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骯臟的潛規(guī)則
當天晚飯在一家豪華酒店，燈火輝煌，酒菜十分奢華。
原本簡簡單單的招待餐，卻像是莫奈和徐達的喜酒。
莫奈離開會議室，離開公司，不再是一位老總，也不再克制自己，頓時成了一個放浪形骸的老女人。變著花兒給徐達敬酒，甚至還不知廉恥地要喝交杯酒。
劉洋顯然見過不少這種場面，像是一個老成的皮條客，不斷地推波助瀾。王霸虎也不甘于人后，推開老馬，倚在徐達身后，搖旗吶喊。
道哥依舊在裝逼，這次的逼格尤為高——高檔酒杯加高級紅酒。
我和夏總在不停吃菜，管它喜酒還是喪酒，反正不用隨禮，越吃越賺。
本該是這一出戲主角的老馬，卻有點落寞，像是放棄搶親的男配角，坐著自斟自酌，無人問津。
老馬除了落寞，還有一絲悲涼。
這個本來應(yīng)該根據(jù)質(zhì)量和價格決定勝負的市場，真相卻是如此不堪。
我猜他可能還有一點內(nèi)疚，因為徐達的犧牲。但是如果是他自己，我相信他也能毫不猶豫地勾起莫奈的手，喝下那杯燒心的酒。
畢竟，創(chuàng)業(yè)這條路上，還有更多難喝的酒，遠勝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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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一直喝到深夜，莫奈喝的枯枝亂顫，不停地往徐達懷里搖搖欲墜。
每一次被徐達扶起來，都要乘機吃一塊徐達的豆腐。
再一次企圖親嘴兒的動作失敗以后，老馬終于看不下去了，再不出手，徐達的清白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呼地一聲，像是一只穿天猴拔地而起，順利吸引來所有人的目光，然后禮貌地說道：“莫總，今天的酒要不就到這兒吧，弟兄們都喝的很憨實了，再喝下去，明天一個個都起不來床了?！?p> 莫奈喝的盡興，徐達已經(jīng)被灌得奄奄一息，該摸的地方都摸了，不該摸的地方在這里也不合適。
于是笑道：“你瞧，我這一高興，都忘了時間，丟死人啦，你們可別笑話我呀?！?p> 然后又做作地嗲道：“呀！徐總都喝醉了，劉洋，你快給老張打電話，一會兒給徐總送回去?！?p> 老馬忙到：“這就不勞煩莫總了，我們這邊早就叫好了車，兄弟們都自小就熟悉，一會兒直接給徐達送回家去?！?p> 這徐達要是真上了莫奈的車，怕是連全尸都不留了。
莫奈剛要說點什么，徐達很爭氣，“哇”地一聲，吐了一桌。
這一吐，不僅把我和夏總的食欲掃的干干凈凈，莫奈的性欲，估計也涼了一些。
畢竟，成年女人不會不懂，酒后亂性那都是借口，真喝醉的男人，只會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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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盡，已是深夜。
但是戰(zhàn)斗卻還沒有結(jié)束。
莫奈發(fā)了一條朋友圈：心之所向，不懼過往。配圖是一朵淡淡的菊花，含蓄表達了自己對徐達的垂涎以及勢在必得。
劉洋及其部門的一干人員點了贊，王霸虎評論：“莫總成熟又兼清新，原來歲月真的不敗美人?！焙竺孢€加上了大拇指的表情。
王霸虎自己也發(fā)了一條朋友圈：“所謂少年，就是不向歲月輕易低頭?！迸鋱D是一張自己在健身房的半裸照。原來王導穿上衣服看著胖乎乎，脫掉衣服都是腱子肉。
夏總點贊并評論到：“我最近也在計劃健身，不知道幾天能練到你這樣?！?p> 道哥也發(fā)了一條朋友圈：“意外總有比明天更早的時候?！迸鋱D是一張灰暗的天空。不知道想表達啥，可能是為徐達的遭遇哀悼。
夏雨秋點了贊。
老馬也發(fā)了朋友圈：“絆腳石，亦是墊腳石。”沒有配圖，且完全不知所云。
沒有人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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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深夜，宿醉中的徐達收到一條莫奈的信息：“下周我要去歐洲度假，你陪我去。我們公司所有的相關(guān)業(yè)務(wù)都歸你們?！?p> 徐達酒醒后才看到，已經(jīng)是中午了。但是頭依然很疼，疼的沒法思考，疼的連短信的意思都看的不太明白。
果斷聯(lián)系老馬，召集大伙兒又要開會。
于是，這條赤裸裸讓徐達賣身的信息被做成了幻燈片，又被投影儀放大到了幕布上。公司所有同事圍在前面，眾目睽睽地看著。
即便公司只有六個人，也讓徐達十分羞澀。畢竟這會兒，他的腦袋已經(jīng)清醒了。
我相信，憑著徐達的形象，曖昧的異性短信一定不會少。但是對方是一個老女人，又關(guān)乎公司未來走向。
這種情況，恐怕還是第一次。
老馬顯然也沒有經(jīng)驗，指著幻燈片說道：“這是我們公司一個直接跳過初創(chuàng)期的機會，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大家看看該怎么辦？有沒有什么辦法。”
夏雨秋首先發(fā)言，說道：“我覺得這個人是個騙子吧？哪有這么好的事情，又可以出國游，還有那么多業(yè)務(wù)！”
老馬尷尬地說道：“額，這肯定是真的，但是...”
夏雨秋疑惑道：“那為什么不去呢？徐總沒有空的話，我去也可以的呀！”
老馬更尷尬地說道：“你去可能不行，你又不是男的。。”言下之意，好像是個男都就可以。
夏雨秋不服，天真地問道：“為什么吖？”
書上說假如一個女孩子的周圍全是男人，就會顯得尤其可愛，尤其單純，書上果然說的有道理。
老馬此時已經(jīng)不尷尬了，痞相畢露，說道：“假如莫總是個老頭子，又胖又丑，要帶你去還要住一個房間，你去的話就給你漲工資，你去不去？”
夏雨秋不管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這回都必須要懂了。紅著臉嗔道：“無聊，我才不去！”
老馬笑道：“徐達也不想去，但是我們又不想丟了這個大客戶，所以該怎么辦呢？”
夏雨秋道：“這你別問我?。∥乙侵?，早就當老板了！”
然后她突然就像是知道了，轉(zhuǎn)頭對著我們幾個道：“你們幾個去呀，你們不是整天說找不到對象么？抓住這么好的機會，下半輩子都不用奮斗了?！?p> 我心說我倒是想去呀，那也得人家看得上啊。
剛準備發(fā)言，突然聽見一陣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原來是道哥一激動，把手里的高腳杯子捏碎了。
道哥一邊收拾碎片，一邊憤怒地說道：“男人活在世上，要是做這種勾當，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靈光一現(xiàn)，說道：“老馬，我們要不干脆去雇只鴨，又帥又開放，準能行?！蔽译m然沒見過鴨子，但是想來這活不帥不開放的男人也做不了。
徐達搖搖頭道：“這恐怕不行，我聽劉洋說，莫奈在圈子里找鴨是出了名的。我們能找到的，她基本上都認識，很容易被看穿的?！?p> 唯一還算靠譜的辦法被否認，辦公室頓時陷入了沉默。
過了良久，老馬見大家都沒動靜，剛準備先結(jié)束，再從長計議。
夏總突然站了起來，視死如歸地說道：“要不我去吧，反正我也不相信愛情，賺錢比什么都重要。”
辦公室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