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黎玟溜了出去后,范翔語和潔翎的生活變得冷清許多,加上薛林二老的到來,他們變得不那么自在了。
“有沒有什么其他好玩的呀!天天游湖這些都玩膩了。”范潔翎啃著玉米餅,百無聊賴地感嘆道。
“這樣已經(jīng)很好啦,畢竟外面那么動蕩,做什么都不會自在?!狈断枵Z勸說道?!叭绻闳ソo好姐妹多幫幫忙,做些實實在在的事情,勞動起來,生活會變得精彩許多?!?p> “人家有爹媽呢,我才不要去湊這個熱鬧?!狈稘嶔崾帐捌鸨P子,“不知道黎玟在家待得怎么樣了,不如回去找她一起逛逛?”
“你的愿望不可能實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了起來。
范翔語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薛溪沐取下墨鏡,滿臉淚痕,妝都花了。
“我家被打成篩子了?!?p> 她在他們的長椅上坐下,不知道為什么,此時的表情卻引得范潔翎有點想笑。“你在說什么?”范潔翎笑著問道。
“我家沒了。也許運氣好的話那些產(chǎn)業(yè)應該還在吧!”薛溪沐感嘆道,很是傷心,“他們在街上驅趕難民,引發(fā)了難民的對抗,然后他們就開始開槍。難民們沒有地方逃便撞開了府里的大門,警察也進來了……”薛溪沐有點泣不成聲,哽咽著繼續(xù)說道:“沒有辦法,這是一場混戰(zhàn),畢竟警察們也得自衛(wèi),但是仆人丫鬟們,還有那么多年的建筑,那么多年的珠寶……”
“那,那,那林黎玟?”范潔翎捂住了嘴,眼眶漸漸濕潤,“不會吧?”
“武管家逃了出來,他昨天深夜到了,說多虧了看見林黎玟和李博佑從后花園溜了出去,他才想到辦法死里逃生。也不知道黎玟現(xiàn)在逃到哪里去了,希望他們平安吧!”薛溪沐努力使自己振作起來,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但是這不只是我要說的,我是說,警局是在衛(wèi)哲然的管轄之下,是他們把難民視為垃圾的,雖然美名其曰搜索危險份子,但爆發(fā)沖突是可預料的,天哪!”她擦了一把眼淚,眼睛往上空開去,希望能止住自己不斷外涌的淚花,“他們就不能靜悄悄地進行這一切嗎?為什么這么囂張,我是說,我家就這么沒了……”
范翔語從屋里拿出來一卷手帕,遞給她,幫她撩被湖風卷起的金黃細發(fā),安慰道:“至少你還有我們呢!”
“溪沐,你現(xiàn)在太激動了,可能不能理性看待這件事,其實,我覺得這件事不能怪在衛(wèi)哲然身上。他是這一帶的長官,但是不是直接管理警隊的?!狈稘嶔嶙谒挠疫?,直言不諱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們是警察,怎么快速結案怎么來,沒有義務悄悄地像見不得光一樣的浪費時間處理這種事,他們……”
薛溪沐腫著眼,狠狠地瞪了回去,掐斷她的話,“怎么?你在這里住了幾天就變成衛(wèi)哲然那一邊的了嗎?他說了是一個團體,里面有很大可能混進了一大群策劃起義的人。處理這件事難道不應該悄悄派特務混進去調(diào)查一番再一一暗殺嗎?這么能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地隨便一網(wǎng)打盡,難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我的家不是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