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聽到少年說出這番話的是滿心的震驚溢于言表,在報告的請保重確實有提到過這位要與自己的組織接觸的法師很年輕,但是不知道情報人員是什么心態(tài)完全沒有提到,這個法師還完全是一個少年。
男子立刻起身,右手握拳抵住左胸對少年致敬道:“十分抱歉,我沒有想到閣下就是我們的客人,剛才的疏忽請您原諒。在下凱文-艾格魯斯,作為熾軍這次的會談代表向您致意,法師先生?!彪m然說著道歉的話但是語氣中并沒有太多的謙卑更沒有一絲的倨傲。
抬頭仰望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索蘭一陣蛋疼,“要不你還是坐下說話吧,你這樣我時間長了脖子疼?!?p> 凱文真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少年法師一開口就是這句,呆了一下后趕緊坐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身高確實讓不少人困擾,在坐下后對索蘭說道:“我這次前來是代表熾軍整個決策層前來與您會談,我作為全權(quán)代表我在次的任何表態(tài)都代表了真?zhèn)€熾軍的意見。”說完這幾句場面話,凱文示意保盧斯去關(guān)上酒館大門,保盧斯會意后,在門上掛上了歇業(yè)的牌子然后從里面直接栓上大門后徑直離開大廳。
凱文看著保盧斯做完這一切再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索蘭已經(jīng)翻進了吧臺里面然后在即在飲品架上拿了一瓶軟飲料自顧自的倒了滿滿一杯,然后喝了一口才開口,“艾格魯斯?你是神圣帝國的那個艾格魯斯家的人?那個是大貴族啊?!?p> 凱文并沒有好奇這個少年知道自己的姓氏和神圣帝國的事情,畢竟自己的姓氏頗為有名,而且有傳承的法師大多都有一個見識非凡的導師,知識豐富一般是常態(tài)。就隨口解釋道,“確實是那個艾格魯斯,不過我只是很遠的旁支,那位艾格魯斯大公爵不是我們能夠高攀的,要知道傳承了幾百上千年的大貴族一般都有很多旁支,這一點不奇怪。我想請問法師先生,您為什么突然想要幫我們,你不是那位公主找來的幫手嗎?”
“確實?!彼魈m繼續(xù)一邊喝著飲料一邊跟凱文說話,就在凱文以為能夠聽到自己要知道的答案,誰知聽到的卻是,“貴族都跟老鼠一樣放著不管就越生越多,最后把一個國家吃垮都不成問題,如果每一個豪門大族只有直系的一支的話反而會被認為是人丁不旺。不過即便是貴族旁支應該勝過也很不多,我看你的氣質(zhì)和談吐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吧?”
凱文完全沒想到這位少年法師竟然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說話,不過閱歷豐富的凱文并沒有在意,這不過是談判中的一種話術(shù)而已,于是順著索蘭的話繼續(xù)說道“確實我先是就讀于神圣教會的教會學院,后來到奧德爾王國法術(shù)學院游學,最后回到圣神帝國政學院進修過一段時間?!?p> 索蘭這沒想到這位反叛軍領(lǐng)袖竟然是以為有著這樣豐富學識的學者,他一直以為被眾多貴族形容為行走的的罪惡與災難的熾軍領(lǐng)袖是豪氣沖天的義士來著,“那你還真是前途遠大,所以你是怎么想起來從事反賊這么一項前途不怎遠遠大的職業(yè)的?出身高貴的貴族階層卻挑唆下層人民破壞秩序,你這個階級的叛徒?!?p> 面對這樣的指責凱文毫不在意,索蘭的用詞雖然激烈,但是說話是時候用語氣全完沒有有一點的嚴肅反而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所以這話傳到凱文耳朵里不像是一直指責更像是朋友之間的玩笑,而談論的更像是一件兩人都十分感興趣的事。
