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進去?”厲鵬程問。
張曉菲連忙搖頭。
這一行五人,浩浩蕩蕩地進去,又不是去打排位賽的,太過于扎眼了。
估計他們五個還沒有進門,就已經(jīng)被婚禮現(xiàn)場的安保給拎著領(lǐng)子扔出去了。
韓時觴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拉過厲鵬程,也不知道對他說了什么,很快他們四個男的分成了兩撥。
“你們這是?”
看到他們這架勢,張曉菲有些納悶。
厲鵬程簡言:“你自己先進去,然后我們分兩次進去?!?p> “得有邀請函才能進去,你們……”
晃了晃手中的邀請函,張曉菲道:“你們四個沒有這東西,估計進不去吧。”
聞言,厲鵬程看了一眼手上手工制機械手表,再抬頭時,他拿走了張曉菲手里的邀請函。
“喂,你干什么?”突如其來,張曉菲竟然沒有注意到,她不由得為自己多年的武藝慚愧,順帶著有些納悶厲鵬程的此舉。
薄唇傾吐一句“復(fù)印”,厲鵬程就把拿在手里的邀請函遞給了韓時觴。
張曉菲不由心中吐糟,拿去復(fù)印跟人家正版也差太多了,至少外面鍍金的包邊兒就得捯飭個把時辰。
其實張曉菲想說,被劈腿綠頂已經(jīng)夠丟人了,要不咱們別進去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目光觸及厲鵬程夜色般的眸子里那股寒意,她咽了咽口水,換成了“咱們另想辦法吧,你這拿去復(fù)印,也太浪費時間了”。
最終,在張曉菲的堅持下,許放(看我放個大)和錢程(錢看錢程)一左一右護送著她進了婚禮現(xiàn)場。
似乎在場的人全都不認為張曉菲會出現(xiàn),看到她拄著拐,被兩個一米八大個兒的年輕男人護著走進了,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婚禮現(xiàn)場瞬間雅雀無聲。
不過,在場的閃光燈一直閃,想必今日她這個郭大小姐夫婿的前女友出現(xiàn)婚禮現(xiàn)場,會是晚報的頭條了。
“張曉菲,你不是要尋死嗎?怎么不死了?”
梁薄不顧旁人的眼光,用最惡毒的話諷刺著張曉菲:“難道你腿瘸之后想通了,知道男歡女愛的快樂了?所以今天我和詩文新婚的日子,你把你的兩個姘頭帶來了?是耀武揚威嗎?”
“你說什么呢?”許放也就在厲鵬程面前溫順如綿羊,其他人敢在他面前高聲一下,都能立刻掰斷對方手指頭。
現(xiàn)在聽到梁薄在他面前高聲諷刺張曉菲,許放頓時來了脾氣,擼著袖子就要去揍梁薄。
還是錢程比較沉穩(wěn),拉住了許放,道:“你別沖動,咱們雖然是來砸場子的,但是不能只是砸場子。
許放不明白他的意思,歪頭看向錢程,卻被錢程拉到了張曉菲的身后,兩個大男人開始耳語起來。
梁薄見此一幕,冷笑:“張曉菲,你不是武術(shù)耍的厲害,今天不來武的,改來文的了?說吧,你拖個瘸腿千里迢迢跑過來,是想要分手費,還是想知道你在我心中到底有多惡心?”
“梁薄,你是老年癡呆了嗎?你親自送的邀請函,這么快就忘了”張曉菲單手拄拐,一步三搖,漸漸靠近梁薄,“還分手費,你一個三無產(chǎn)品,連進公司的學(xué)歷都是用我學(xué)歷證做的假,還舔臉說我惡心?!?p> 被張曉菲說得心虛,梁薄頻頻后退,周圍前來觀禮的親友則一片嘩然。
“張曉菲,你說是我們邀請你來的,那么你的邀請函呢?”這話是郭詩文試探著問出口的,以她對張曉菲的了解,要是現(xiàn)在身上有邀請函,一定會把東西拿出來示眾的。
梁薄聽到自己新娘子的幫襯,心中雖然知道張曉菲確實收到了他們的邀請函,但是他也同郭詩文一樣了解張曉菲,后退的腳步停了下來,反倒居高臨下看著張曉菲:“文文說的話,你聽到了嗎?你說是我們給你發(fā)的邀請函,那么你亮出來看看啊?!?p> 邀請函在她帶著“左膀右臂”進了教堂院門,就被厲鵬程順著教堂低矮的柵欄要走,從而二次利用那張邀請函帶著韓時觴一起進來,她手里哪里有什么邀請函。
張曉菲被逼問的滿頭大汗,轉(zhuǎn)頭看向身后依舊竊竊私語的兩位幫手,然而他們兩個私語得太投入,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求助的目光。
“呵,張曉菲你死纏爛打我們梁梁就算了,如今還滿口謊話,真是無可救藥。”
知道自己賭對了,郭詩文一臉得意笑容地走向張曉菲:“你是自己走,還是讓我叫了保安把你拖出去?”
正在竊竊私語的“左膀右臂”,意識到了情況不妙,終于不再聊天。
許放又把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我看誰敢把她拖出去!”
“果然是物以類聚,野蠻人帶來的幫手也是野蠻人?!绷罕≥p輕避開許放的鋒芒,目光只鄙夷地看著張曉菲,“你要是因為失業(yè)窮得吃不上一口飯,那就留下來安靜地帶著你身后的兩條狗吃,別驚擾到我們的賓客,不然……”
“不然怎么樣?”
手里擺弄著一張邀請函的厲鵬程闊步從人群外走了進來,他身后還跟著拿了一盒名片的韓時觴。
“你是誰?”梁薄聞聲,目光看向走在前面的厲鵬程,“你們也是她的幫手?怎么進來的?保安呢?”
厲鵬程將手里的邀請函展開,對著眾人轉(zhuǎn)了一圈,這才走到了梁薄面前:“聽說你就是那個逼著前女友跳天橋,回首又跑到前女友面前送喜帖的渣男?”
“保安,保安呢?”梁薄有點兒慌,“快來把鬧事的這五個人扔出去!”
任梁薄如何喊保安,都沒有保安過來,反倒是郭詩文的父親,一臉賠笑地走到厲鵬程的面前,搓著手小心翼翼地向厲鵬程問好。
“厲少,沒想到您會來參加小女的婚宴,有失遠迎……”
厲鵬程將張曉菲護在身后,示意韓時觴將帶來的名片遞給郭詩文的父親:“你的女婿很不錯,這是我的名片,日后你們盛世集團與厲氏的所有項目都有我來負責,希望咱們?nèi)蘸筮€能合作愉快?!?p> “厲少,我家沒有女婿,今天這場婚禮就是胡鬧,我是不會讓他們成婚的。”
似乎郭詩文的父親揣測對了他的心意,厲鵬程點了點頭,抱起殘腿一條的張曉菲大步走出了婚禮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