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樂也曾想過萬魔窟是何種模樣,踏進(jìn)來好似初遇桃花源。
四周沒有刀子刮在身上的風(fēng),頭頂?shù)年柟鈩倓偤茫€有幾分暖意。
一旁的花兒隨著風(fēng)在微微搖曳,南樂從未見過如此的花,就這般漂浮在云朵之上,花瓣好似無窮無盡,隨處可見,紛紛落下。
地上的花瓣越來越多。
遮天的樹木上面嘰嘰喳喳棲息的鳥兒,微微張開的翅膀比仙女精心織的彩衣還要美麗。
這般景象,還以為是什么未知的仙境。
南樂手握著自己的手臂,上面的花紋慢慢消散。
這般輕易壓住了自己體內(nèi)的相思渡,可見此地兇煞之極。
南樂回頭,踏進(jìn)來的入口早已不知所蹤。
越是平靜,越是危險。
南樂手持刀劍放在身前,警惕的前進(jìn)。
南樂走了很久很久,四周到處皆是未生靈智的鳥兒。
南樂每走過一處,景色變幻一處。
高聳入云的山脈,裊裊而下的瀑布。
汩汩流著的泉水,南樂能看見嬉戲的魚兒。
無數(shù)能工巧匠建造的宮殿。
無數(shù)展翅的鳳凰,天空好似隨著南樂的心意變幻著顏色。
無論是天地自然,還是宇宙洪荒,人的智慧之無極。
你能想象的所有奇景都在南樂面前一一展現(xiàn)。
南樂頗有些沉醉其中。
留在這里吧,留下吧,南樂心中好似有個聲音一直在說著。
南樂眼睛慢慢的好似要合上。
卻發(fā)現(xiàn)面前的花兒好似在慢慢消散,南樂掐了掐自己。
好似一切都是幻覺,不,南樂看見自己的手慢慢變得透明。
南樂拿起手中的刀。
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潺潺的泉水停止了流動,紛紛落下的花瓣就這般定格半空。
天地好似只剩南樂,守著寂寥萬物,寂靜無聲。
南樂聽見周圍有聲音傳來。
留下吧,留下吧,一切都會如常。
南樂感覺無端的恐懼從自己心底生出。
不,這里再美好也只是虛幻,所謂虛幻就是本就不存在的泡沫。
南樂一刀想要劈開四周,可是好似只是拿刀在周圍表演了一下,什么也傷不到,刀輕飄飄的落下。
一定有出路,南樂這般想著。
不知走了多久,周圍依然定格著,只有南樂一個人。
只有南樂自己的聲音。
南樂忍不住大叫,可是沒有人回應(yīng)。
南樂就快要崩潰,忍不住想要去碰周圍定格的花瓣,可是南樂憑空穿過,花瓣依然定格在那里。
天地?zé)o聲,南樂忍不住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這一切是不是都是虛幻自己是不是虛幻。
如何離開。
如何離開,究竟有沒有解脫之法。
又過了很久很久,南樂癱倒在草地之上。
南樂起手中刀,放在自己胸膛,這無窮無盡的絕望。
刀刺進(jìn)了南樂的胸膛,慢慢有血流出,滴在花瓣上,血慢慢染紅了花瓣。
南樂好似大夢方醒,就算這一切都靜止,一切都是假象,自己是真實存在的。
南樂嘴角露出一抹笑,刀劃破自己的手掌,任由它留著血,慢慢前進(jìn)。
南樂看著前方呼嘯的漩渦,好似要吞噬天地。
南樂笑出了淚水,有風(fēng)吹過,它在動啊,你看啊,它在動啊
南樂不知在這靜止之地待了多久,此時毫不猶豫的跳進(jìn)了前方的漩渦。
南樂緩緩睜開眼,發(fā)覺自己手中拿著一朵花,環(huán)顧四周,無數(shù)的蝴蝶飛來飛去,面前的古樹伸了伸枝婭,慢慢開口:恭喜姑娘通過第一關(guān),畫中仙。
南樂沉思半刻:“若我沒有通過呢?!?p> 古樹:“畫中人如何借看下筆之人如何繪,姑娘可見畫中無數(shù)沒有靈智的鳥獸?!?p> 明明無風(fēng),南樂感覺全身皆是刺骨的寒意。
......