看著少年法師一點都沒有進行正式談判的意思,反而像是要在閑談中把要談的內(nèi)容談完,凱文換了一種閑聊的語氣說:“閣下現(xiàn)在也在做叛徒在做的事啊,您在和你敵人的領(lǐng)袖談判呢,我可不認為這是在那位公主的授權(quán)下進行的,這也不是叛變嗎?”說完笑了笑,然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慢慢喝起來。
索蘭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是嗎?等一會兒騎士們沖進來到不你的時候你還能這么想嗎?”說著索蘭抬手用力在空中拍了兩下,隨著“啪啪”兩聲脆響,凱文不由得伸手握住了藏在斗篷中的短劍,在片刻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有對面少年捂嘴偷笑的聲音隱隱傳來。
凱文呼了口氣,“這可不怎好玩法師先生,要是因為神經(jīng)緊張因為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可就遭了?!?p> “所以你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吧,沒有包圍也沒有刺客,我一個三階法師和你一個馬上就要晉升四階的戰(zhàn)士,呃,還有一定量的魔法能量,就我的感覺你是少還是二階的施法者,所以實力跟一般的四階戰(zhàn)士不相上下,我跟你坐在一起這一點就足夠讓你信任了吧?!彼魈m淡淡地說道。
凱文說道:“好吧,感謝您的良苦用心法師先生,咱們談些正事吧,您為什么要幫我們,這太讓人難以理解了,我希望你能給出一個能說得通的答案?!?p> 索蘭喝完了杯子中的飲料說道:“我說你一直叫我法師先生,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字?那你的情報機構(gòu)也太差勁了,對,我說就是那個假裝酒保的家伙都給我送過一次酒了卻沒有打聽出我的名字真是失職啊,我建議你回去砍了他以儆效尤。你也是,不知道我們的名字也沒打算問一下,一直叫法師先生不覺得麻煩嗎?”
凱文沒理會索蘭的挑唆,心中想到,我倒是想問來著,可一直跟著你的思路跑,你卻一點的都不按套路出牌,現(xiàn)在你來怪我咯。但是凱文終究是一個成熟的領(lǐng)袖,于是用一種歉意的語氣說:“真是失禮,法師先生,請問您的尊姓大名?!?p> 索蘭說道:“不客氣,叫我索蘭就行,我沒有姓氏,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的出身也不是需要你們幫助的賤民,我的事你也沒有必要現(xiàn)在就打聽,我說了你也理解不了?!?p> “那索蘭先生,你……”
索蘭依舊沒理會凱文的話直接打斷他說道:“你先不用問我為什么要幫你,你先給我說說你和你們的組織吧,我對你們有一點了解但是不是很多,放心這不會影響最終的結(jié)果。我這是我自己的興趣使然,我看到的資料中你們的組織突然出現(xiàn),一下子就組織起了多大十幾萬的反叛軍,然后幾個月發(fā)展到幾十萬,再到后來被奧德爾王國和神圣帝國聯(lián)軍打敗。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又是為了什么這樣做,如果沒有這些事的話你現(xiàn)在應該是一個成功人士了吧,有一個讓自己滿足的家庭有漂亮妻子和可愛的孩子,說不定還有一個讓你心動的情人,現(xiàn)在你做這些圖什么?”
