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緋夜惑行
“好,我們一起變厲害”付韶華笑著摸著嬌到頭,心里卻想著如何實現(xiàn)下一步計劃,“阿嬌,可不可以幫姐姐一個忙?”
“可以”嬌不管什么忙,直接爽快地答應(yīng)了,付韶華捏了一下嬌的鼻子,寵溺的說,“傻瓜,姐姐還沒說萬一你做不到呢?!?p> “嬌會幫姐姐完成的”看嬌堅定小眼神,付韶華有點于心不忍,但她必須這么做。
“阿嬌,過來湊近些,姐姐一會兒同你說很重要的,你要記在心里。不要和別人說,誰也不能,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p> “嗯”嬌點著頭,認(rèn)真地聽著付韶華所說的每一句。
平常接待使者,都是由典客全權(quán)操辦,這次清胥王要親自接見,所以就顯得重大,還用了大禮九賓。
姬泱太后年事已高,又多病不宜操勞,自然是在嘉寧宮歇著,但也不忘命人時刻注意著,玚廷宮的一舉一動。
玚廷宮大殿上,清胥王坐在中央的金漆龍椅上,左右下側(cè)便是四妃,當(dāng)然憐妃也在其中,往下便依長幼尊卑排序的皇子們、大臣們。
千古玥是坐在太子宣和紀(jì)王之后,來的皇子也只有他們?nèi)齻€,其他的不是身份低就是年齡低。
他們所穿并非朝服,而是尋常服飾,但都以華麗為主,除千古玥,他仍是紆紫服,不過款式變了,多了絲儒雅之氣。
已是巳中時刻,一來報“使者已到大殿外?!?p> 清胥王咳了兩聲,一聲渾厚有力的聲音,“宣?!?p> 先進(jìn)來的是左青,他仍是上次的裝束,手執(zhí)櫛節(jié),然后是一男一女,想來是將軍暉朔與公主黛嫵。
暉朔穿一身,黑色緞子劍袖衣,腰系玉帶掛紅玉,左肩上深黑色潛蛟暗紋。
黑發(fā)以嵌寶紫金冠豎起,面帶黑色金紋面具,看不清樣子,只能看到那,薄薄的嘴唇及深邃不見底的眼睛。
“平瀾黛嫵,拜見胥朝皇上,還勿皇上怪罪,黛嫵父皇突來的請求?!?p> 黛嫵一身云錦紋聯(lián)珠對孔雀紋羽紗緞裳,腰系香袋并青玉風(fēng)連環(huán)佩。
香芙髻發(fā)上插銀花玉發(fā)簪,下左右各一支碧玉鳳釵,指甲上的細(xì)碎寶石,妖艷奪目。
纖手玉脂抬起行禮,兩縷發(fā)絲在腮邊拂面,隨著耳際的長長珍珠耳墜,點兒不赤的小嘴在長長的面簾下,似笑而笑。
“朕與你父王,幼時相識至今何來請求,來人賜座”說起請求清胥王可是苦笑難言。
“謝胥朝皇上”三人同行禮,等三人坐下后,舞樂起。
擊磬、撫琴、吹笙…一起,侯在宮外的宮女開始端著食盒,娉娉婷婷的向殿中走去。
食盒里的肉金黃發(fā)光,各種菜肴是許多人從未見過,散著香氣,引人垂涎。
宮女高束腰粉宮裝,以冰紈為衣料,高舉食盒在笙樂中與舞女的身影交錯,他們的動作也猶如舞蹈一起一落。
呈上的菜肴,三人除黛嫵沒吃外,都象征性的吃了兩口。這時,紀(jì)王見了開口到“平瀾使者怎么不動箸,莫不是嫌棄胥朝的菜,才不愿吃?!?p> “這位王爺說的哪里的話,平瀾雖物產(chǎn)豐富,但黛嫵也萬不敢有嫌棄貴國貴菜之意”黛嫵此話一出,紀(jì)王才知道自己言行甚過出了丑。
幸虧黛嫵又開口道,“況且,黛嫵身懷重寶,食不下咽呢!”這才化解紀(jì)王的尷尬。
在一旁的左青見黛嫵看他,并向他點了一下頭,這才從袖中拿出一個蓮花圓檀木盒,向清胥王呈上,“皇上這緋夜明珠在黑暗中才是最美,最耀眼的?!?p> 聽此清胥王下令,命人把窗戶門都關(guān)上,蠟燭也全讓人熄了,整個宮殿里霎時黑了起來,清胥王命人在殿中央打開,眾人屏息靜待,看著絕世瑰寶出世。
緋夜明珠,相傳是均熠公主,有段時間得了病,常常無故流淚,就命人找鮫人,以他們的淚制寶珠,后來抓了五只殺完才制得兩顆。
它就像眼睛照到公主的眼里,公主的病也就好了,后來均熠被滅,這珠子也失落了,不想今日竟可以一睹,這傳說中的一顆。
黑夜中緋夜明珠,會由白色變?yōu)樗{(lán),再變?yōu)橛乃{(lán)最后變成紅色,就像鮫人死的過程。
眾人沉浸在幽藍(lán)色光中,黛嫵開口道,“你們說誰的秘密最深?!?p> “公主,不妨先看看胥朝王的,在另做打算”左青提到。
“也好,看看他有什么方法,接受平瀾的請求”黛嫵說著,幽藍(lán)色的光更加濃了,濃的讓人深入其中不可自拔,“看來他們想了許多法子,可惜只有一個,本宮喜歡?!?p> “公主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左青詢問著。
“時間長了,他們會懷疑的,公主請抓緊時間?!币幌蚝苌匍_口說話的暉朔,用著他沙啞有力的嗓音說著,黛嫵輕笑出聲“放心吧,你在怕什么?”
