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媛和周未銘找到他們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
“思悠~”陸媛出聲喊道。
紀思悠轉(zhuǎn)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陸媛正大步向自己走來,而周未銘則垂頭喪氣的跟在她后面。
“你們怎么過來了,風(fēng)箏呢?”
陸媛沒說話,瞟了眼身后的人。周未銘沮喪的開口“掛樹上了……”
“噗~~”紀思悠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說了聲“不好意思啊”。
“算了,不放風(fēng)箏了,咱們?nèi)コ晕顼埌?。”陸媛開口打圓場。
許慕點點頭就開始收他的小豬佩奇,看到人家的風(fēng)箏放的那么高,陸媛還是有些羨慕的。奈何周未銘不爭氣,當(dāng)著外人的面她也不好多抱怨,就只能默默忍著。這時候陸媛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完全把周未銘歸于‘自己人’的行列了。
中午,幾個人找了一個燒烤店,點了很多當(dāng)?shù)靥厣目敬?p> “你第一次來,嘗嘗我們這的烤串,全世界最好吃的?!?p> 服務(wù)員剛端上桌,陸媛就拿了兩串放到周未銘盤子里,而周未銘拿起簽子吃的并沒有什么興致。
看到這樣的周未銘,紀思悠覺得跟當(dāng)年許慕放風(fēng)箏失敗的時候很像,于是,為了安慰周未銘,她不惜犧牲了自己男人的形象,講起故事來。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什么?”陸媛問。
“其實,我和許慕以前在那個廣場上放過風(fēng)箏?!?p> “……”聽到這,許慕不易察覺的挑了下眉,看了看旁邊的紀思悠。但貌似猜到了她的用意,也就沒出聲。
紀思悠繼續(xù)講著她的故事,
“那次放風(fēng)箏是暑假,當(dāng)時班里好幾個同學(xué)都在,我們就自己放自己的,結(jié)果其他人的風(fēng)箏都陸續(xù)上天了,只有一個人,一直拖著那只明晃晃的海綿寶寶在廣場里一圈一圈的跑,一個多小時啊,那個人累的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依然沒能把風(fēng)箏放上天。”
“???咱們班還有這個人,我怎么不知道?”陸媛追問著。
“你那個時候去學(xué)專業(yè)課,沒在?!?p> “哦哦,難怪我不知道。不過他那么一圈又一圈的跑都沒放起來,聽起來比我們今天還慘。”
“是啊,特別慘,還是暑假最熱的時候,那個汗流的呀~~”
“那人到底是誰?。俊?p> “喏~”紀思悠說著,往旁邊掃了一眼。
“噗~”這次輪到陸媛沒忍住,噴了出來。
“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是你。”陸媛的這個道歉自然是對著許慕說的。
聽到這里的周未銘,眉頭稍稍舒展開來,手里的烤串也感覺更香了。
許慕笑道:“沒關(guān)系,誰還沒在年少無知的時候丟過一兩次人呢。只要及時改正,別在成年以后丟人就行?!?p> 烤串為什么又不香了!?。‖F(xiàn)在的周未銘好想打死自己對面這個男人。
吃過午飯,四個人就分開了。許慕送紀思悠回家,兩人得各自回去收拾行李,因為第二天就要返程了。
路上紀思悠問許慕,“你剛剛那樣刺激周未銘真的好嗎?”
“放心吧,我是在幫他?!?p> “什么意思?”紀思悠不解,
“昨天他來我家,說陸媛對他的態(tài)度還有點不確定,可是據(jù)我觀察,陸媛是很在乎他情緒的,并不像他說的那樣。”
“所以呢?”紀思悠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便繼續(xù)追問。
“所以,我就多刺激周未銘一下,如果陸媛會心疼,會哄他,那他就徹底不用擔(dān)心了?!?p> 這時候,紀思悠才明白許慕的用意,只是她沒想到許慕竟然還是一個,會幫朋友追女生的人。
忽然,紀思悠想起什么,開口問道:
“為什么你看別人的事都看的那么明白,換到自己頭上就犯糊涂啊?!”
這樣一想,竟然有點生氣了,繼續(xù)說到,“你當(dāng)年明明都知道我的想法了你還跑,到底是對我多沒信心!”
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轉(zhuǎn)換有些措手不及,許慕沉思了一下,才開口,“可能,是當(dāng)局者迷吧。”
紀思悠只是忽然想到的問題,也沒有較真,說道,“還好你及時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了,不然真是會被你氣死。”
“不會了,以后都不會讓你生氣的?!?p> 許慕心道,他的紀思悠一定要加倍寵著,把過去十年的份都補回來才夠。
兩個人回家后,都在家里過了最后一晚。
第二天下午臨走前,紀爸爸往紀思悠的箱子里裝了好多吃的東西。
“這包牛肉干是新做的,常溫放就行,回去記得吃;這些香腸雖然是真空包裝,最好還是放冰箱里;對了還有這個……”
紀思悠看著爸爸邊裝邊囑咐的模樣,笑著開口,
“爸爸,我是去上班,不是去逃難,為什么都是肉啊?而且這會不會太多了……”
“多什么多!”一陣鏗鏘有力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媽?”
“這不都是給你吃的,許慕那孩子太瘦了,回去以后你多給他吃點,本來工作就辛苦,營養(yǎng)再跟不上,身體會累壞的?!?p> 紀思悠怨念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許慕明明只來了一次,竟然地位都超過她了。
其實她心里知道,自己從那天說了許慕家里的事情,母親對許慕的態(tài)度就發(fā)生了徹底的變化。比單純的女兒的男朋友,更多了些長輩對晚輩的心疼與愛護。這樣的變化,也正是紀思悠想要看到的。
下午,兩個人準時到了機場,安檢、登機、起飛,一切如來時那樣順利。
飛機到達京城時天已經(jīng)黑了,兩個人取了行李,直接到停車場取車,往家開去。
“周未銘怎么沒跟我們一起?”
“他坐早上那班走的,今天還要轉(zhuǎn)機回廣州?!?p> “哦,那陸媛呢?”
“他們是一起走的,陸媛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你那。”
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天有關(guān)陸媛的事情,總是從許慕口中聽到。
紀思悠心想,為什么陸媛沒有主動告訴自己她的事情呢?這恐怕只有回去見面才能清楚。
因為第二天要上班,許慕和紀思悠到了以后,都回了自己那里。
果然不出所料,紀思悠進屋的時候,陸媛已經(jīng)在里面了。而且看樣子已經(jīng)收拾完行李,這會兒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你回來怎么沒告訴我一聲?”進屋后,紀思悠先開口問到。
“額……我想著許慕會告訴你的?!?p> “哦~~那你就沒想到許慕還會告訴我些別的?”
“他跟你說什么了?!”陸媛一下坐起,看著紀思悠。
果然有事!紀思悠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沒想到還真的有事!
“許慕說了什么,我都不想信,我總覺得應(yīng)該是你親自告訴我比較好?!?p> 繼續(xù)假裝淡定說話的紀思悠其實很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干詐和這種事。
但對面的人比她還緊張,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不自然。
“思悠……我是真的有點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才沒說的……”
會“不好意思”開口的事,紀思悠忽然想到了什么,難道陸媛和周未銘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