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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妍的生活依然不疾不徐地走著,后宅基本上沒什么水花了,除了鐘尚書又抬了兩個美人進(jìn)府,母親給兩個妹妹找了還不錯的人家,已經(jīng)交換了庚帖,哥哥來了信說會在年前回京。
在冬天來臨之前,他們編纂好了《顏律》,之后又馬不停蹄地看各地的案卷,結(jié)合實際情況寫疏議。
小雪那日,醉春苑的人送來了消息,說有一個叫白予泠的女子在那里等她。
輕妍拿上最近寫的筆記,迅速穿上披風(fēng)出門了。
白予泠站得筆直,不卑不亢,“聽人說鐘姑娘一直在找我?”
輕妍點頭,“是?!?p> “我身上有能被鐘姑娘利用的地方?”她的語氣有些冷硬。
輕妍覺出不對勁了,之前的白予泠身上雖有仙氣有傲骨,可整體給人的感覺很淡、很柔,現(xiàn)在她身上好像有許多看不到的刺。
“是,我讀過你的文章。”輕妍坦率承認(rèn),把帶來的本子遞給她。
“看看這個,你有什么想法?”
白予泠掃了一眼,“你的想法很好,只是并不現(xiàn)實?!?p> “女子讀書不能只靠強迫,她們無法讀書的根本原因是拿不出束脩,可若是讓她們免費讀書的話,國庫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錢請先生,而且也找不到這么多先生?!?p> “然后呢?”
“每年有兩萬書生進(jìn)京趕考,但只有幾十人能考上,你說剩下的那些人,他們身上有什么價值?”
輕妍皺眉,這事兒有些不在她的知識范圍之內(nèi)了,她要帶白予泠去見衛(wèi)子瑜,“你跟我走吧?!?p> “我有條件?!?p> “你說?!?p> “從今以后但憑差遣,只要你能保衛(wèi)子祚一條性命?!?p> 輕妍苦笑,“我沒有那個本事。”
輕妍知道她和衛(wèi)子祚之間有一些微妙的關(guān)系。
白予泠情緒失控,“你不是太子妃嗎?聽說太子很喜歡你,橫豎都是他的天下了,說了不算嗎?”
鐘輕妍,“我有界限,有我不能做的事情,有紅線。”
“可是……”她的語氣軟了下來,“你要和他見一面嗎?”
白予泠坐下,洋洋灑灑寫了十幾頁紙,正是煩擾了他們很久的問題的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