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馬,非要,站起來!啊?。 蹦侨撕鋈挥窒袂嗤芤粯佣愣字?,雙手撐著地不斷地想往上伸展。
然而他鉚足了勁,整得臉紅脖子粗,也依然無法站起來。
“我艸妮嗎??!Fuck you mother !”那人始終無法站起來,他不斷地破口大罵,并狠狠地用牙咬著金色鎖鏈。
又一個穿越者?!安杰爾在聽到那人一會兒英語一會兒漢語地破口大罵后,便直接確定了他的身份。
很快,那人停下了咬鎖鏈的動作,在連說了好幾個“草”后,便泄氣又平躺在地上了。
這人似乎跟趙遠(yuǎn)程他們有點(diǎn)不同?由于那人渾身的衣服非常破爛,安杰爾粗看也看不出是不是地球上的衣服。
安杰爾為自己做了一個仔細(xì)的偽裝后,便慢慢接近了那個奇怪的人。
她直接走到那人的“上面”,看著閉著眼睛的他,打著招呼道:
“你好?!?p> 她用的是漢語,這樣可以直接表明她的身份。
“嗯?”那人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了一個藍(lán)色長發(fā)的少女站在他的上空。
“你好。”安杰爾微笑著向他打招呼。
“你好。”那人也下意識地回應(yīng)。
嗯?嗯?!那人瞳孔猛縮,雙眼頓時流淚,他聲音顫抖,道:
“我踏馬終于看見了一個活人了……”
“你別這么激動……”安杰爾有些尷尬,她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哭出來。
“你能幫幫我嗎!幫我,啊,就是這該死的鏈子!”那人又蹲了起來使勁掙脫著。
這可是神圣鎖鏈……安杰爾皺眉,難道在森林中重生的人就會被這樣束縛?
這時她仔細(xì)觀察金色鎖鏈才發(fā)現(xiàn),這鎖鏈竟然有一部分已經(jīng)斷裂了!
“這鎖鏈很難解開的……”安杰爾試著對鎖鏈用了能力,結(jié)果毫無用處。
“你這不是廢話,我當(dāng)然知道很難解開!”那人沒好氣地說道,“我又沒讓你解開,我只是想讓你幫一下我。”
看著在不斷掙扎的男人,安杰爾站在了地上,蹲下平視著他道:
“你來了多久了?”
“哈?”那人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道:“我踏馬怎么知道!”
這人指定有點(diǎn)毛病……安杰爾有些無語,這人簡直就是出口成臟,三句話有兩句都是罵人的。
“連這都不知道,要你有何用?”安杰爾毫無顧忌地說道。
“我怎么看你有點(diǎn)眼熟?”那人忽然一直盯著安杰爾,越看越入迷,看得安杰爾都有著惡寒了。
“我不覺得你眼熟……”安杰爾感覺自己有些后悔和這個人搭話了。
“啊,我想起來了,”那人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叫那啥杰西卡?”
“不是。”安杰爾已經(jīng)不想再和這人說話了。
“不是?哦,那也八九不離十了,你做了偽裝是嗎?我知道的,有些能力者可以偽裝自己,目前我知道的這種人只有三個,兩女一男,所以,你是安杰爾,安小姐對吧。”男人不緊不慢地說道,聽得安杰爾愈發(fā)地吃驚,她更是沒想到這個人只因?yàn)樗f了一句話就直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這人很危險……安杰爾的潛意識告訴她得立刻遠(yuǎn)離這個人。
可她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那人就立刻說道:
“咋了,我看你好像有點(diǎn)怕?你怕個啥?我踏馬被綁的跟個粽子似的,你怕個啥,不就是被我認(rèn)出來了嗎????”
然而安杰爾還是下意識地遠(yuǎn)離了男人至少五米的距離,看的男人很是無語,他扣了扣鼻子,道:
“我踏馬又不吃了你,同為老鄉(xiāng),你咋就這么疏遠(yuǎn)呢?你問我來了多久?那我問你,你來了多久?”
“有一段時間?!卑步軤栕屑?xì)觀察著男人的動靜,總感覺這人心懷鬼胎。
“巧了,俺也一樣?!?p> 這人應(yīng)該是被人打死才來的……安杰爾聽這人說話頭都有點(diǎn)疼,她很想把這人狠狠地打一頓,以便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同為老鄉(xiāng),咱們應(yīng)該互相幫助。”男人走著鴨子步慢慢地靠近安杰爾,他看著默默遠(yuǎn)離的安杰爾,心中氣不打一出來,道:
“我踏馬,呸!我怎么你了????你這搞得我跟個瘟神一樣,讓你幫個忙這么困難?”
這狗東西……安杰爾臉色一沉,道: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得!是我不對,安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所以,能幫一下我嗎?我踏馬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沒在白天活動過了!”
