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皎潔的月光便照在義莊院子里,將院子映成了銀白色,就連秋生文才的頭發(fā)也變成了白色。
看著眼前的玉器,在月光的籠罩下更加晶瑩剔透,文才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好家伙,這玉器竟然跟月亮的顏色一模一樣?!?p> 秋生聞言,也歪著腦袋看了一眼,隨即低著頭,雙手拖著下巴,無奈道:“一樣就一樣,跟我又關(guān)系嗎?”
接著嘆了一口氣,說道:“都已經(jīng)從白天蹲到了晚上了,腿都麻了,還沒有賊出現(xiàn)……不行?!?p> 聽完,看到秋生快步站起來,文才以為他要進屋睡覺,也急忙站起來詢問著,“你要回屋睡覺?你不怕師傅打你?”
看到文才湊進自己,臉上則是一番嘲諷的樣子,秋生將臉扭過一旁,支支吾吾道:“誰……說要回去睡覺了,我……只是蹲的腿麻了,起來活動活動不行嗎?”
試問大晚上誰不想睡個好覺!
秋生也想,只不過“天降橫財,不祥之兆?!笔菑乃炖镎f出的,若為了自己能睡個好覺,而讓幾個小毛賊將古董偷去,再惹上大災(zāi)……
這些是秋生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不管是真是假,還是好好看著這些古董吧,誰讓是師傅的命令。
文才看到秋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隨著一聲嘆息,急忙湊過去詢問道:“哎,秋生,你說咱們這樣站在古董前,賊他會來偷嗎?”
“哎,認識你這么久了,你這句話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秋生說完,一臉認真的思考著,片刻后用手指著文才激動道:“我懂了,師傅也應(yīng)該在窗戶后面偷偷觀察著我們,一旦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他就會立刻沖出來,跟我們一起保護著古董?!?p> 看著秋生洋洋得意的樣子,文才一臉疑惑,“你這是又從哪里來的推測?”
“這還用想?你一個菜雞,我一個道行半吊子,哪怕賊那邊多來兩個人,咱倆就跟透明人一樣,等到咱倆毫無招架之力時,這時候師傅就會突然竄出來,將那些賊一網(wǎng)打盡?!?p> 秋生解釋完,叉著腰,臉上掛滿了對師傅的崇拜之情,“這個一石二鳥之計,用的真是妙不可言?!?p> 聽完文才更加詫異,面無表情道:“誰是石,誰是二鳥?”
“這還用想,當然是我們兩個菜鳥將賊吸引出來,然后師傅各個擊破?!?p> 看著文才一直搖頭,可秋生更加證明自己所想的沒有錯,便急忙拉著文才向屋子外的墻壁走去。
走到一個半掩的窗戶前,秋生拍了拍文才胸膛語氣堅定,“你自己看師傅,此時是不是坐在床上。”
文才聽完后,貓著眼通過窗戶縫隙,往九叔屋子往去,而此時耳邊響起了秋生的話,連綿不絕。
“燈沒有關(guān),說明師傅在床上打坐,就是為了聽到一絲動靜,可以很快的出來支援,可能鞋子衣服都沒有脫……是不是?”
秋生詢問了兩遍,見文才沒有理他,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迫切詢問,“是不是跟我說的一模一樣?”
文才將頭轉(zhuǎn)向秋生白了他一眼,“確實給你說的一樣,燈沒有關(guān)?!?p> “然后就沒有了?”秋生一臉不信,急忙站到文才位置,自己透過縫隙向屋子看去。
親眼看到九叔此時安穩(wěn)躺在床上,鞋子落在床邊,很是散亂,一正一反,顯然睡的時候很倉促。
看著看著秋生聽到了一陣打呼嚕的聲音,從屋子傳到了他的耳膜。
這……怕是已經(jīng)睡了很久了吧!
“師傅這打呼嚕的聲音,不會是一種暗號來跟你交流吧!哈哈!”顯然九叔打呼嚕聲音很大,文才聽到后,急忙傳化成了嘲諷秋生的話題。
秋生頓時感覺臉上掛不住,拉起兩邊的椅子,放到院子內(nèi),一屁股坐上氣憤道:“既然師傅睡了,我也要睡了?!?p> “你怎么睡覺?”文才詢問。
“我就坐在椅子上睡,這樣及沒有違背師傅的話,我覺也睡了,豈不兩全其美?!?p> 秋生說完,雙臂環(huán)繞在胸前,閉起了眼睛。
既然你睡了,那我也不管了,大不了一起受罰,想到這里文才一刻也不敢耽擱,快步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將頭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哎,這塊最肥的肉是我的……婷婷,你等著不會很久100大洋,也就是你的彩禮,湊齊了我就娶你。”
沒過多久文才的囈語,一直在空蕩的院子徘徊。
…………與此同時
后山涯下挖出古董的地方,阿威聽從九叔安排,給哪里安插了兩個守夜的人。
兩個人端著槍,槍口特別低,馬上就要戳進地上一樣,面對面走來走去,時不時的身體還撞在一起。
然后各自將槍口往上端了端,使勁眨了眨眼睛,讓自己保持清醒,接著重復(fù)之前的動作。
看著二人行走的腳印,不難看出他們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很久了,而且已經(jīng)很疲憊不堪。
“哎,哥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咋倆聊會?”
聽完另一個人停下了腳步,將槍背放在地上,說道:“聊什么話題?”
頓時二人站在一起,將槍靠著一起,聊了起來。
“那就聊搬到九叔院子的那些古董吧!你覺得那些古董值多少錢?”
“還想著錢呢?”另一個人表情扭曲,看了看周圍小聲嘟囔著,“你沒聽到秋生說什么?天降橫財,不祥之兆,不祥之兆??!”
“哈哈哈!”男子聽完笑了笑,“你既然相信這個,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守夜?”
男子模仿鬼的語氣補充道:“嗚~~難道你不知道待在這里也會遇到不不祥之兆嗎?說不定遇到鬼了呢!”
另一個男子膽怯的拍打著他,“別嚇人了,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僬f了,把我嚇跑對你也沒有什么好處。”
“可我覺得好玩啊,不然太悶了,你看看這里,除了七七八八個小土堆,跟墳?zāi)挂粯訅酒饋?,還有什么?”
也許是墳?zāi)苟执碳さ搅肆硪幻凶樱D時后山涯下傳來了一句“??!”響徹天際。
…………
“你跳我的跳跳……”
“玲玲……”
“……”
不遠處穿著清服的僵尸,前后排成一隊伍,而最前面的兩只僵尸身體上還坐在一個人,很是悠閑。
他穿著一身黃袍,道士帽下還留著很長的頭發(fā),戴著眼鏡,身體瘦弱,面色饑黃,不過身體看起來特別硬朗,手里一直搖著一個鈴鐺。
“玲玲~”
男子搖了兩下鈴鐺后,俯視著地上的一個蛤蟆,“蛤蟆老兄,已經(jīng)帶了這么久路了,也不差這兩步了,你就行行好,等到了任家鎮(zhèn)我就將你肚子的符取出,還你自由……”
接著男子冷笑一聲,“若還是執(zhí)迷不悟,信不信我將你就地正法,做成一碗田雞飯吃了?”
那個青蛙似是聽懂了,后腿敷衍的向前挪了一步,一步好像一厘米,不細看看不出輕微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