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犬張口大口,露出四只犀利尖牙,向文才撲來,惡狗撲食般的似要將他撕成兩半。
看到如此恐怖的景象,眾人嚇得紛紛將頭扭不去,不忍直視。紛紛蜷縮在墻角。
而文才則被嚇得,癱軟在地,任由那血盆大口離自己手臂越來越近,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難道我就這樣死了?
師傅保重。
秋生保重。
所有的父老鄉(xiāng)親們,你們親愛的文才,這就光榮……
文才眼睛禁閉,臉上露出極度難過的表情,眼睛都硬生生擠出在眼角打轉(zhuǎn),遺言都已說過大半。
可……身體卻未感到一絲不適。
“哎,這被地獄犬咬死的方式,還挺人主的嘛!”
文才嘴角淡出一絲笑容,接著緩緩睜開眼,突然被眼前一幕驚的渾身直哆嗦。
只見一個兇神惡煞的狗頭靜止在他面前,他眼珠轉(zhuǎn)動,想弄清楚什么狀況,卻也只能看到哪一排排濕漉漉黏在一起的黑色雜毛,并帶有一點血腥味,氣味特別刺鼻。
視線再往右挪了挪,看到手臂已經(jīng)在右邊狗頭的嘴里,那尖牙僅有一厘米便可刺穿皮肉,僅僅動動嘴皮的功夫,可為啥?
難道是因為我臭氣外露?
還是它良心發(fā)現(xiàn)?
文才更加相信前者,因為他面前的那碩大的狗頭,那黑色鼻頭周圍肌肉,微微動著,顯然它是在呼吸。
想到這里文才變膽子大了一點,直接直視著它的眼睛,想用自己尖銳的眼睛嚇破它的狗膽。
真的勇士敢于直視……
就這樣一雙狗眼對人眼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介紹……
文才剛一對視,眼睛便被那雙映紅色的眼珠嚇得濕潤起來。
突然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既然如此何不感化你這個畜牲,借著眼睛濕潤,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使勁眨著眼睛。
沒多久,那映紅色的眼睛漸漸變得黑白分明,跟正常眼睛無異。
文才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看到兩邊的狗頭,竟然漸漸消失不見,而自己的手臂此時停在半空中。
雖然手臂僵持太久,已經(jīng)麻木了,可慶幸的是現(xiàn)在沒有了約束,可以自由活動。
文才將手臂在狗眼睛前晃了晃,見它沒有任何動作,然后扭過身體,趴在地上準備逃離。
就這樣默默趴了幾步,文才扭頭看向那條地獄犬,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那狗已經(jīng)將視線對準了自己。
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文才深深的吸一口氣,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大喊道:“死了!”
隨即猛地一躍而起,雙腿拼命狂奔,跟打了雞血一般,在街上狂奔,身后清一色狗叫聲緊隨其后。
…………
義莊內(nèi)。
九叔跟秋生將所有法器,全部放到一個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堆積在一起。
有驅(qū)魔的,有驅(qū)僵尸,滅妖的等等……可對于這次這個物種,他可是聞所未聞。
九叔微微嘆了一口氣,“希望有用吧!”
看到九叔一籌莫展的樣子,秋生表情也凝重起來。
“來了來了”
門外傳來文才急促的聲音,緊接著看著文才連滾帶爬的從院子逃到內(nèi)屋,躲在桌子的一角,瑟瑟發(fā)抖著。
這一幕被秋生,九叔看在眼里,二人頓時從桌子上拿起一把桃木劍,木棍,用做防身。
“汪汪汪汪~”一陣狗叫聲,越來越近。
秋生看到文才將腦袋往懷里索了索,急忙詢問九叔,“師傅,這狗叫聲是?”
“保持警惕?!?p> 九叔淡淡回了一句,然后眼神凝視著,將手里桃木劍指向大門方向。
看到師傅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秋生也將棍子握的更加緊了,手背青筋暴起。
一只,二只……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了一群狗,并排站立在門口,其中一只領頭的向前邁出兩步,將嘴里的骨頭吐出來,扭頭對其他犬,“汪汪”兩聲。
它們似乎聽明白了,紛紛將嘴里的骨頭吐出來,然后紛紛離開了。
“它們這是來送禮的?”秋生疑惑的看著。
“別放松,認真點!”九叔瞪了他一眼。
等所有狗離開后,領頭的那只,向前又走了兩步,爪子貼地緩慢前行,身子搖搖晃晃,頭一次比一次低,馬上便與地面貼平的樣子。
就在那狗倒地的一剎那。
“噼里啪啦……”
突然地上散落的骨頭,像是被什么吸引,紛紛在地上滑動著,最終匯聚于一處。
秋生九叔走上前查看,只見那些散落骨頭以人體骨架整體排列在一起,二人頓時摸不清頭腦。
就在二人對視之時,那地上的頭骨,空洞的眼眶突然一道紅光散出,填滿整個眼眶,就像長出了一個紅色眼珠,很是瘆人。
再然后那地上的骨頭直直的站起來,竟像人一般行動起來,目標則是秋生九叔方向。
二人身體下意識后退著,九叔撇了一眼手里桃木劍,想試一試面前骨頭的厲害,大喝一聲,向骨頭刺去。
桃木劍直接從胸骨那些縫隙穿了過去,可那骨頭根本未受到任何傷害,依舊不管不顧的往前走著。
九叔將桃木劍抽離出來,一個閃身到一旁,準備在胸骨的側(cè)方也刺它一刺。
可看到哪人體骨架,根本就無視他,自顧自的往前走著,心里疑惑不解,反手將桃木劍放入身后,準備先觀察一下它的動機。
難道它的目標是秋生?
看到骨架向自己走來,秋生狠下心,揮著棍子向它頭骨就伺候著。
“啪!”
一聲響,骨架用自己手指擋了下來,秋生頓時來氣,手將棍子提起來,本來光滑的表面,硬是多了四個手指洞,并排著。
秋生緩緩向兩邊移動,漸漸的那骨架也越過他,向桌子方向走去,秋生不解,跑到九叔旁邊詢問道:“師傅,這骨架是什么意思?”
九叔眉頭一皺,搖搖頭,“先看看它玩什么把戲?!?p> 就這樣二人站立門口,看著那骨架走到桌子前,將上面的法器全部推落地上,僅留下了黃紙跟筆。
“好家伙什么都不怕?”九叔心想。
它緩緩拿起筆,在紙上游龍戲珠般游走著,一直到靈堂前那柱香燒完,才停了下來,放下筆,安靜的退到一旁。
“師傅,這是?秀書法?”秋生看到骨架在一旁一動不動,詢問一旁的九叔。
“走,看看去?!?p> 九叔吩咐一句,二人向桌子方向走去,直到看到哪黃紙黑字,二人明白其中緣由,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