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奧涯沙耶
奧涯沙耶的話語一絲不差的被淺上直樹聽到。
它淺笑一聲,露出一個很單純的笑容,“淺上君沒有發(fā)現(xiàn)嗎?你的一切都被人所掌控哦?!?p> 它那明艷的笑容展露在淺上直樹的面前,但說出的話語卻讓他心里發(fā)冷。
那他從那笑容只能看出兩個字:惡劣。他的心由如一瞬至入到冰冷的寒窟中享受穿心刺骨的待遇一般——透心涼。
他順著它的話語聯(lián)想起了一切,遇到神官的靈時有雪之下在場,成為扮演者是雪之下教的,關(guān)于超凡界的一切信息都是雪之下說的。
連雪之下變強(qiáng)的方法與其他人都不一樣,組織的A級人員為自己兒子準(zhǔn)備的鬼都是需要A級鬼,直接成為擁有A級實力的人,再經(jīng)過培訓(xùn)積累功勛成為A級人員。
根本就沒有式神,吃結(jié)這一說法。淺上直樹可不認(rèn)為,雪之下能夠發(fā)現(xiàn)的事情,一些大家族發(fā)現(xiàn)不了。
就算是發(fā)現(xiàn)不了,歷史上這么多人,總會有一點點訊息留下吧。要么就是雪之下故意忽略了某些條件沒說,要么就是....她一開始就在騙我。
淺上直樹更加認(rèn)為是她隱藏了某些條件,原因很簡單,因為她真的有一個式神。
但這時西宮哨子的一句話讓他陷入了呆滯...“直樹君,我是為了給你分擔(dān)鬼的壓力,可其實我們也可以扮演兩只鬼。”
...
如果雪之下雪乃是一體雙魂呢?那么她的兩只鬼是不是都可以解釋了?
而那個像是式神的東西,有可能是她的靈!這樣的話一切都可以去解釋清楚了。
她也是一體雙魂!
淺上直樹是一體雙魂之人,他十分明白,一體雙魂不只是簡簡單單的人格分裂而已,而是一種來源于靈魂的不同,
那就暫且稱呼它為“魂質(zhì)”。魂質(zhì)的不同就是一體雙魂和人格分裂最大的差距。當(dāng)然,人格分裂中有一種特殊的人格分裂——連同自己的樣貌與身體都能轉(zhuǎn)化的特殊情況。
但淺上直樹沒有真眼見過,屬于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一體雙魂。但想必應(yīng)該是吧。
......
淺上直樹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驚疑不定與懼怕都明顯的表示在了臉上。而這一切奧涯沙耶都看在“眼里”,它安安靜靜的說完那句話就一直看著淺上直樹的表情。
天真的臉上帶著好奇,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他的表情,笑容也變了變,滿臉的笑容只寫了兩個字:搞事。
但他現(xiàn)在看不到。
淺上直樹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的,過了幾分鐘才穩(wěn)定了下來,變成了平常的神情。
“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你和雪之下不是一路的?”
“不是?!彼卮鸬?,然后站起來走了走。似乎是在畫里累了,于是出來了。
“你是遍布在城市里的詭異氣息的主人?”
“不是。”它依然否認(rèn)。
淺上直樹沉默了下來...“那你是來找我干什么事情的?如果說是將你救出去的事情,我相信雪之下已經(jīng)做了?!?p> 聽到這句話,它突然開心的蹦了幾下。
......更像人了....
“雪之下和我達(dá)成了一個交易。她幫助我脫離銀之鑰,而與之相當(dāng)?shù)臈l件就是,我要幫助她送一個東西到你的手上?!?p> “你不是人,大可不必遵守承諾?!?p> 奧涯沙耶絲毫沒有被直接揭穿不是人的尷尬,任然說道:“這是答應(yīng)別人的不是嗎?”
但可沒說只是普普通通的將東西送給他。
它拿出了之前將其關(guān)住的銀之鑰,溫柔的遞給了淺上直樹。但淺上直樹現(xiàn)在五感并不在,沒有聽覺,聽不到遞鑰匙的聲音。沒有觸覺,感覺不到奧涯沙耶將東西遞給自己。沒有視覺,更是看不到它的動作。
一切都如永恒的黑暗一樣,他直聽得到奧涯沙耶的聲音。
奧涯沙耶將東西遞給他之后,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朝淺上直樹搖了搖手,說了聲:“拜拜?!?p> 一切都是那么的像人......
在黑暗中的他知道奧涯沙耶走之后也絲毫不敢有其他動作,連時間也無法計時,只是覺得足夠久之后才恢復(fù)了自己的五感。
他在深刻的懼怕著這個每一時每一刻都在變得更像人的怪物。這種眼睜睜看著怪物變得跟你一樣,然后悄無聲息的融入社會的驚恐感在侵蝕他的身體。
他深深的看了那幅已經(jīng)空白的畫一眼。
不敢多想。
只是端詳著那個在他手里的銀之鑰。
他可不認(rèn)為雪之下讓奧涯沙耶專門送這把鑰匙過來是懷著好意的。
有極大可能是因為...她還需要自己,需要自己去達(dá)成某個目的,而這把銀之鑰更是不可或缺的東西,所以他讓奧涯沙耶將這個送到自己手上。但這也意味著,她根本不怕奧涯沙耶違約,有能力制裁它。
如果雪之下的心思有這么深,那么這種情況幾乎是必然的。
而另外一種,雪之下無力送來鑰匙,只能寄托于奧涯沙耶送來鑰匙,希望借助自己的能力將東京這座有著一千多萬人口的城市救下來的可能。
他是不信的。
但無論怎么樣,鑰匙已經(jīng)到了自己手里,可它有什么用呢?他把玩著手中的銀之鑰,如同轉(zhuǎn)筆一樣將它不斷的扭動。
這鑰匙比一般的鑰匙長了好幾倍,感覺不太像是給人用的。
手感十分不錯,冰涼與潤滑的感覺并存。
把玩著它的淺上直樹心思已經(jīng)放不到它身上了,不斷的思考著奧涯沙耶來到了這座城市里面又會怎么樣?
但想來想去,想到自己的思考有點像是個笑話的他無力的捏住鑰匙,放到口袋里,默默的回去了。
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的迫切希望提升實力了,但很多時候,人總是無力的。但自怨自艾可是浪費時間的行為,回到斯洛格莫頓駐地的他立馬找上了阿魯爾,分析起了這件事情。一個人的思考總是無力的,總會有情感屏蔽的,遺漏的地方。
而多一個人,就有可能幫助你走出這種思維死角。
....
在淺上直樹說完之后,阿魯爾發(fā)表了他的問題。
“既然雪之下將銀之鑰送來,那么基本上可以認(rèn)為她認(rèn)為你一定會走上她設(shè)想的那一條路,那么...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很是敏感,但到了這個時候,淺上直樹一點一點開始思索了自己到底最看重什么。但想來想去,并沒有一個答案。
直到西宮哨子說的話。
“......直樹君,你現(xiàn)在最在乎的...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