若煊翻了個清麗脫俗的白眼,扯吧你,能保持到婚禮那一天,我就謝謝您嘞!
麥克斯家。
林沅白一直躲在一旁,聽到了司若煊和葉泓明的對話。
見司若煊走后,葉泓明坐在臺階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她連忙裝作不經(jīng)意地走過:“葉少,您怎么了?”
見他不語,她的手扶上他的肩:“您不舒服嗎?”
“不要碰我。”葉泓明一下子扣住她的手,甩向一旁,起身匆匆離去。
林沅白咬著唇,捏在手心的指甲掐得生疼。
自麥克斯的喬遷之喜后,已是幾日了。
除了麥克斯打過電話來,指責(zé)她這種不打招呼就走、白瞎他拿了幾瓶好酒的重色輕友行為,讓她百口莫辯之外,其他都很安穩(wěn)如常。
房外的樓道電話響了。
有丫環(huán)進來說,墨沛澤請小姐中午十二點去莫斯客用餐。
司若煊懶懶地抬起頭,誒,這家伙,怎么房里電話不打,打到外面去了。
突然想起,好像是自己因為一直被他“連環(huán)奪命電話Call”給破壞無數(shù)個適合睡覺的美好上午后,把屋里的電話線給拔了。
害,督軍不是很忙的嗎?他怎么和退休老人一樣閑。
抱怨歸抱怨,司若煊還是乖乖爬起來,任由丫環(huán)擺布。
等倒騰完畢,司若煊照了照鏡子,可以出門了,我依舊是整條街最靚的仔!
“系統(tǒng)君,本寶寶去約會咯?!彼救綮計傻蔚蔚卣f道,存心想惡心“單身狗”系統(tǒng)。
“滾?!保ā皢紊砉贰焙鹆艘宦暫螅魂嚸σ?,不知道溜到哪里恰檸檬去了。)
司若煊走出門,果然看見一輛轎車停在門口旁。
她向豪車走去。
坐在駕駛位上的黑衣男子忙下車,叫了她一聲后給她開車門。
“督軍呢?”司若煊挑眉,沒有進去,手搭在車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門邊。
“督軍他讓我來接您,在莫斯客等您。”那人哈著腰,一臉的恭敬。
“我漏了一樣?xùn)|西,你在這等著我?!彼救綮由钌羁戳怂谎?,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有人突然捂住她的嘴,硬是把她拖進了開著門的車內(nèi)。
司若煊拼命掙扎,使勁踹,腳上那雙高跟鞋掉了一只,滾在車底,小包里的零碎化妝品灑了一地。
“媽的,婊子?!蹦莻€人一巴掌扇了上來。
司若煊臉上火辣辣地疼,頭暈?zāi)垦#挥X得有股蠻勁正在捆綁著她的雙手雙腳。
那人從后座跳到駕駛位,車開起來。
黑衣男子罵罵咧咧地開著車,不忘通過后視鏡瞪著她。
司若煊像條蟲一樣,手腳都被捆著,只能在后座上蠕動。
這都什么命,怎么別人當(dāng)女主都是風(fēng)光無限好,她才嘚瑟了幾天,就得栽贓陷害綁架都輪流來一遭?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肯定是林沅白那小賤人,就應(yīng)該徹底打壓,不應(yīng)該心慈手軟!
好像能理解真正的司若煊為啥贏不了,主動離開了,是我我也不陪玩了,太遭罪!
“你能不能先關(guān)心下自己的處境?如果司若煊死了,你還能有空在這里瞎想?”(系統(tǒng)突然出了聲,意外的急切。)
很有道理!
“林沅白給你的,錢、權(quán)、美人,我都可以給你雙倍?!彼救綮娱_始利誘。
“你就是個賤人,你傷害我的小白,你讓她難過,你該死!”那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咆哮,車開得異常飄逸。
小白???
啥,對林沅白的愛稱?
“兄弟,你的小白她喜歡我未婚夫,她不愛你,她想勾引我未婚夫,你弄死了我,那我們就是一起赴黃泉了,豈不是成全了那對狗男女!”司若煊苦口婆心地勸導(dǎo)。
“你和墨沛澤才是狗男女!你從樓梯上推她,害她住院,還趕她出院!你還羞辱她、打她,甚至讓林家把她抓回去,你罪不可赦!”那人回頭怒喊。
司若煊心驚膽跳:“大哥,別回頭,看路!”
有車疾速向他們駛來。
司若煊嚇得一下子坐了起來,驚恐地閉上了眼,瑟瑟發(fā)抖。
“系統(tǒng),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