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習(xí)耳恭聽
他覺得此案還有諸多疑點,即使他不打算深究,但萬一是居心叵測之人的陰謀,這件事只是為了其他事而做的掩護。
那真正的陰謀又是什么,這值得思考。
“城東山里的與藤花全都被燒毀了,屬下猜是當(dāng)天城東失大火燒的?!?p> 九澤匯報后三冬接道,“日前屬下在爆炸的地方發(fā)現(xiàn)的粉末,現(xiàn)已查明就是燧石粉,屬下猜應(yīng)是作引燃用的?!?p> “九澤與騰花的圖,你可還留有?”千古玥想想,那死去的仵作曾畫過花樣,若按照花樣尋或許還能尋得一兩株。
“回主子,有,屬下這就去取來。”說完九澤就慌忙地跑回睡室,去取那與藤花的圖。
“三冬,燧石粉你能否尋得?!?p> “可以主子,屬下知道一個人,她那里正好有,屬下立刻去討些來?!?p> 這個人是何人,恐怕只有三冬自己知道了。
九澤取來了圖樣,而三冬過個一會也帶回了燧石粉,三冬只是看了一下與藤花的圖。
先是一驚,隨后就收了神情,他不敢去想也不敢說。
千古玥做了一個實驗,果然燧石粉只需敲擊,摩擦就可以迸發(fā)火星,看來這案子他大也大概了解了。
到了晚上,千古玥才他打算去芳韻,只是為了見付習(xí)。
這次他一個人去的,為了隱藏行蹤,他特意讓三冬扮做他,圍著都城繞了一圈,引開了眼線。
自己也喬裝出府,悄悄去了芳韻。
舊是華麗奪目,豪華奢侈,千古玥進來芳韻,因手里持著一把劍,身上自帶殺氣,別人也不敢靠近。
更何況別人一靠近,他就立刻劍出鞘,招的在場的萬點矚目,他也不想這樣,但他是真的不想讓人碰他。
他獨自包了一個房間,不允許任何人服侍,還說要老板過來。
一個端酒的人放下酒,小心翼翼的說,“老板有事出遠門了,今日不在?!?p> 但是千古玥可不樂意,扔了一個大袋金幣在桌上,端酒的人仍舊說老板不在,直到千古玥說,“今日老板若不來,本王便夷平了這芳韻?!?p> 聽了這話那人趕緊出去,不一會兒便請來了一個人,喝著酒樣子很是瀟灑,不用說這便是付習(xí)了。
“這不是慕王殿下嗎,怎么有空來芳韻了?聽說還要夷平了這芳韻?!备读?xí)打趣的說道。
“本王找你談些事,可有意見?”千古玥把劍放在案上,付習(xí)笑著趕緊說,“沒意見,沒意見,只是小民現(xiàn)在有資格嗎?”
“你放心,本王已托人奏疏舉薦你為太史令,加上你是付家的人,父皇一定會批準(zhǔn)的。”
“好,殿下有何事盡管說?!备读?xí)坐在對著千古玥的桌案前,舉起一杯酒敬著,“不過付習(xí)倒不希望,再是關(guān)于案子的事了?!?p> 然而千古玥卻說,“本王來此正為此事?!?p> “果然,殿下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何必深究呢?”付習(xí)苦笑著放下杯子,又用白玉壺到了杯酒,聞著酒香說。
千古玥看著付習(xí)一副紈绔,無所謂的樣子,很不想解釋著,“本王沒有深究,本王只想知道這個案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p> 付習(xí)剛想開口解釋,千古玥就受不了,拍了一下案子又說道,“不要告訴本王,你只是為了一個官職?!?p> “殿下,也可以趁此得官職不是?”
付習(xí)喝著酒反問著,千古玥猜付習(xí)已經(jīng)知道了,他要出征的消息,勉強笑笑回著,“本王已經(jīng)選擇遠征了。”
“但您還有手下和親信,他們也可以?!?p> 付習(xí)起身給千古玥倒了一杯酒,千古玥瞬間明白了付習(xí)的話,原來付習(xí)是這樣想的,“那這案子又如何實施的,可否告知?”
“付習(xí)猜殿下也猜到一二了?!备读?xí)笑著帶有一絲陰險,但他那個臉是很難顯出來的。
“不知本王猜的對不對?”千古玥喝下酒說,付習(xí)回到桌案前,喝下手中的酒,一本正經(jīng)的回著,“付習(xí)愿洗耳恭聽。”
“這案子是付公子一手安排的吧,從一開始的城東失火爆炸,再到水龍被偷趙光喪生,李演被害就連李府的家丁,怕都是提前安排好的?!?p> 千古玥一臉肅然,倒是付習(xí)依舊笑著,換了一個姿勢,側(cè)坐在案前很是悠閑。
“哦,殿下怎知是付習(xí)做的,殿下可有證據(jù),這樣誣賴小民,小民可真是冤枉??!”
聽付習(xí)的語氣倒沒一丁點委屈,冤枉,反而多了點幽默風(fēng)趣。
“那日在芳韻,你找本王談判時,本王就懷疑了,城東失火燒的不止是那座被封的宅院,還有東城山上的與藤花,更奇怪的是說過與藤花的仵作,偏偏隔日就死了,死狀本王很是懷疑。”
“而芳韻的琴師秋姑娘,可是有趙光喪生現(xiàn)場的燧石粉?!?p> 別以為三冬瞞著他,他就不會知道三冬這些時日都去了哪里,除了秋璃兒有值得懷疑的成分,他暫時還想不出該懷疑誰,所以先用此人試探試探。
“這和燧石粉有什么關(guān)系,又和秋璃兒有什么關(guān)系?”付習(xí)扶著頭,佯裝著什么都懂的樣子。
“這燧石粉正式點燃,趙光府倉庫爆炸的引子,這種東西摩擦就會點燃,本王想必付公子不會不知道。”
看著千古玥似嘲諷的語言,付習(xí)很是無奈的輕輕笑了一下,喝了口酒閉口不語,繼續(xù)聽著千古玥的猜測。
“至于怎么讀死李演的,想必是把碧青摻在碧螺春里了,茶水本無毒,但和李演身上的與騰花的氣味相加,毒性會怎樣本王就不必說了?!?p> 聽著千古玥講完了,付習(xí)倒了杯酒,收了往常一直帶在臉上的笑容,“殿下,您這是來問付習(xí)的,還是來打算抓付習(xí)的。”
“本王要的是結(jié)果?!?p> 兩人互相都盯著對方,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瞬間就可以摩擦生出火花。
付習(xí)盯著忽然一笑,開口道,“結(jié)果殿下不是猜到了嗎,何必要來求證,是在怕什么嗎?”
付習(xí)的話就像箭射在了千古玥的心上,而千古玥真正擔(dān)心的是什么,想千古玥自己也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