凱文聽到這話后經(jīng)過片刻的陳思后說:“我圖些什么?我只是感到這個世界很奇怪讓我很別扭,這個世界存在太多的不協(xié)調(diào)的地方,我想把這些揭出來看個明白。
以前我在游學中看到過很多普通人,你知道他們過得怎樣的日子嗎?那些在田地里耕作的農(nóng)民他們拿著簡陋的工具耕作貧瘠的土地最后獲取一點微薄的收入,就這些收入還要被騎士、貴族、官員、和一些實力強大的覺醒者拿走幾乎大半,然后他們用剩下的東西度過往后的一年,這樣年復一年,然后這樣過了幾千年,在一般的年份還好,糧食加上一些野菜也勉強能夠讓一般人活下去,但是一旦到了荒年,這些人就像是螻蟻一樣被一片片的餓死,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那些剝奪他們的人生活與享樂。
這些人都是人,為什么命運會有這么大的差別,僅僅是因為沒有覺醒力量嗎?貴族中也有許多沒有力量的,當然他們相對于其他貴族過得也許算不少風光,但是也絕沒有餓死的風險,也不用拼命去勞作換取一點微薄收入,這些人依舊能活得很好。我見過一個大貴族家的少年因為沒有覺醒力量被人鄙視,后來他的未婚妻也跑來找他退婚,這件事似乎他受了很大的打擊,在家里有死要活,后來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整天說什么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這一類的話,還想想自己后來成了九階的存在說什么自己有多么厲害,誰敢冒犯他就殺誰,說自己有多少紅顏知己才不在乎一個退婚的女人什么的。這樣一件挫折就能讓他瘋癲到這種地步,卻不知道多少貧民為了能活下賣兒賣女,賣掉自己的妻子都是經(jīng)常的事。
而這些貴族擁有了力量又想去做些什么?不過是拿自己的力量作為依仗彼此之間去爭奪更多的財寶和一些強大的魔法道具增強自身,然手再去殺人奪寶僅此而已,他們明明能做更多的事情卻從來沒人去做,能夠清除幾個偶然入侵到人類疆域中的邪惡生物已經(jīng)是他們最大貢獻,這還是在威脅到他們的領(lǐng)地的情況下,不然他們絕對不會浪費一點力氣。
要知道這些人明明能培養(yǎng)出很多神奇的植物為什么不把這些能力用在給普通人提供優(yōu)良的糧鐘,這樣農(nóng)民就能種出更多的的糧食很多人不會餓死,有的人能夠做出自主戰(zhàn)斗的鋼鐵戰(zhàn)偶卻不會給平民干好的生產(chǎn)工具,普通人想要種地只能用鋤頭一點點的耕種,想要制造物品只能用錘子和錐子一點點的雕刻和敲打,即便是少數(shù)的運用魔法道具去制造魔法道君的作坊一般也都是貴族和強者的專享,那些作坊一般只會給貴族制造他們想要的工具和收藏品。即便有一些剩余的實用性的魔法道具一般也是出售給手里有些閑錢的冒險者個傭兵,而這些人拿到工具后也大多是為了按照貴族和強者的要求去獵殺一些低等魔獸和怪物,然后用得到的材料再去為貴族們制造他們訂購的魔法物品,僅此而已。整個人類世界都成了一部分上層貴族的附庸,而這些貴族和強者所做的也不過在那這些去做彼此間的毆斗和廝殺把所有物資都用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消耗上。從來沒有人去理會過那些沒有地位與力量的人的死活,在那些人眼里似乎這些平民就像是不存在一樣,即便他們看到了似乎那些也不過是那些人的舞臺劇的背景板,僅此而已”
說到這凱文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繼續(xù)說道:“所以我想這個世界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這個世界覺醒者很多,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也不過是一小撮人而已,讓眾多的人活在僅僅的少數(shù)人的陰影中這很不對啊。