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身上有錢,白夜可不打算省著花,像什么糖葫蘆、糖娃娃都是成堆的買,吃不完的就讓商戶免費發(fā)給附近的小朋友,這也算是個讓卜縣百姓認識他這個新官的小手段了。
……
第二天早上,太陽已經(jīng)曬進了屋里,白夜慢騰騰的從床上起來,洗漱一番后,看見韓歌那小丫頭還沒起床,便到外面買了早餐放在她房間的桌子上。
正在這個時候,院外有敲門聲響起,白夜趕緊走了過去,將門打開,外面是兩個黑翎衣官兵。
“怎么了?什么事???”白夜不解。
那兩位黑翎衣官兵恭敬的回道,“大人,不久之前有人在衙門前擊鼓鳴冤,如今算一下時間,怕是快要開堂了,依照律令,還得您到場才行?!?p> “哦!是這樣?!卑滓裹c了點頭,離去之時,順手從口袋里摸出了兩枚10面額的銀幣給了他們兩個,“幫我照看一下府邸,里面還有個小丫頭,保護好她?!?p> 看見上司吩咐事情居然還會給錢,那兩個黑翎衣官兵喜笑顏開,當即站正了身子,挺胸抬頭,“是!白大人!”
“嗯,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卑滓剐χc了點頭,放心的走往衙門審案堂。
……
今天的縣衙門不復往日安逸,空無一人的牌桌讓附近的空間沾上了幾絲莫名詭異。
白夜長驅直入,穿過衙門外院,來到了審案堂。此時,審案堂里站滿了手持黑紅花紋木棍的衙役,他們目不斜視,表情嚴肅。
負責守門的那些黑翎衣官兵們看見白夜來了,都站直了身子,呼道,“白大人好!”
白夜微微點頭,直接走入審案堂內(nèi)。姜川和師爺羅云早已經(jīng)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們看見白夜來了,都點頭示意。
等白夜落座之后,羅云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帶原告!”
沒過多久,一名婦人在兩名黑翎衣官兵的陪護下走了過來,自覺的跪在了地上。
姜川開口,“婦人,你姓甚名誰?又有何事相告?”其實這事情在開堂之前早就問清楚了,案件相關人員也都被喊到了隔壁房間,之所以又問一遍,只是因為朝廷規(guī)定,該有的程序不能少。
“我叫譚慧,是井安村人,前幾日夫君上山砍柴,失足跌落山崖,命喪黃泉,可惜家中貧困,無錢辦喪,那同村財主南宮山找到我,說可借我錢急用,我當時不知內(nèi)情,就拿了,沒想到幾天后他喊我還錢,利息十倍有余?!闭f到這里,婦人的臉上顯現(xiàn)出了怒意,“我還不起,他就要我以身還債,不然就去將我夫君墳墓挖開?!?p> “哦!明白了?!苯c了點頭,“宣南宮山來?!?p> “是!”那兩名壓來婦人的黑翎衣官兵領命離去,將隔壁的南宮山喊了過來。
那南宮山膀大腰圓,身穿綠紫色條紋的錦衣,頭戴圓帽,手里還揣著一個紫砂茶壺,面容丑陋,形態(tài)猥瑣。他走到婦人身邊,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婦人胸前,然后才看向姜川,笑道,“姜大人好?!?p> 姜川抿了抿嘴,“這婦人告你高利貸,朝廷律法規(guī)定外借款項的利息不得超過百分之三,可你怎么是十倍利息?”
羅云低頭,手中的毛筆飛快滑動。他主要負責記錄審案過程,以及給主審官補充問話。
南宮山笑了笑,“大人,我確實只有百分之三的利息,只不過是按照小時算的而已啊,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p> 譚慧當即反駁道,“大家一般都是按月算,你按小時算,誰會注意看??!”
“小時?”姜川有點驚訝,“你這個……好像也沒有違反律令,咳咳,那好吧,我現(xiàn)在宣判,婦人理應歸還……”
“等等!”一道聲音響起,阻止了姜川的結案宣讀。白夜將手里的資料還給案卷保管員,起身走到堂中,“我剛剛看見那些卷宗里記著,她夫君是你家里的傭人吧!”
南宮山面帶疑惑的看了看姜川,又看了看白夜,“當然是啊,這又怎么了?”
“你承認就好?!卑滓箍聪蚰蠈m山,“根據(jù)華國《工傷保險條例》第十四條有關之規(guī)定,工人在就職期間受傷、死亡,且無明顯故意過失,雇傭者必須承擔主要責任?!?p> ……
目瞪口呆,堂內(nèi)所有人都驚于白夜的這番言論,雖然他們沒聽懂,但看起來真的很厲害,聽起來很有道理。
姜川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羅云,似乎是在詢問律法當中是否有這樣一款規(guī)定。羅云讀懂了姜川眼神里的意思,抿著嘴,緩緩地搖了搖頭。
短暫沉寂之后,還是南宮山最先醒悟過來,并且發(fā)現(xiàn)了白夜話里的問題,“你剛才說華國?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來的,但我知道你不能用別國的律令來管我黎國人!”