很久沒在白天活動過?那他真是墮落的東西?聽到這話,安杰爾離男人是更加地遠(yuǎn)了,至少有了十米遠(yuǎn)。
這臭婊子!男人見安杰爾離他越來越遠(yuǎn),心里那是又氣又無奈,他自從來了這里后就一直只能在黑夜里活動,而且一直沒見到過一個活人。
所以他不想讓安杰爾就這樣走了,雖然他弄斷了一些鎖鏈,但那些斷掉的鎖鏈還是依附在他身上,而且斷掉的鎖鏈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他很快就想到了安杰爾為啥會想遠(yuǎn)離他,應(yīng)該是把他當(dāng)作那些丑陋巨大的怪物了吧。
“NO!等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看不到安杰爾的身影了,男人兩眼迷茫,大張著嘴像石化了一般。
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他氣的連話都不想說了,連嘆了好幾個氣后,才說了一句:
“我曹尼瑪耶……”
很快,男人又在試圖掙脫束縛,他邊掙脫邊罵,并且越罵越狠。
“我日踏馬個仙人板板!狗日的戴斌,你踏馬的,等老子出來,老子絕對要找一百條狗草死你!”
“他娘的,這破鏈子真結(jié)實(shí),造這鏈子的人真踏馬是個人才!”
五分鐘后。
“日踏馬呀,有人嗎,啊啊啊!”
“踏馬的,到底是哪個狗東西給老子下的套,我草泥馬,我,嗯!日踏釀的,破鏈子真他媽結(jié)實(shí)!”
十分鐘后。
“馬格幣的!等老子出去了,老子絕對要?dú)缡澜?!?p> 又是十分鐘后。
“太草了呀!為什么這么草呀!我日啊,賊老天你太踏馬狠了!爺爺我認(rèn)輸了,放我出去,放開我啊,啊啊?。。 ?p> ……
“……喂,安小姐你在的吧?在嗎?出來說個話呀,哎呀,安小姐你真是漂亮的很呀……”
“馬格幣的,說幾句話就走了……”
大約半個小時后,也許是罵累了,他又躺在地上,嘴巴一動一動的像是在嚼什么東西。
這一切安杰爾都看在眼里,實(shí)際上她還是就在男人附近,不過她干擾了自己的存在隱藏了起來,所以男人從頭到尾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
這狗東西罵人可真夠兇的……安杰爾一陣思索,感覺那人似乎并不是會偽裝的魔獸。
雖然的確會有那種會偽裝的魔獸,但是這種會一直罵人的魔獸她可是從未聽說過,至少她腦海內(nèi)的知識告訴她這種魔獸是沒有的。
說不定是新品種,又狗又雞賊的那種……即使確認(rèn)男人不是魔獸,安杰爾也不想再接近他,這人的嘴巴罵起人來就像機(jī)關(guān)槍一樣,噠噠噠的。
看來在森林重生也不見得是啥好事,估計(jì)這狗東西肯定被困了很久了。安杰爾在心里吐槽著總是說臟話的那人,白天無法出現(xiàn),夜晚倒是可以出來,但是卻總被金色鎖鏈給束縛著,而且身邊只有丑陋巨大的魔獸,她估計(jì)那人肯定是已經(jīng)憋壞了,很想找個人說話。
這人生前絕對是個話癆……安杰爾呵呵地笑著,忽然,靈光一閃,她想起了那人開始時說的一句話。
“狗日的,戴斌?戴斌?!”安杰爾瞳孔一縮,她沒想到竟然會再一次聽到這個讓她怨恨至極的名字。
那是火焰操縱者,號稱“炎王”,造成數(shù)十萬人死亡之人的名字!
難道是那個狗東西殺了這個狗東西?!安杰爾心中有些煩,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嘴巴一動一動的那人,臉色一沉,解除了能力后從一棵樹后走出,她走到那人身邊,道:
“你在嚼什么?”
那人見安杰爾又出現(xiàn)了,心中立刻就是一喜,他咕嚕地咽了一下,伸出舌頭,道:
“口水?!?p> 嚼口水?!安杰爾無語,她感覺這人就是一個奇葩,真不知道是因?yàn)槔Я颂?,還是因?yàn)樗拘匀绱耍?p> “我也懶得說你了,你先說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吧。”
“我叫爸爸?!?p> 安杰爾立刻一腳狠狠地踩在他臉上,怒吼:
“你好好說話會死嗎?。 ?p> “可能,大概,也許……不,不是的,我是太久沒和活人說話了!真的!我叫茍文昌!”茍文昌本來想逗一下安杰爾,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安杰爾臉一黑轉(zhuǎn)身就打算走了,他才急忙說了自己的名字。
茍文昌?安杰爾黑著臉轉(zhuǎn)過身,道:“我看你不如叫狗東西?!?p> “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還真有人這么叫老子?!逼埼牟b牙,想起了以前在學(xué)校的事。
“其實(shí)我這個人很斯文的?!闭f的時候,茍文昌瞥了一眼安杰爾,發(fā)現(xiàn)她臉上露出一副鬼才相信的樣子,他齜著牙,道:“怎么說我在末日前也是一個部門經(jīng)理,說話做事都是很斯文的,出口成臟不過是在這里憋的太久想說說話而已?!?p> “是嗎?”安杰爾又試著遠(yuǎn)離了他,敏銳地發(fā)現(xiàn)茍文昌眉頭又皺了起來,她呵呵地笑著問道:
“你是不是很想讓我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