不僅如此,人之所以是人不同于牲畜和野獸是因為人可以思考,是有智慧的,我覺過很多很聰敏的普通人,也見過很多笨如豬狗的貴族,還有些覺醒的強者力量很強,但是其他方面不僅不強反而讓人覺得很弱智,那些蠢人年復一年的磨練自己的力量并把這些當做榮耀與依仗,但是我一直想問,再怎么磨煉這些人類能到達七階的有很多好,但是這個世界上擁有這種力量的并不是只有人類啊,比如說很多的魔獸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比如三階這是人類大多數(shù)覺醒者的一般水準,四階就是優(yōu)秀,五階就是強大,六階就是傳奇,七階以上已經(jīng)是一般人不可觸及的領(lǐng)域,八階的力量就可以一人敵一國,據(jù)說世界上還有幾位達到九階的近乎半神的存在,但是這跟人類世界之外的那些奇異生物相比很了不起嗎?甚多生物天生就是三階,很多巨型的魔怪不到成年就已經(jīng)是七階甚至八階的存在,這是大多數(shù)覺醒者根本無法達到的領(lǐng)域。人單憑自身的鍛煉和天生強大的魔怪對抗永遠居于劣勢,就像一般人去和牲畜角力和徒手和野獸搏斗一樣愚蠢,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走錯了路?!?p> 說到這里凱文語氣沉重下來,絲毫沒有注意索蘭的明亮的眼睛正在炯炯的看著他,繼續(xù)說道:“一開始我是想自己做些東西去幫助這些貧民,但是我去發(fā)現(xiàn)我根本做不出來,我雖然也覺醒了一定的施法能力,但是制作魔法物品不是覺醒施法能力就能做到的,我想去訂購可是何用的東西卻很少,后來我用了很大力氣終于的到了一些被魔法改良的糧食種子,我把發(fā)分發(fā)給了一些農(nóng)民,我想著要這些種出來給他們帶來了好收成就能帶動更多的人使用這樣一點點的就能代理改變,數(shù)值種子剛剛發(fā)芽就被然全部燒毀,而放火的人就是這些貧民的領(lǐng)主,因為他認為貧民不陪使用任何魔法相關(guān)物品,而我也被從那里被驅(qū)逐。
于是我認為需要先從貴族和強者的思想上改變他們,讓他們認識到讓貧民過得更好的重要性,于是我去游說了很多貴族和強者,但是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無視和拒絕,因為他們都認為那些普通的貧民并不重,他們也不需要更多的糧食,有個人甚至說,需要糧食就讓那些農(nóng)民交上來不就行了,他們沒了糧食再去種不就好了,反正地在那里,至于餓死貧民了反正人多的是再去招人把土地租出去不就好了?!?p> 說到這凱文發(fā)現(xiàn)手中的酒已經(jīng)喝完了,于是自己到酒架上隨手那里一瓶酒下來,扒開塞子就喝了幾大口,索蘭沒有說話,他知道凱文的話還沒有說完。
果然凱文繼續(xù)說道:“不過我沒有放棄努力,一直希望找個開明點的貴族能夠幫我試一下,后來發(fā)生一些事情,一些平民被貴族和扈從騎士欺辱殺害我看不過去就去和他理論結(jié)果因為語言激烈發(fā)生了沖突結(jié)果在搏斗中我殺一名貴族的扈從騎士,結(jié)果我被當?shù)刭F族抓了起來,那個貴族蠻不講理的要處死我。
結(jié)果讓我沒想到的是因為我在游學和游說貴族過程中結(jié)識的一些朋友竟然主動跑來救我,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想法和理論雖然沒有被貴族接受,但是很多貧民和一般的下層覺醒者卻相信了,他們竟然天真的認為我是一個一心為他們著想的人。他們拼了命先要救我,那時我的好幾個朋友都死了,結(jié)果救援也沒有成功,他們活下來的也都被抓住了要被一起處死。結(jié)果我的姓氏卻救了我一命,我家中的長輩找到了大公的親信讓他幫忙救了我,借助艾格魯斯的威名讓貴族放了我,我本來希望能夠求他一起放了我的朋友們結(jié)果被拒絕,我一怒之下劫持了貴族然后救下了那些朋友,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我們逃進山林,成了土匪叛軍,而我也和家族決裂。
到后來因為相信我的人很多結(jié)果我很多人來投靠我們,我們也受到當?shù)刭F族和強者們的敵視,我要終于明白這些貴族也好強者也好根本不會做出任何改變,所以想要改變就要直接改變這個世界,于是我借用自己的影響發(fā)動了一場反叛。然后你就知道開始很順利,后來我們直接被鎮(zhèn)壓了,八階強者直接出手,幾個超位魔法下來我們死了很多人,軍隊崩潰了,我和剩下的骨干來到這里也是被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