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未銘約了許慕和紀思悠,與其說是想大家一起出游,不如說他想跟好朋友展示自己的新身份。不過這場出游的結(jié)果卻沒那么理想。
周未銘一早就接到陸媛去了江畔廣場,雖然假期快結(jié)束了,但廣場上的人卻一點都不少。
滑旱冰的、玩滑板的、還有放風箏的,大概全中國這樣的廣場上都差不多是這幾種娛樂項目。
前兩項自然不適合他們幾個,于是就只剩下放風箏了。
反正來都來了,周未銘就主動跑去旁邊的攤位買了兩個風箏。可是他的品味卻被陸媛無情的嘲笑了。
“你買的這什么??!小豬佩奇和……HelloKitty???”
“我看那些都太普通了,差不多的樣式大家放起來會分不清是誰的,這倆粉嫩嫩的多顯眼?!?p> 陸媛無力吐槽他的直男審美,只能勉強接受。
最后,因為周未銘覺得HelloKitty的可愛更勝一籌,所以那只粉紅裙子的貓就被他們留了下來。
雖然風箏有了,但放風箏的過程卻慘不忍睹。
在周未銘信誓旦旦的說交給他后,就扯著那只風箏跑了一圈,奈何那只貓不給面子,飛起不過三米就栽到地上。
有些丟臉的周未銘憤怒收線,沒想到線也跟他過不去,緊緊的抱團纏在了一起。
低頭認真拆風箏線的人,就連許慕來他都沒打招呼,陸媛看著有點哭笑不得。
她知道他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可是沒發(fā)揮好,所以也就沒再說任何責備的話。
等許慕他們拿著小豬佩奇離開,陸媛就拉著周未銘在旁邊的臺階坐下,
“給我試試吧,這種精細活不適合男生?!?p> 這是陸媛第一次這么溫柔的跟他說話,周未銘受寵若驚的抬頭,但陸媛只是笑笑,伸手拿過了風箏線。
果然女人做這種事更在行,周未銘怎么也理不出頭緒的死結(jié),在陸媛手里輕輕松松就打開了,
“好了,把線收回去,我們再放一次?”
周未銘嘴角揚起點點頭,說了聲“好”。
可是天不遂人愿,這只HelloKitty大概真的跟他們沒緣分,周未銘又嘗試放了幾次,雖說它飛起來了,但卻不顧主人意愿,堅持把自己掛在了樹上。
周未銘的情緒非常低落,尤其是在看到許慕的小豬佩奇飛的那么好,他就更后悔自己的這個提議。
相比周未銘,陸媛雖然也有些失望,但是根據(jù)之前的經(jīng)驗她知道,在外面要給男人留面子,尤其是在他哥們兒面前,所以陸媛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提議大家一起去吃飯,希望轉(zhuǎn)移周未銘的注意力,不過這個想法最終還是敗給了許慕的毒舌。
吃完飯幾個人分開,許慕送紀思悠回家,而陸媛和周未銘則散步回了江畔廣場。
其實原本他們只是手牽手在路上走,沒有特定的目的地,也不知怎么就回到了這里。
下午三四點,天氣漸漸轉(zhuǎn)涼,廣場上的人也慢慢散去,見周未銘一直垂頭喪氣的不出聲,陸媛忽然站定腳步,面容不悅的問道:“你準備一直這樣不理我嗎?”。
“???”周未銘也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人。
“不就是一只破風箏嘛,有什么好在意的?!?p> 周未銘重重嘆了口氣,“哎……我是沒想到放風箏有這么難,感覺有點丟人?!?p> “丟人?在那廣場上,除了我誰認識你??!”
聽到這周未銘更喪氣了,“就是有你在,才丟人啊……”
“噗……”陸媛忍不住笑出來,向前一小步,湊到周未銘跟前抱住他的手臂。
“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丟人,相反,剛剛看到你那么努力我還很感動呢~”
聽到她這么說,周未銘眼睛亮了一點,反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在我面前的可是宇宙超級無敵帥的總裁大人,為了哄我愿意放下身段親自放風箏,怎么能不感動??!”
陸媛這一段吹捧成功把周未銘逗笑了,
“超級無敵帥?”
“嗯嗯嗯!”為表真誠,陸媛使勁點頭。
“那好吧,既然我的努力沒白費,那就不用糾結(jié)了。不過……”周未銘?yīng)q豫了一下,說道,“放下身段這種事不存在的,我從來沒有過那些身份上的包袱,還有總裁大人這種詞,以后別叫了,感覺很疏遠?!?p> 從最開始周未銘就擔心陸媛因為身份疏遠他,如今從她口中聽到總裁兩個字,更是覺得不舒服。
可是陸媛并不這么想,她倒是覺得這種叫法更親近,于是坦白的跟周未銘說:
“總裁大人怎么會疏遠呢?我問你,在公司你的員工怎么稱呼你?”
“一般是周總,偶爾有叫總裁的,怎么了?”
“那有人叫你總裁大人嗎?”
周未銘認真回想了一下,說:“好像沒有?!?p> “那就對了!全世界只有我這么叫,所以你只能是我的總裁大人呀!”
“嗯?”周未銘挑挑眉,這個解釋好像可以接受,并且還有一點喜歡,“那……好吧,準你這么叫了?!?p> “謝謝總裁大人~”說著,陸媛湊上去,在周未銘臉頰上親了一下。
周未銘驚訝的看著陸媛,然后笑得像個吃到糖的小朋友一樣。
看似性格大大咧咧、風風火火,但經(jīng)驗告訴陸媛,男人有時候是要哄的,看到周未銘紅起來的耳朵,她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陸媛有時候也會想,她的這個感情經(jīng)驗可能對周未銘不太公平,周未銘正經(jīng)的戀愛只談過一次,而自己卻跟一個男人同居了幾年。
不過好在周未銘從來沒在意過這個,還對她那么好,所以她就要加倍對周未銘更好,以此來彌補心里對周未銘的愧疚。
晚上在陸媛家樓下,周未銘說他第二天要坐最早的航班離開,然后直接轉(zhuǎn)機回廣州,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
陸媛聽完,心里竟有很強烈不舍的情緒,她沒想到,剛確定關(guān)系短短幾天,自己就對周未銘產(chǎn)生了這么強的依賴感。
“很長時間是多久???”陸媛看著自己的腳背,低聲問到。
“可能要下個月才會回京城。”
“哦……”
周未銘伸手,輕輕的把人抱進懷里,附在她耳邊,溫柔的說,“放心,我會每天給你打電話的?!?p> “好?!?p> “很晚了,進去吧?!?p> “嗯。”
陸媛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往樓里走去。
周未銘看著她一步步走上臺階,然后出現(xiàn)在二樓窗口,同時陸媛也從窗口看到了站在樓下的他。
不知道是一股什么力量促使陸媛停下上樓的步伐,反而轉(zhuǎn)身跑了回去。
重新跑回周未銘面前,努力調(diào)整急促的呼吸。
“怎么又跑回來了?”
陸媛拍拍胸口,想讓自己說的話更清晰,“呼……呼……那個……你還能定到票嗎?我想明天跟你一起走……”
周未銘臉上的驚喜無處可藏,不假思索的回答,“能,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