這時,大家才明白了過來,原來剛剛白大人說的律法不是黎國的,而是華國的,問題出在這里。
白夜早有預料,不緊不慢的看向羅云,“咱們黎國對工傷方面應該有規(guī)定吧?!?p> 羅云迅速在腦海里思索了一下,然后篤定的點了點頭,“有,工者傷亡由其主負責,如醫(yī)療、喪葬、家小安置等?!?p> 這時,意識到事情不對的南宮山將目光對準姜川,“姜大人,你可得為小人做主??!日后我一定好好報答你!”他將這兩個“好”字咬得特別重,似乎還別有所指。
沒有多少耐心的白夜瞥了一眼猶猶豫豫的姜川,兀自走上審判席,“我宣布,南宮山除了要出錢安置死人外,還需要給譚慧十萬銅幣安家費?!?p> 聞言,南宮山怒不可遏,“你區(qū)區(qū)一個白翎衛(wèi),憑什么審我?要是惹惱了我,即便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保不住你!你給我等著!”
“臥槽!還敢威脅我!”白夜振臂高呼,“來人啊!在審案時威脅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門外的黑翎衣官兵們聽見呼聲,都沖了進來,“回大人,輕則十大板,重則三十大板!”
“好!”白夜笑了,“給我打!用力!”
話音未落,就有黑翎衣官兵拖著兩根板凳走了上來,平行放好。另外幾個黑翎衣官兵則用力將南宮山按在那兩根板凳上。
“白翎衛(wèi),我草你祖宗!我不會放過你的!過兩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南宮山劇烈掙扎,手上的紫砂茶壺也給打碎了。他不知道白夜姓名,只能喊官名。
白夜也火了,要不是礙于身份,他都恨不得沖下去打,如今只能怒道,“案犯在審案的時候摔東西!丟垃圾!該當何罪?”
“稟大人,罰十棍,300銅?!?p> “那好,給我把那十棍也加上去,現(xiàn)在他罵一句就加三十棍!打完為止!”
“是!”
……
“嘭嘭嘭”的棍棒敲擊聲此起彼伏,慘叫聲振聾發(fā)聵。南宮山雖然看起來不怎么樣,但還是挺有骨氣的,即便被打著,他也沒有停下辱罵。
“白翎衛(wèi),你不得好死!我去你m的!”
“你個狗shi玩意兒,我要砍死你!”
“哈哈哈哈,你打!你打死我,你全家都要陪葬!”
“小小白翎衛(wèi),等我兒子回來了,我讓他殺你全jia!”
“……”
“我……白翎衛(wèi)大人別打了,我知錯了!”
“??!?。“別打了,嗚嗚……別打了我知錯了白大人??!別打了啊!要打死我啊!”
“求您開恩啊白大人啊!”
“……”
才過了三分鐘,那南宮山就昏了過去。
“誒,無趣。”白夜伸了個懶腰,走出了審案堂。雖然已經(jīng)審完了,但他還是覺得余味尚存,“沒想到當官這么爽,懲惡揚善,哈哈!舒服!媽蛋,那只肥蟲還敢威脅我,打的累死了,去吃頓好的犒勞一下自己?!?p> 剛才他看見那些黑翎衣官兵下手太輕,南宮山一邊挨打還能一邊罵人,于是他就親自持棍,才打了兩棍子,南宮山就開始告饒了。打的時候很爽,但打完之后略感疲憊。
……
姜川看見白夜走了,趕緊喊道,“別打了別打了,將南宮山拖下去,再叫醫(yī)館醫(yī)生過來給他看看,別讓他死了。”
聽見命令,那些還在揮棍的黑翎衣官兵們立即拱手,“是!大人!”
不久,審案堂內(nèi)的人和物全都撤走了,只剩下了姜川和羅云兩人。
姜川不滿的瞥了一眼羅云,沉聲說道,“剛才你打手勢攔著我干什么?我一開始就和南宮山說好了的,他還送了我?guī)兹f銅幣呢,現(xiàn)在收了人家錢,還讓他被打成這樣,以后咱們還怎么做生意?”
羅云陰笑,“嘿嘿,大人,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咱們那個匪徒遣人暗殺的計劃總歸來說,還是有些破綻,但如今白夜又和南宮山結下了梁子,現(xiàn)在都不用我們動手了,他兒子可是武鼎門的人,借刀殺人不好么?”
“噢!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哈哈哈哈,不愧是麒麟子啊,機智過人!”放松了心神的姜川靠在桌上,喝起了茶水,“你還別說,請殺手的錢挺貴,這樣一來,咱們又能剩下一筆開銷呢?!?p> 聽到這話,羅云趕緊回應道,“大人,萬萬不可啊,這錢不能省,就算不用對付白夜,還得處理那些黑風寨的狗呢,狗大了,肥了,會咬人了,如今,也是時候宰了?!?p> 聞言,姜川思考了一會兒,“嗯,你說的在理。”然后認同的點了點頭,嘆道,“還是師爺考慮的周全啊?!?p> ……
趙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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