蕭凌朝手拿著面具,似笑非笑:“栩語。”
栩語跪下雙手遞上手中的劍:“殿下,卑職有罪,殿下無論如何懲罰,都是卑職應(yīng)得的。”
蕭凌朝:“栩語,為何要幫南樂?!?p> 見栩語依舊沉默不語,蕭凌朝怒道:“說?!?p> 栩語:“殿下,南樂不可控。在您身旁,已然傷了您一次。誰也無法預(yù)料她會不會再次傷您?!?p> 蕭凌朝:“栩語,你可記得自己的身份?!?p> 栩語:“卑職從未忘過,卑職只聽殿下調(diào)遣,卑職是殿下手中的刀?!?p> 蕭凌朝:“栩語,你需要在乎的是你手中的劍夠不夠快。你什么時候?qū)W起了為臣之道。”
“栩語,我需要的是一把刀,不是刀筆吏。更不需要你以什么是為我好?!?p> 栩語突然開始慌亂:“殿下,卑職自以為是,殿下。”
見蕭凌朝雙手背立,沉默不語。
栩語突然出手中劍,刺向自己。
卻見劍被憑空斬斷,掉落在空蕩蕩的大殿之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蕭凌朝:“栩語,若有下次,決不輕饒?!?p> 栩語狂喜:“多謝殿下,卑職絕對不會再越線一步?!?p> 蕭凌朝:“南樂去了哪里你可知?!?p> 栩語:“卑職一直派法力最好小乙的跟著南樂,保護(hù)南樂的安危。說是萬家萬胥一直鬼鬼祟祟跟著南樂?!?p> 栩語:“但小乙回來不知被何人打暈,現(xiàn)在正在療傷?!?p> 栩語頓了頓:“殿下,魔衛(wèi)來報,在萬家大門之前發(fā)現(xiàn)了萬胥和隨從的尸首。南樂姑娘至今沒有下落。”
蕭凌朝:“栩語,小乙可有問題?!?p> 栩語:“殿下,小乙自小和卑職一同長大,不會有問題。”
蕭凌朝:“若有人給他吃了藥呢?!?p> 蕭凌朝:“帶我去見他?!?p> 蕭凌朝趕到之時,小乙面容已然腐爛,雙手掐著自己的脖頸,沒來得及說些什么,便化為云煙。
蕭凌朝回頭,栩語臉上仍舊有悲傷之意:“所有人抓起來。”
眾人之中一不起眼的魔衛(wèi)見此想要逃跑。
栩語的劍架在了那人的脖頸之上:“說?!?p> 那人本就不是什么忠烈之輩,見此當(dāng)即下跪:“小人只是貪財,有人說只要在飯食之中加些東西,便許小人萬貫家財?!?p> “可能畫出模樣?!?p> “小人這就畫?!?p> .....
栩語向蕭凌朝行禮,臉上還帶著些悲憤之意:“殿下,查出來了。是萬家人,不滿萬家將傾?!?p> 蕭凌朝手中杯子花未灰燼:“去請萬裳裳,萬裳裳離開之后,派人拿下萬家,不必留情?!?p> 栩語:“是?!?p> 蕭凌朝:“萬家這般貪得無厭,手敢伸的這般長。拿下萬家之后,
查有無作惡,一律按罪論處。”
栩語:“諾?!?p> 栩語:“殿下,留下萬曈曈,是否有后患?”
蕭凌朝:“萬曈曈對萬家的恨一點也不比旁人少?!?p> 萬家在萬曈曈年幼之時,縱容萬皎皎的母親害了萬曈曈的母后,還以此要挾萬曈曈。
“后來妄圖將此事蓋過,不然你以為萬家如今為何這般混亂。”
“想必這位萬家家主,沒少出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