“你是有任務(wù)的?!?p> “任務(wù),與本宮何干,主子都不問管我們的死活,替代品又有什么資格”黛嫵說完又突感不對,又輕笑出聲,“本宮說的并非指你,可不要誤會哦!”
“公主哪里得話”暉朔說得很平穩(wěn),但事實并非這樣,單從剛才一句替代品,就看到他得瞳孔震了一下,心中怕是怒火早涌上心頭,卻不得不強壓制住。
“哎,奇怪”黛嫵施展惑術(shù)時,詫異道,左青上接“公主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重大事情?”
“這倒沒有,不過本宮倒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得事。”
“”什么事,竟能引起公主您得注意”暉朔慢接道,似帶著諷刺。
“呵”黛嫵先是冷笑一聲,然后說,“清胥王右下第二個妃子,本宮竟無法直透他得心海。你說奇怪不奇怪。”
黛嫵說得正是憐妃。
“得確令人感到奇怪,公主您得惑術(shù)可以說得上,您居第二無人敢居第一”左青顧不得兩人的相斗,只一面深感疑惑,一面討好黛嫵。
而黛嫵則很謙虛的說,“世界很大,比本宮有更深的功法的人,還有很多?!?p> “那公主打算如何做?”
“再試一下,若無法直透她的心,則證明她是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人物。”
黛嫵閉上眼,調(diào)動全身的氣息,一縷紅色霧氣圍繞著憐妃,正當(dāng)黛嫵剛進(jìn)入她的心海時,從憐妃心海深處傳出一陣黑氣。
黑氣蔓延著吞噬著紅氣,令黛嫵突遭反噬不得不終止惑行之術(shù),雖停止了惑術(shù),但眾人仍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這時,緋夜明珠也不再,散發(fā)出幽藍(lán)的光,反是開始散發(fā)著,朦朦朧朧的紅光,像是流逝的生命,在做最后燃燒,給人以震撼。
清胥王與眾人也清醒了,左青擔(dān)心著黛嫵,要是黛嫵出了點事,他的仕途算是到頭來,“公主…。”
黛嫵伸出手,示意自己無事,無需擔(dān)心。
清胥王下令命人打開門窗,點上蠟燭,一時殿中又明亮起來了,金閃閃閃,同時緋夜明珠也被收納于瓊書閣,讓人嚴(yán)加看管,不可疏忽。
賞寶過后,笙歌樂曲同舞袖飄揚和著美酒暢飲,奏過一曲后,清胥王才發(fā)現(xiàn),千古玥不在殿中,便招人去問,原來是身體突感不適,去了汀蘭宮,清胥王與他人也沒多想。
正當(dāng)歡快之際,左青突然離座行禮,“胥朝皇上,平瀾使臣左青此次前來,是有要事與貴國商談,況平瀾公主將軍在此,不知貴國可否給一個答復(fù)?!?p> “左使臣,可否寬限兩天”太子宣深知事情的重要,也知時間的緊迫,但左青卻絲毫不讓,“那就要問問,我平瀾的精銳的鐵騎,肯不肯寬限寬限了。”
“噯,左青別這么說,平瀾與胥朝將成為盟國,雖不能寬限,但是…”黛嫵的話,像是給了大家一個希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