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才上樓梯這時,李陽和王浩也來到了之前埋寶貝的地方。
第二次來這種荒郊野地,李陽感覺內(nèi)心更加的壓抑,看著身邊那些隨風(fēng)搖擺的野草,聽著耳邊到處嘈雜的烏鴉的叫聲,卻看不見一只烏鴉。
李陽嚇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浩哥,你快點啊?!?p> 李陽著急的督促著王浩,希望能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王浩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臉上滿是冷汗的李陽,還以為是他疼痛感上來安慰道:“嗯,馬上就好了。”
說罷,王浩手上的速度放快了,樹根處的洞越來越大,旁邊堆起來的土也越來越高,終于看到樹根了。
看到樹根也就意味著看到寶貝了。
可越挖王浩覺得越不對勁,泥越來越松軟,并且伴隨著一陣鐵銹的氣味,挖著挖著王浩突然渾身一顫,一雙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挖的坑。
那塊的泥土和之前挖出來的顏色各異。
竟然是紅色的泥土?
除了氣味不同,那簡直就是人血染紅的泥土。
李陽緩緩的走到李陽面前,將王浩扶起來,“浩……浩哥,這……怎么是紅色的?。 ?p> 李陽緊張的說起的話,竟有些顫抖。
“什么紅色?”王浩撇了一眼李陽,“不要自己嚇自己,我們快點把東西拿到手,快點離開?!?p> 王浩急忙蹲在大坑前,雙手托著紅色的泥土,一把一把的往外挖,看著自己的雙手也漸漸染成了紅色。
內(nèi)心也漸漸變的不安和狂躁。
直到看到樹根的木梢處,留有一處缺口,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砸到樹根的場景。
難道紅色的泥土是這顆樹造成的?
可是一棵樹怎能流出紅色的液體?
王浩來不及多想,因為耳邊一直回響著李陽崩潰的吶喊聲。
“這是不詳?shù)恼髡住?p> “這是……”
將裝滿寶貝的紅色布袋拿出來,急忙將土坑填滿,拉起坐在地上的李陽便往山下跑。
這一路上李陽總是一面驚恐的表情,而且一言不發(fā),旁邊的王浩一直擔(dān)心著李陽發(fā)生什么狀況,一直找他聊天。
“李陽,這下我們有錢了,我一定要把那些好酒,一個一個喝個夠?!?p> “你要喝什么?”
任老爺看到文才走了上來,將手里的毛筆放到硯臺上,示意文才坐下。
文才踱步走到桌子前,看著一臉老態(tài),卻依然精神抖擻的任老爺禮貌說道:“謝謝,任老爺。”
說完便坐在了任老爺面前,“隨便來點喝的就行?!?p> 任老爺隨即對下人說道:“來一杯龍井茶?!?p> “好的,老爺。”
吩咐完便笑著對文才說,“你師傅他沒來嗎?”
“師傅他身體不舒服,特意讓我過來,怕你一直等著?!?p> “你師傅病的嚴重不嚴重?”任老爺一臉擔(dān)憂的站起身,“要不我去看看他?!?p> 聽到任老爺這樣的說辭,文才急忙站起來補充道:
“任老爺,我?guī)煾抵皇沁@些天有點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不便讓人打擾?!?p> 聽完文才的話,任老爺才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才擠了出來,沖文才笑道:“你快坐?!?p> “任老爺請坐?!?p> 二人才互相坐下,這時一個圓臉的女傭人,端著兩杯茶分別放到二人面前說了句,“慢用”便離開了。
任老爺首先拿起面前的杯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文才才緩緩拿起杯子,打開蓋子,鼻子在緩緩冒上的白氣邊聞了聞,夸贊道:“恩,任老爺,真是好茶?。 ?p> 文才根本不懂什么茶道,不過跟秋生混的久了,漸漸的學(xué)會了,溜須拍馬的技能。
任老爺聽完會意的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說道:“不知道你師傅,準備開一個什么價位?”
文才將手里的杯子發(fā)下,抹了抹嘴低聲說:“剛才我來的時候,看到那個阿威在和任老爺?shù)呐畠烘面谜勈裁床识Y……”
“還說要拿幾塊銀元娶你的女兒呢!”
任老爺笑了笑,“一幫小孩子鬧著玩?!?p> 說完沉思良久,“想拿幾塊銀元就娶我的女兒,他怕不是做夢呢!”
“除非他拿出一百塊銀元,我還能考慮考慮?!?p> 文才陪笑著說:“我也是這么覺得?!?p> 任老爺笑容緩緩?fù)嗜?,拿起茶蓋在杯子上扇了扇,“不知你師傅一般收多少錢?”
說完任老爺吹了吹茶杯冒出的白氣,緩緩的喝了一口。
“一百一十塊銀元?!?p> “咳咳?!?p> 聽完文才說的價錢,任老爺差點被嘴里的茶水嗆到。
任老爺放下手里的茶杯,看著文才詢問道:“你師傅平時是這么收費的?”
“嗯!”文才一臉木訥的看著任老爺,“難道是要的多了點?”
文才聲音壓的很低,低的都能聽到任老爺咽唾沫的聲音。
“不多……怎么會多呢!我覺得這個價格還是很合理的。”
任老爺強顏歡笑著,他雖然是任家鎮(zhèn)的富紳富甲一方,但是一百一十塊銀元,相當于他家一年的開銷,就這么沒了,還是有點肉疼的。
不過礙于面子,還是答應(yīng)了。
錢沒了可以再掙回來,但面子沒了可很難再要回來。
任老爺起身走到內(nèi)屋,拿著一個精美的錢袋出來,遞給文才。
文才見狀立馬起身,雙手展開接過。
任老爺補充了幾句:“那明天就看你師傅的了?!?p> 文才搖了搖手里的錢袋笑著:“我?guī)煾缔k事,您放心?!?p> 說完便向樓下走去,邊走邊將手里的錢袋往懷里踹,錢袋鼓得就像一個柚子,以至于文才的襯衣鼓起一個大包。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瘤子。
幸好走到任老爺家門口,都沒有碰到任何人,文才便彎腰,捂著肚子,將錢袋捂得嚴嚴實實的,一路小跑的往家里趕。
一路上都沒有引起任何人主意,還是有少許人多看了他一眼,都以為他是鬧肚子呢。
不得不說,文才這個人如果不是學(xué)道術(shù),而是學(xué)表演。
那將來必然會少一個道法精湛的道士,而多一個演技豐富的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