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身相許
秦琛毫不在乎地與婉凝對視著，幾秒后，秦琛發(fā)出一聲輕笑，婉凝知道，能這么肆無忌憚地坐在馬上，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拒絕別人靠近的信號，還如此厚臉皮地看著未出閣的小姐，也就只有秦琛一人了，婉凝看見他肆意地笑，轉移了視線不再看他，而是看著繼續(xù)行進的隊伍。
恪寧早就已經在婉凝身邊，看秦琛一直盯著婉凝看，內心有了疑惑，按理說二人并不認識，為何會有一種秦琛認識自家妹妹的感覺，而看婉凝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恪寧壓下了心底的疑惑。
皇上與燕王一行不多時就消失在了婉凝的視線里，婉凝就和恪寧一起在十里飄香用了午膳再回府，剛回到府中，就有公公來傳皇上的旨意宣婉凝覲見，恪寧疑惑對婉凝道：“燕王此番才進京，為何皇上馬上宣了你覲見?”
“我也不知道，不過沒關系，想來爹爹還在宮里，我進宮無事的?！蓖衲謱f，“請公公到前廳稍坐片刻，婉凝去換件衣服就隨公公進宮?！?p> 進宮后，公公直接領著婉凝去了乾清宮，看來燕王已經將邊境的事務稟報完了，婉凝一踏進乾清宮馬上感覺到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自己，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臣女婉凝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p> “免禮吧！凝丫頭，朕看你最近怎么都沒進宮跟朕請安了？”
“回皇上，最近京中流感盛行，臣女在沁心堂幫忙看診，是以沒能常進宮。”
“凝丫頭，這里并無外人，你還是別太規(guī)矩了，朕不習慣?！被噬险f完在場的人都笑了，除了燕王一家，大家都知道這位皇上太后都寵著的小縣主自小就不是規(guī)矩的人，因而被皇上這么一點破大家都笑了起來。
婉凝也不規(guī)矩了，輕聲道：“皇伯伯就會取笑婉凝，這樣子婉凝以后都不敢來宮里了。”
“朕才不信呢！”說著指了指燕王，“這是燕王和王妃，你燕伯伯和燕伯母，還有燕小王爺，都是一家人你就別見外了?！?p> 婉凝還是規(guī)矩的行禮了：“燕伯伯好，燕伯母好，小王爺好?！?p> 燕王很爽朗地笑：“不必多禮，想來成淵的教養(yǎng)是極好的，教導出這么一個討人喜歡的丫頭?！?p> “凝丫頭，這次傳你進宮是想讓你看看你燕伯伯的傷勢?！蓖衲胙嗤醯膫麆菀苍S是不好宣太醫(yī)來的才會叫自己來看吧，應了皇上婉凝就向燕王走去。
先是幫燕王把了把脈，婉凝覺得燕王脈像雖強勁，卻隱隱有內里虛空之勢，應是以前受傷沒有好好治療留下的舊疾，好好調理還是可以恢復的，婉凝如實稟報了，不過并未說有虛空之勢，而是說了需要好好調理。皇上十分看重燕王，便下令：“以后朕將燕王的健康交予你了，每隔十日你就去燕王府為燕王把一次脈，需要的藥只要宮里有，你便去拿。”
“是，婉凝知道了。”婉凝知道這不算個好差事，但皇上既然說了，自己就不得不應了。婉凝要把脈枕收起時，手中的脈枕被秦琛搶了過去，婉凝抬頭疑惑地看他，秦琛則是不管不顧地說：“皇伯父，我也要她幫我把脈。”
眾人都不明白小王爺這一舉動的意思，皇上一聽便笑了：“凝丫頭，那你也幫琛兒把一下脈吧?！?p> 婉凝應了，手指放于秦琛的手腕處，脈像快得有點不正常，說明挺健康的，不過隱隱有什么東西在虧空他的內功，婉凝心下疑惑，這倒像是中毒之狀，但是下毒之人特別聰明，量極其少，作用微乎其微，一般不仔細診脈很難察覺出來，不過一旦毒發(fā)是很可怕的。這樣的下毒手法，倒像是西涼人。
“小王爺火氣太大，身體并無大礙，喝幾幅敗火的藥便好了，十日后我再去府上幫燕王和小王爺把脈?！?p> “我不喝藥?！鼻罔⊥蝗婚_口，燕王妃也笑道：“啟稟皇上，琛兒從小被我慣壞了，嫌藥苦，從來都不喝，讓皇上皇后娘娘見笑了。”
“多喝熱水。”婉凝留下這四個字便收了脈枕走到爹爹平陽侯身旁站著，她也來氣了，自己好心還要被嫌棄，管它現(xiàn)在是不是乾清宮，婉凝都是這副脾氣，從小就沒有人奈何得了她。
皇上看婉凝面色淡然的站著，笑道：“這才是凝丫頭嘛！我還想著她要憋著脾氣到什么時候呢？琛兒，這就是你不對了，要凝丫頭給你把脈，你又不吃藥，這不是耍這丫頭嗎？”
“琛兒知錯了，請皇伯父責罰。”
“罷了，那就罰你護送凝兒去燕王府的來回安全吧！”眾人不知，皇上和秦琛對視一眼，眼里滿滿都是對婉凝的圖謀。
“是，琛兒遵旨！”
燕王進京第二日，婉凝就再次在沁心堂遇上了秦琛，他大大方方地從正門進來，當時婉凝還在為病人看診，見小王爺來了也不打招呼，任他在一旁坐著。婉凝雖然是女扮男裝，但昨天在乾清宮提過沁心堂，因此秦琛來這婉凝并不感到奇怪，顯然秦琛也知道眼前這位大夫就是婉凝了。
待婉凝看完了今天所有病人后，發(fā)現(xiàn)小王爺在一旁還沒走，這是跟這兒待了一天？婉凝讓春華收拾工具，自己走向秦琛問：“有什么事嗎？”
“嗯，等你忙完了我們再說。”
婉凝聽出他的話的意思，應該是有什么事不好在這么多人面前說，便對他說：“跟我來吧?！?p> 婉凝帶他到了后院，春華秋月在前院，一時后院并無人，秦琛開口道：“你昨天是不是診出我得了什么??？”
“倒也不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是中毒癥狀。”
“確實，我被下了毒。”秦琛似是想起了誰，輕蔑的笑了一下，“你可有醫(yī)治之法？”
“此毒雖厲害，但用量極少，依我看來還是可治的?！蓖衲龥]與他打馬虎眼，直接表明了自己可以救他。
“好，既然你說了可治，我就把自己托付于你了?！?p> “小王爺，我的診金可是很高的?！?p> “我聽說沁心堂的診金是外面的一半。”
“那是給百姓的價格，小王爺身份不同，診金自然不同?！?p> 秦琛知道婉凝肯定是為了昨天的事不開心呢，非常吊了郎當?shù)卣f：“行，只要解了毒，診金你開口，別說要我的什么東西，就算要我的人，我也會以身相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