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這么做?作為這里的學(xué)員,你應(yīng)該很清楚這樣做的后果,很可能會被驅(qū)逐出學(xué)院,這樣真的劃算嗎?”在被押往紀(jì)法院的路上,葉銘忽然出聲問道,而這次竟沒有稱呼李夢琳為大小姐。
聞言,李夢琳不由緊握起了雙手,眼底有著一絲無法掩飾的掙扎,但最終卻又松了開去,回道:“不劃算,但我沒法看著你一人去頂罪,而且你會偷盜靈器,也確實(shí)是因?yàn)槲?。?p> 她的神色很平靜,似乎對于那可能會被逐出學(xué)院的后果,并不怎么在意。
可葉銘又豈會瞧不出她不過是在強(qiáng)裝鎮(zhèn)定?
但此時此刻,葉銘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無奈的嘆了口氣,彼此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很快,兩人便是隨著紀(jì)法隊(duì)來到了紀(jì)法院,來到了這個令全院學(xué)員都聞風(fēng)喪膽的地方。
到了紀(jì)法院,葉銘與李夢琳便是直接被押入了悔過室內(nèi)。
而這所謂的悔過室,可不單單只是讓人在內(nèi)中面壁思過那么簡單,因?yàn)檫@紀(jì)法院內(nèi)的悔過室,乃是刑室!
此悔過室唯有犯下大過錯的學(xué)員,方才會被送入其中矯錯。
這是一座修建在地下的漆黑石室,內(nèi)中各種刑具那是應(yīng)有盡有,其中最里面靠墻放置的兩張鐵椅更是極為醒目。
兩把椅子皆由純鐵打造,扶手與下方的椅腿之上,各自安了一副手銬與腳拷,并有四根鐵鏈分別連接著地上四個人為打造的石臺。
這些石臺也不大,也就半尺見方,但上面卻是紋刻著密密麻麻的陣紋,很是不凡。
“雷亟椅!?。 ?p> 看著正前方的兩把鐵椅,李夢琳整個人隨即僵在了原地,雖說來時便已有了受重罰的心里準(zhǔn)備,但卻沒想到這等重罰竟會是雷亟椅!
雷亟椅,乃是紀(jì)法院當(dāng)中最令人談之色變的刑具,這玩意一旦全力催動,開脈境的武修都很難扛得住。
哪怕是覺醒出雷靈紋的人,也吃不消,運(yùn)氣差一點(diǎn)的,甚至可能被這玩意直接弄成傻子。
“拷上?!?p> 林煜冷聲下令,身后兩人隨即將李夢琳與葉銘按到了鐵椅上,咔咔兩下,將兩人的雙手雙腳給拷了起來。
接著,林煜更是揮手屏退了那兩人。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葉銘,也終于是再度出聲了,“林隊(duì)長,你似乎還忘了點(diǎn)什么吧?”
“事到如今,你莫不是還想狡辯什么?”林煜冷笑了一聲,倒也不急著動刑,并饒有興致的看著葉銘,道:“也罷,且說說本座忘了什么?”
“都說了拿賊拿贓,可我直到現(xiàn)在,都沒看到林隊(duì)長將我所偷的靈器找出來,便要對我兩動刑,是不是也太急了點(diǎn),這便不禁讓小子懷疑林隊(duì)長莫不是被那袁華給收買了。”葉銘輕笑著說道。
“你想要證物是嗎?本少這就拿給你!”這時,袁華的聲音在石室內(nèi)響了起來。
隨后,李夢琳便是看到那一臉得意的袁華,邁步走入了石室當(dāng)中。
“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別耽擱太久?!绷朱掀^看了袁華一眼,留下一句話后,便也是離開了石室。
“袁華,你無恥!”
到了現(xiàn)在,李夢琳又豈會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有勞林隊(duì)長了?!?p> 袁華并不理會,恭聲送林煜走后,臉上笑意便是徐徐陰沉了下去,帶著一絲猙獰,緩步來到了李夢琳與葉銘的身前,看著葉銘,順手自一旁的刑架上抄起了一根鐵棍,狠狠的砸在了葉銘的左肩肩頭,獰笑道:“現(xiàn)在,你說本少是贏了還是輸了?”
噗嗤一聲,鮮血四濺,染出一片刺目猩紅。
鐵棍表面并不是光滑的,有著許多細(xì)小鐵齒,袁華這一棍下去,葉銘的左肩肩頭,頓時炸開了一片血花,濺了李夢琳一臉。
“葉銘!”
李夢琳的臉色隨即一白,驚叫出聲,但奈何雙手雙腳被拷,根本動彈不得,只能朝著袁華怒喝道:“袁華,你住手,你要的是我,跟他無關(guān),有什么沖著我來!”
啪!
話音未落,一聲脆響便是在李夢琳左側(cè)臉頰上響了起來,五條指印,極其醒目。
袁華緩緩收回左手,看著李夢琳,卻是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了起來,“李夢琳,我明明那么的喜歡你,可你為什么要對我視而不見,你要煉制開脈丹,我挖空了心思的為你找藥,怕你不愿收,更千方百計(jì)的通過別人的手給你,不然你以為你能在短短一年內(nèi)就找得齊?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只是你一如既往的厭惡,為什么,你告訴這憑什么?”
說完,便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了葉銘的胸膛之上,怒吼道:“還有你這個廢物,不過云山城的一個街頭乞丐,你憑什么和我爭,你拿什么和我爭,你也配和我爭?”
一連又是三腳,重重的落在了葉銘的胸膛之上,并且蘊(yùn)含著靈力,將雷亟椅后面的墻上,都是震出了些許細(xì)密的裂紋。
同樣被血濺了一臉的葉銘,臉上神情,卻并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感受不到痛楚一般,連哼都沒哼一下,反倒是譏笑了起來,“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我面前像什么嗎?像是一條狗,一條可憐又可悲的狗,一條只知道無能狂吠的狗!”
“你找死!”
袁華臉色瞬間鐵青一片,扔掉了手中的鐵棍,直接抄起了啟動葉銘身下那四座陣臺的陣鑰,便欲插入墻上的啟動槽內(nèi)。
“袁華,不要,我求求你住手,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別殺他!”李夢琳連聲哀求,聲淚俱下,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惶無措。
“你……在求我?”
聞言,袁華頓了頓,拿著陣鑰的手,多了一絲顫抖,喉間更是有著滿含不甘與嫉妒的嘶吼傳出,“你竟然為了這么個廢物求我!”
怒極,恨極,袁華手中陣鑰再無一絲遲疑,整個貫入了啟動槽內(nèi)。
“不要?。 ?p> 李夢琳奮力掙扎著,但卻是徒勞,根本掙不脫。
“唉,果然是不該對這種人心存仁慈啊。”
葉銘心頭輕嘆一聲,暗悔不已,而后便是自雷亟椅上站了起來。
一聲聲金鐵崩裂的脆響,隨之響徹整個石室,那極為堅(jiān)硬的手銬與腳拷,竟是隨著葉銘的站起,輕而易舉的給震斷了。
一同斷裂的還有連接那四座陣臺的鐵鏈以及……袁華的胸骨!
砰的一聲巨響,袁華整個橫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他身后的石墻之上,胸膛有著一個極為醒目的凹陷,胸骨至少斷了兩根。
葉銘則緩緩收回右腿,在對方那驚恐且不可置信的目光當(dāng)中,將手腕上的鐵拷如似豆腐一般掰碎,緩步走了過去,一臉訝異的看著他,“哎呀,袁大少爺,你這是咋了?咋連你眼中這個廢物的一腳都承受不住?。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